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你,還好吧?”
娃娃臉的輔導員,怔了一下,縮回手,揣到了奶奶灰色的呢子大衣的口袋裡。
朱顏??
她?還好嘛?
朱顏看著娃娃的輔導員,一臉的和顏悅色,仿佛,剛才,沒有剛才!
她一直很好,很正常!
“我……”朱顏的話還未來得及出口,衣袖又被人拉住了,一回頭,那個死皮賴臉的白臉老夏狗屁膏藥一樣的又粘了上來。
“鄭輔導員,你確認,這是朱顏?”
老夏一開口,就極具欠踢!
完,還不忘記朝她擠了一下眼睛。
長得這麼,朱顏一肚子的火瞬間竄了上來,微眯了眼睛,看向白臉的老夏,長得,這麼牛糞!
居然還朝她拋媚眼!
臭不要臉的。
朱顏掙掉了拉著的衣袖,遠離牛糞,方能常香。
“嗯,我也覺得,有點。”
娃娃的鄭輔導員往後退了兩步,上下打量起朱顏來,一臉的研究與認真。
朱顏??
有點?自己今冒充了彆人?
校園還有第二個自己?
“我也覺得這人不是,”白臉老夏那牛糞式的話語像蒼蠅般的飛了出來。
“你們英語係朱顏那可是舉止端莊、溫柔嫻靜、知書達禮、秀外慧症寬容待人嚴於律已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
都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
朱顏斜斜地看著老夏,這白臉老夏是嫌自己的臉不夠白嘛?
“嗯,你得很對。”
娃娃臉的鄭輔導員,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盯著朱顏又上下打量了起來。
“這女生嘛,肯定不是朱顏了。”白臉老夏一臉賤笑地道,抬手撩了一下朱顏那及肩的長發,“美女,你好,我是夏陽,夏的夏,陽光的陽,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朱顏??
夏陽?
初次見麵?
那之前大一迎新時,她見到的是誰?
這一年半來,在她眼晃蕩的人,是她幻覺?
朱顏微微眯了眯眼睛,微微地抬起頭來。
暗暗地下了個決定,她是不是要和凱玲絕交了?
“哦!那真是太像了!”娃娃臉的鄭輔導員瞬間笑了起來,“你們剛才?”
在玩(告)過(白)家(被)家(拒)!
“剛才路上有一隻蟑螂,朱,”夏陽笑道,頓了一下,又一臉崇拜地看了朱顏兩眼,“她,見義勇為,幫我把蟑螂從腳下趕走了。”
“哦,不錯。你們繼續。”
娃娃臉的鄭輔導員笑道,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夏陽,又看了看朱顏,從一旁走過了。
經過朱顏身邊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微微湊近零,聲音很地了一句,“夏陽,不錯。”
朱顏“……”
夏陽,不錯?
夏的太陽,是有多曬呀,會曬得人中暑的,還不錯呢。
現在是春好嘛!
朱顏看了看一臉裝傻走過去的娃娃臉鄭輔導員,不由得朝空翻了個白眼。
鄭輔導員被夏陽收買了?!
很有出息呀!
待娃娃臉的鄭輔導員拐向另一條路的時候,朱顏回過頭來。
夏陽,哦!老夏,那個不要臉的,依然是一副賤笑不自知的模樣,盯著她傻樂著。
“看你妹呀!”朱顏抬腳踢了過去,“踢s你這隻礙眼的蟑螂,以後,不要再來煩我!”
“你不是就我妹妹嘛?”夏陽一臉至賤無敵的笑著躲開了,哼起了歌來。
“是否每一位你身邊的女子最後都成為你的妹妹她的心碎,我的心碎是否都是你呀你收集的傷悲,是否每一位快樂過的紅顏最後都是你傷心的妹妹……”
“有病吧你。”朱顏哼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這五音,嗯,其實,客觀地評價,唱得還不錯!
朱顏回頭又看了一眼那撐著傘哼著歌的老夏!
真是格子襯衫的調調,調色盤也調不出。
白白浪費了這背後一片綠茵茵的芳草和不遠處的月季了。
朱顏轉身往左前麵的青石板路走去了。
綠茵茵的草從光滑參差不齊的石板間冒出,挨挨擠擠地給青石板鑲了一圈翡翠般的項鏈。
“朱顏,我喜歡你!”身後傳來的一聲震山吼,讓朱顏腳下一滑,差點跌到草地上。
夏陽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她。
欠收拾呀!
朱顏推開夏陽,單腳著地,腳下一陣連環踢。
踢累了,停下來,看著夏陽。
居然從那白臉的眼裡,看到了閃亮的光彩,恍若是驚豔?
不光嘴臭,臉傻,腦子也不正常!
朱顏搖了搖脖子,晃了晃腳,轉身離開了。
她幾世修得的福分,能遇到這樣的奇葩!
“朱顏!”隨著一聲呼喊,她的衣袖,又被人拉住了。
你特麼的,是想給她買新衣服嘛!左拉一下右拉一下,總是盯著右手的衣袖拉!
朱顏想了想,沒掙紮,盯著那隻手和那隻白臉,上下移著視線!
“你會跳鵝湖?”老夏一臉驚喜地看著朱顏。
“你這個月的零花錢有多少?”
朱顏盯著那被住的衣袖,再拉一下,衣袖上的珍珠就要掉了。
賠!
嗯?
夏陽一臉的蒙蔽,瞬間丟了傘,伸進口袋,掏出兩張綠色的票票,遞到朱顏的麵前,一臉的正義凜然,“從今起,財政大權歸你。以後,堅決不留私房錢。”
朱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