雜草?
漂亮的雜草?
鄭毅凡瞄了一眼自己麵前的“雜草”。
明明一頭綠色的豬,嗯,未完成的綠色的豬!
也罷,雜草就雜草吧!
他的審美,不需要前麵的女生懂得的。
隻要,那個人理解明白就可以了。
鄭毅凡瞟了一眼方迪,嘴角勾了勾。
看她乾嘛?
她又不是雜草!
方迪察覺到鄭毅凡遞過來的目光,毫不客氣地回瞪了一眼。
畫得本來就是雜草。
哦,不,是雜草都不好。
雜草至少還有根莖,還有泥土,再雜,至少也是一整片的。
他畫的那是什麼呀?
最上麵一搓三分之一的雜草向左邊斜,目測斜四十度彎曲生長。
另一堆占了紙的三分之二的雜草,向右斜,目測,斜六十度彎曲生長。
更離譜的是,中間還有兩撮,左右對稱生長。
美術廢材的世界,不是她這個賦異稟的畫家所能理解的。
方迪不動聲色的把那幾隻鉛筆拿了回來。
白白浪費了她的五隻鉛筆!
雜草?
李夢夢眼睛亮了一下,瞟了一眼臉色平靜的蘇可可,自己剛才看錯了嘛?
可可在看的,不是鄭毅凡?
雜草還有漂亮的?這馬屁拍得!
李夢夢往後麵探了探了身,“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連忙捂住嘴,吃吃地憋笑了起來。
帥哥,果然,也不是萬能的。
這雜草畫得,確實,漂亮!
漂亮個p呀!
她五歲時塗鴨,都比這個畫得整齊!
可可這審美,唉,和她真是壤之彆呀!
她也很想像可可那樣,麵不紅臉不跳地誇一句,畫得真好!
但是,這違心的話,她真是不出來呀!
雖然,這年頭醜也是一種美,也是一種個性。
但,那畫得也太醜了吧。
醜到,她甚至覺得這畫畫的是幼稚園班的朋友吧!
李夢夢抖動著肩膀,笑了一會,假裝咳嗽地清了清嗓子。
好嘛,她不笑了。
要給帥哥留點顏麵!
可是,忍不住怎麼辦。
李夢夢轉過身去,趴到桌子,肩如篩抖。
鄭毅凡瞟了一眼抖動不已的李夢夢,又看向方迪。
有那麼好笑嘛?
嗯!好笑!方迪重重地點零頭,看到麵前的淡綠色信紙時,又立刻搖了搖頭,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她是在笑她自己。
嗯,有道理。
鄭毅凡彆過頭來,看了看麵前綠色的豬,頓了一秒鐘,整齊的折疊了起來,放到了語文課本裡,站起來身來,往前門走去了。
嗯?方迪臉上的笑容怔了一下,這樣就走了?
她的信怎麼辦?
蘇可可抬手拍了一下李夢夢。
彆拍我,讓我再笑會。李夢夢反手又拍了一下蘇可可。
“彆笑了,人都走了。”
蘇可可看了看消失在前門的鄭毅凡,把語文課本收了起來,放到了麵前的一摞書,手指滑過那一摞書,從裡抽出代數書來。
鄭毅凡怎麼突然就走了?
是李夢夢的笑容刺激到他高傲的校草自尊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