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子,在拿你老子開涮呢,心,老子揍你。”
老板劉奮低吼一聲,像征性的揚了揚手,衝劉睿宣揮了揮。
這子,自己的故事沒幾句,倒是扒起他老子的往事來了。
重走了一遍青春!
往事依然曆曆在目,隻是,自己和老太婆,已漸生華發。
“你敢!”
老板娘宣樺立刻扭過頭去,鳳眼微睜。
反了了,給點好臉就上西了!
真以為自己穿了個圍裙就是孫悟空了?
“不敢,而已。”老板劉奮瞬間放下手來,嘿嘿地乾笑兩聲,“我可是五好男人,家暴和虐童這樣的事,我可做不來。”
劉睿宣嘴角抽了抽,默默地抬頭看向了空。
他老子,給自己找的借口,總是那麼的冠冕堂皇。
老板娘宣樺嘴角微揚,眉梢微挑,得意地瞟了一眼老伴,又看向了劉睿宣,“兒子,你後來,給顏送情書了沒?”
“咳咳。”老板劉奮連咳兩聲,這話題不是終結了嘛?
“後來?”劉睿宣收回視線,在老娘的臉上停駐了兩秒鐘,“送了。”
那的後來,沒有後來。
你是否也有這樣的經曆,明明很喜歡一個人,卻不敢告訴她,當你們相遇總會忍不住看一眼,可還是要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便是。
看著她移動腳步朝門口走來,他連忙的轉身,僵硬地掩飾著激動,若無其事地從門前離開(同手同腳地),悄悄地用餘光掃視著那古老的紅木門,看她出來後,拐向哪個方向。
“嘿,朱顏!”一個長發及肩的女孩忽然出現在門口。
他不經意地一瞟,差點驚掉了下巴,一道藍白相間的身影。
咳咳,他使勁地眨了眨眼睛,停下來,定定地看向那兩個身影,同樣的長發及肩,隻是一個藍白相間的外套,一個米黃色的外套。
他是認錯了人了嘛?
似乎是發覺到他的存在了,朱顏和那個女孩子,同時往他那裡輕輕地瞟了兩眼。
那一眼,讓他,瞬間,一顆心落了下去。
還好,沒認錯。
米黃色衣服的是朱顏!
他最初心動的女孩!
那眉眼在他的心裡碾過無數遍了。
而那個藍白相間的女生,居然,也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但是,那女孩不是朱顏。
他左右看了看,發現,在視線可及之處,隻有他們三人。
幸運女神隻青睞那些有準備的人。
他是被幸運女神青睞了。
劉睿宣彆過頭去,使勁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麵部肌肉,找一個自以為很斯文的笑姿回過頭來,朝朱顏禮貌地微笑走來。
是的,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不想再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在校園裡亂竄。
“你好,同學,請問你也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嘛?”劉睿宣指了指那還未來得及上鎖的紅木門道,“你的鋼琴彈得不錯呢。”
他清楚地記得,那的情形。
朱顏微微地笑了起來,看了一眼旁邊的女生,轉向他,眼裡眉間蓄著明麗地笑容,“謝謝,是的。”
而後,和旁邊的女生相視一笑,快速地落了鎖,輕盈地轉身,輕飄飄地消失在路的拐角處。
哦噫!內心深處一陣陣喜悅的浪潮衝他湧了過來,他幾乎要跳起來大叫或者是去操場跑兩圈了。
然而,他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傻傻地盯著朱顏遠去的背影,發呆,喜悅。
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佳人在身邊。
朱顏也是音樂學院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古老的紅木門,不由得又笑了起來,那她肯定是藝術傳媒係的了,確切地應該是播音與主持專業的吧。
太好了!
播音與主持專業的教室就在他們班的隔壁呢!
待到那身影快要消失不見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腳下生風的快速奔了過去,在相距十幾二十米的遠方,放慢了腳步,清晨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梧桐,灑落一地的碎影,一如他滿心的歡喜。
碎影漸多,陽光漸暖。路的人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仔細地辨識了一下方向,發現,是通向第三餐廳的路。
咳咳,他不由得低下頭來,眉心微蹙。
難怪,見不到人影,原來,是尋錯了方向。
第三餐廳在靠近音樂學院,第五餐廳靠近圖書樓。
那以後,劉睿宣唇角彎了彎,他的目標很鮮明了,鎖定第三餐廳。
穿過丁字路口,轉彎的時候,一不心,和一個同學撞了個滿懷。
那個人“哎喲”一聲,緩緩地扶著路旁的梧桐,眼看著就要朝地上倒了下去。
我去!劉睿宣心裡一驚,誰這麼有才,居然,到他這裡來碰瓷了。
立刻扶著額頭大聲的喊了起來,“誰呀,走路這樣不長眼睛,撞得我頭暈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暈了。”
完,左右搖晃著往那饒身上倒了下去。
“哎喲媽呀。”那人立刻站了起來,跳到了一旁,“兄弟,同學,你沒事吧。”
在那券跳開的一瞬間,他緩緩地倚著梧桐往地上滑了下去,微眯的眼縫,看到那人,湊了過來,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又晃。
平頭,濃眉?有點黑,有一點醜。
這張臉,好像在哪裡見過?
咳咳!他閉上眼睛,半倚著梧桐樹。
真是冤家路窄,是那個黑醜!
隻是,他的二弟在哪裡呀?
他忽然開始有點懷念,那張比他要白上一些的白臉夏陽了。
“咦,大哥,你在乾嘛呢?”一聲呼喊隨之而來。
他差點睜開了眼睛,不對,不是二弟!
這聲音略尖帶著傻氣!
二弟的聲音是溫和帶著痞氣的。
“剛才不心被這個人撞了,結果,他撞得暈了。”平頭濃眉的男生回答道,繼續抬手在他麵前晃著,“哎,同學,醒醒,醒醒呀,你有事嘛?”
劉睿宣默默地在心裡噴了一把平頭濃眉的男生。
什麼被他撞了?他可是有駕照的人,他是靠右邊走的。
這黑醜的平頭濃眉男生,那是反道逆行,要負全責的。
不理睬,看他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