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果然是俊傑。”
夏陽完,笑著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泥土和草屑,不經意地往右後方的路上看了兩眼,又轉回過頭來。
梧桐樹旁的藍卿卿,卻瞬間,怔住了。
那個人,那個人不是?
“二弟自然也是人中龍鳳。”
劉睿宣把梧桐葉放到臉上,閉著眼睛,享受著午後的日光浴。
古子怎麼的,來而不往非禮也。
“哈哈哈,不不不。”夏陽爽朗的笑聲隨著微風送了過來,“弟與大哥相比,那是一個地上一個上。”
那爽朗的笑聲嗬!劉睿宣忽然覺得,有點恍忽,有點眩暈。
二弟,何時如此豪放了?
不會又準備在坑他了吧?
劉睿宣捏捏臉上的落葉,想到那張茄子臉,手又放了下來。
二弟剛才什麼?一個上一個地下?
上掉下個林妹妹!
咳咳,想多了!
劉睿宣笑了笑,“二弟真會開玩笑。”
“大哥麵前無戲言。”夏陽那爽朗的笑聲又傳了過來,傳過來的還有那一句,“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
啥?
劉睿宣一下子沒聽明白,閬苑仙葩?美玉無瑕?
他們的王子公主的愛情四步曲,和兩玉有什麼關係?
劉睿宣一個沒忍住,拿掉了臉上的落葉,朝夏陽的方向看了過去。
咦?怎麼隻有一隻旋轉的腳?
抬頭,仰望。
劉睿宣忽然間覺得又有點暈夏陽了。
隻見那張茄子臉一臉的柔情似水,濃眉微蹙,眼波流轉,修長的右手微抬,扶至鼻前作半遮麵狀,微微地翹起了蘭花指。
在與他視線對視的那一瞬間,腳步輕盈地青青地草上打著圈,邊跳邊唱道
“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經(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紅夢樓的《枉凝眉》?
這又唱上了?
二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哪!!
劉睿宣忍不住嘴角抽了又抽,抽了又抽。
二弟,可真是能文能武!
能歌善舞!
會異想開,更會茅塞頓開。
有這樣的一個二弟,他何德何能呀?
仰望!
劉睿宣躺著仰望,仰望那輕盈的舞姿,不看臉!
直到夏陽跳完一曲,停下來。
“大哥,你看如何?”夏陽揉了揉手腕,晃了晃腳,從口袋裡摸出兩張紙來,遞了一張過來,“有點熱。”
“豈一個好撩呀。”劉睿宣伸手接過,毫不吝嗇的讚美了起來,“二弟真是全才!真可謂是,清歌妙舞、步步生蓮、舞姿翩翩、輕靈飄逸、美不勝收、神形兼備、神韻十足、聲動梁塵、字正腔圓、之音。”
“哈哈哈,大哥真是謬讚了。”夏陽笑了起來,抹了抹臉,走了過來,“讓大哥見笑了,弟不才,班門弄斧了。”
“二弟過謙了,”劉睿宣仰視著走過來的那張茄子臉,笑了一下,“二弟,再來一段《上掉下個林妹妹》?”
“不了。人貴有自知之明。”夏陽在一旁坐了下來,不經意地向後麵瞟了一眼,“我這是拋磚引玉了。”
“嗯?”劉睿宣快速地眨了眨眼睛,二弟又有新花招了?
“大哥,到你了。”夏陽抬手拍了拍劉睿宣的胳膊,“音樂王子,來一曲?”
啥?音樂王子?
劉睿宣瞟了一眼被二弟寵幸的右胳膊,好的鋼琴王子,又變了?
他來一曲?
這四下無人,自嗨?
“嗯?”劉睿宣轉頭看向夏陽,忍著要轉回來的衝動,“二弟讓我唱?”
終於,不暈夏陽了。
“嗯。”夏陽重重地點零頭,“就唱那首《春逝》吧。”
啥?劉睿宣瞬間美目圓睜,春逝?
二弟居然知道他折春逝?
嗯,肯定是那個黑醜的。
想起之前在竹林邊的偷聽來,不,無意中聽到的對話來。
春逝?拋磚引玉?
藍卿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想到剛才那極被恭維的話語來。
哥哥,你這麼妖孽,舅舅和舅媽知道嘛!
還有一旁的那個黑皮球,你這麼能拍馬p,你女朋友知道嘛?
藍卿卿搖了搖頭,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家去寫歌呢。
“等等。”有聲音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