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老板劉奮剁著竹筍,頭沒抬的插了一句嘴。
“嗯?”劉睿宣微微地睜了睜眼睛,瞬間,又恢複了溫文爾雅的淺笑模樣,“什麼?”
“我發現,你的故事裡,那個白臉是主角,你是男配,那兩個女生是次次配呀。”
老板劉奮把剁碎的竹筍,放到了麵前的碗裡,左右看了看,拿了塊生薑,過來,細細地刮起皮來。
嗯?老板娘宣樺停下手裡攪動的勺子,朝身邊的老頭子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帥兒子。
死老頭子,腦子開竅了,和她想得一樣。
智商終於提升了。
“是嘛?”劉睿宣左右看了看自己的雙親,把麵前的空了碗往旁邊移了多。
真快,一碗三鮮豆腐,居然吃完了。
“兒子,你不會是看上這白臉了吧?”
老板劉奮哈了哈眼皮,瞟了一眼麵前的帥兒子,繼續慢條斯理的刮著生薑皮。
嗯?劉睿宣聞言很想噴自己老子一口三鮮豆腐。
真是太侮辱他的愛情觀了。
他明明就是很喜歡夏陽那個白臉好嘛!
咳咳,夏陽可是他的愛情導師、造型以及鋼琴王子的品牌締造者!
“什麼呢?”老板娘宣樺睃了一眼老頭子,“兒子和白臉自然是王八對綠豆對上眼了吧唄,他們是兄弟!”
咳咳!親娘呀。
劉睿宣默默地心裡翻了個白眼。
他是王八?
那他老子是什麼?
親娘真是一罵三人呀,順便連自己也一起罵了。
“嗯,兒子,你媽得有道理,”老板劉奮停下刮皮的動作,“嗯,不對呀,樺兒,這你怎麼話呢。”
“怎麼話?”老板娘宣樺微眯了鳳眼,側頭看向老頭子,“當然是張嘴話了,難不成是用手來話。傻!”
“咳咳。”老板劉奮咳嗽了兩聲,“樺兒,我的意思是,道理是對的,但話不能這麼。”
“話糙理不糙,就可以了。”老板娘宣樺睃了一眼老頭子,拿起舀子往鋁鍋裡添了一舀子的水,“還咬文嚼字了,當自己是老學究呢。”
“嘿嘿。”老板劉奮嘿嘿一笑,“那倒沒,我上學的時候,語文成績沒你好。”
“哼,知道就校”老板娘宣樺得笑意地笑了起來,鳳眼翻了翻,“薑皮掉水裡了。”
“哦哦哦。”老板劉奮應著,往右邊移了移,“這不隻顧著和你話了嘛。”
啥?這個老不正經的!
老板娘宣瞟了一眼老頭子,不分場合,兒子還在呢。
“咳咳。”老板娘宣樺微微地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兒子,繼續,你那15的計劃後來實行了沒有?那個阿毛阿狗,後來找白臉的麻煩了沒有?”
“嗯,我也想知道,那個阿毛阿狗,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的呢?”老板劉奮一旁插嘴道,“是不是後來被白臉給收拾了。”
“自然實行了。”劉睿宣笑了起來,一臉的溫和,“不是阿毛阿狗,是魯茂,魏構。”
“啥?捋毛,喂狗?”
老板娘手一滑,手裡的舀子直接掉到水桶裡去了。
哎呀媽呀,這名字太特麼的有才了!
這爹娘是多有才呀!
才起得這麼牛逼的名字。
“噗嗤”一聲,老板劉奮笑了起來,“乖乖,這兩孩,是奇才呀,這名字起得有水平。”
老板娘宣樺瞟了一眼劉奮,嘴一撇,“那也沒有你的名字有才,你們仨是半斤八兩。”
“跟我有啥關係,怎麼又扯上我了?”
老板劉奮把刮好皮的生薑,放到了案板上,拿起舀子舀了水倒到碗裡,洗起了生薑來。
嗯?老太婆好像,言之有理。
捋毛,喂狗,他是牛糞。
咳咳,他的爺爺,給他起的什麼破名字呀。
劉備、劉徹、劉恒、劉邦,劉啟,哪個名字不好呀,偏偏給他起了個劉奮(牛糞)的名字。
還好,他是有文化的,給兒子和女兒起得名字,多有書香氣息呀。
劉睿宣輕輕地搖頭,笑了起來,看了看五六米外的夏陽。
夏陽的名字,起得也不太好,以至於在過去的大半年時間裡,一見到夏陽,總讓他覺得眩暈,像是中暑一般……
“大哥!”
夏陽回頭,伸手,攙住了劉睿宣的手臂,“沒事吧?”
“沒事。”
劉睿宣緩了緩神,朝夏陽微微一笑,眼底滑過一絲感激。
夏陽,哦,不,二弟,是真的關心他呀!
紫茄子的臉上,一臉的關心!
有竄,哥何求?
看著那雙修長修剪得整潔的手,劉睿宣頓覺心頭一暖,有個弟弟其實,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