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
老板娘反手拍了拍老板的手,不心地瞟到了,那個白瞎的白臉探身摟住了朱顏。
不是不認識的嘛?
真是,有些恨哪!
“哎。”
老板脆生生地應了一聲,順手多摸了幾把。
他這坨牛糞還是很有營養的,看自家媳婦這雙富貴手,多白嫩呀!
“老頭子,老頭子。”老板娘扭過頭來,怔了一下,“你乾嘛呢。”
“嘿,給你擦手呀。”老板一臉老誠的笑道,又摸了兩下,鬆開了,“怎麼了?”
“你看那。”老板娘眼光往朱顏那裡瞟了瞟。
啥?
“咳……”老板頓時,怔住了。
那個缺心眼的白臉,正捧著人家姑娘的臉看得,很認真呢。
這頭碰頭的,不會要親上去了吧?
緩了好大會,才緩過神來,看向自家媳婦,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開放了嘛?
他是,自歎不如了!
摸自家媳婦的手,還得偷偷摸摸的。
“不是不認識的嘛?”
老板娘一副不甘心的表情,朝朱顏那裡又瞟了兩眼。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幾乎就是隔桌親上去了。
幸好,自己往旁邊看了看。
沒親!
但是,這頭挨頭的,算怎麼回事?
“平時,不都是你去接客的嘛?”
老板頓睜了一雙老眼,看向自家媳婦,他哪裡知道呀。
“啥,誰接客?怎麼話呢?”老板娘抬手拍了了下老伴的後背,“挺直。”
老板瞬間把腰背挺了挺,朝自家媳婦拋了個媚眼,“你看,我……”
“唉!果然,人老不中看了。”老板娘幽幽的了一句,把視線又移開了。
啥?老板頓時比剛才又矮了兩厘米,順手拿了勺子往鐵鍋裡攪了攪。
老太婆,這是她自己的嘛?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自知之明了?
他,可沒有嫌棄她呀!
“可惜了。”
老板娘眨了眨眼睛,恨恨地收回視線,抓了兩把青菜,放到案板上,拿過捕。
“哎哎哎,彆動我來。”老板一把奪過來,“心切著手,這活,我來。”
“你,是那白臉俊,還是咱兒子俊?”
老板娘抄著手,拿過勺子左右晃蕩了幾下。
“嘿!”老板斜了一眼自家媳婦,又瞟了一眼那個白臉,“還用問,當然是,咱兒子俊啦。”
這到底是親,還是不親了?
兒子沒有這個白臉白,膽子也比這個白臉。
都大三了,也沒混到一個女朋友。
咦?老太婆,不會?
老板扭頭看了一眼自家媳婦,準備親自上陣當媒婆的吧?
“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老板娘看了看那兩個還在對視的人,不由得抹了一把額頭,湊近點,對老伴道,“我原想著,把這姑娘介紹給咱兒子的……”
“哎喲!”隻聽得老伴一聲吆喝。
“嘛呢?不會剁到手指了吧?”
老板娘忙往案板上的捕看去,還好,沒有血流出來!
幾把青菜沒有浪費!
“讓你失望了,切到指甲了。”
老板把手指伸了過來,很整齊的中指一刀切的造型,很明顯奪目。
“我給你正事呢。”老板娘抬手打了一下老伴手,“要不,你去看看,這兩冉底什麼情況?”
真讓自己對了。老板瞅了瞅自家媳婦一眼,又瞟了瞟那兩個互看的人,還有那後麵一群大眼瞪眼的吃麵吃豆腦的看客。
“給你話呢。”老板娘抬手在老伴在麵前晃了晃,“你也覺得這姑娘不錯,是吧?”
“嗯。”老板回過神來,看向自己的媳婦,立刻一臉堆笑,“我覺得你更好。”
“犯什麼混,我是,”老板娘低聲道,“我是,這姑娘配咱兒子,那才是郎才女貌。”
“有道理。”老板點零頭,一臉的附和,瞬間,又頓了頓,“隻是。”
嗯?什麼?老板娘濃眉一挑,大眼一睜。
“沒什麼,我去問。”老板立刻走了過來,忘記了手裡還有一把捕了。
“你看他們兩個,不會是親上了吧?”“好像是的。”
“哪,我就夏陽是有女朋友的吧。”“可是那個係花不是單身嘛?”
“單什麼身呀,這都公開在一起了,還單身呢,你是不是傻呀!”
身後傳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看夠了嘛?”
朱顏回過神來,淡淡地道。
額頭上的忽然間的溫熱讓她愣了好大會。
直到身後的議論聲傳來,才回過神來,而眼前這個人,不要臉地一臉蒼蠅似的盯著她。
她知道自己長得好看。
但,這樣肆無忌憚地覬覦她的美色,公開調戲她,實在是忍無可忍。
朱顏輕輕地晃了晃腳,又放下了。
現在的局麵就是剛才踢了兩腳的結果。
此刻,不能踢了,萬一,朱顏的眼睛往下瞟了瞟,鼻梁很挺,嘴唇微薄,嘴邊微微地冒出了毛絨絨。
忽然想伸手去揪一下。
“咳……”夏陽的眼睛微眨了一下,臉騰地一下子燒到了耳根,微微往後退了退,直視著朱顏的眼睛,幾近低喃地道,“我喜歡你朱顏,我喜歡你很久了,整整十年了。朱顏。”
十年?
朱顏朝空翻個白眼,卻看到夏陽那飽滿的庭上,飄落著的幾縷細發。
發質不錯!
隻是,這話,特麼的,太矯情了!
十年?又來了!
朱顏忽然想起一首歌來。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
“嗓音很好,我喜歡。”
夏陽忽然笑了起來,眼裡眉間蓄滿了笑意,瞬間又恢複了不要臉的模樣。
“十年之前,我認識你,你也認識我,十年之後,我依然認識你,也依然陪在你的左右,下一個十年,我們可以是朋友,更會是戀人,親人。”
“牽”朱顏抬手用筷子敲了敲夏陽的後腦勺,“認錯人了,大哥。”
腳下不能踢,手還是可以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