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則無魚。”
老板娘宣樺隔著二米的距離,幽幽地道。
“人至察則無徒。”“人至賤則無擔”
人至劍則無敵?劉睿宣扭頭看向自家老子,弱弱地問了一句“爸,你會練劍?”
他怎麼不知道?
老板劉奮抬頭瞅了一眼劉睿宣,又低下頭去,繼續盯著鍋的湯。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劉睿宣默默地低下頭,吃起最後的幾勺子豆腐腦來。
“十八般武器,你老子一樣都不會。”
老板劉奮攪拌著熱氣騰騰的湯,心地盛出一點,倒進一旁的碗裡,左右吹了吹,翻眼斜了劉睿宣一眼。
“哦!”劉睿宣應了一聲,抬手摸了摸鼻子,繼續奮鬥著麵前眼見要見碗底的豆腐腦。
他就他老子一個賣豆腐的,最多隻會玩捕而已!
“是嘛?”老板娘宣樺一旁冷哼了兩聲,“我倒是覺得,你第三種兵器用得很熟練呢。”
“啥?”老板劉奮拿著賭手抖了一下,“第三種?”
“劍(賤)!”老板娘宣樺比了個手勢,“人至賤則無敵!”
“咳咳。”劉睿宣忍不住嗆紅了臉。
抬手捂住了要噴出來的豆腐腦,彆過頭去,拎了一張餐巾紙擦起了嘴角。
人至賤,則無敵?!
好吧!
他是孤陋寡聞了!
“嘿嘿,我不會劍,我隻會玩捕。”
老板劉奮嘿嘿一笑,搖了搖頭,輕輕地吹了吹手上的碗,,“聞著還可以。”
“嗯,還校”老板劉奮得意地笑了起來,“你們倆要不要嘗一口?”
劉睿宣扭過頭來,和自己的老娘交換了一個眼神,默默地低下頭來,端起了麵前的豆腐腦。
他沒有聽見。
老板娘宣樺把嘴一撇,扭過頭去,“你自己吃吧。”
一鍋漿糊,還讓她吃?
當她是豬嘛!
咳咳,雖然她屬豬,但,她不是豬!
“你們都不嘗?”老板劉奮不甘心地又問了一句,“行吧,那我當那個吃螃蟹的人了。”
哼!老太婆和兒子太不給他麵子了!
好在,他都習慣了。
“嘶——!”
嗯?劉睿宣抬頭。
“嘿嘿!”老板劉奮嘿嘿一笑,“有點燙。”
切!劉睿宣默默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把頭彆開了。
“那個,兒子,你繼續你的馬哥。”
老板劉奮關了火,放下攪拌的勺子,拿了個勺,輕輕地搖著手裡的碗。
馬哥?劉睿宣嘴角抽搐了幾下,朝自家老子看了過去。
原來,他對哲學,對心理學,不敏感的根源來自於他的老子呀!
“馬哥?”老板娘宣樺的聲音傳了過來,很明顯的質詢聲!
“咳咳。”老板劉奮清了清嗓子,“錯了,是馬哥的太太。”
馬哥的太太?劉睿宣不由得地瞪大了眼睛,然後,默默地彆過頭去。
好吧。
不能怪他老子,畢竟,當初自己也是這樣理解的。
劉睿宣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話,便聽到了老娘的聲音。
“那是馬太效應。”
循聲看去,劉睿宣看到了他老娘臉上滿滿的鄙視和不屑。
嘿!老娘記憶力不錯。
“哦!馬哥的太太表現出的來感應。”老板劉奮眨了眨眼睛,瞟了一看自家老太婆,又看向了劉睿宣,“兒子,你繼續,你的心理學。”
“好。”劉睿宣應了一聲,吞咽完最後一口豆腐腦。
“反正,你爹和你媽也聽不懂。”
咳咳!劉睿宣癟了癟嘴,還好,豆腐腦絲滑易化,不然,他又要噴吐了!
他家老子何時變得如此務實了?
“有自知之明了?”老板娘宣樺睃了一眼旁邊的老頭子,又往西邊的夕陽看了兩眼,“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
“嘿嘿嘿,什麼呢?”老板娘劉奮鼻子一皺,“我這不是調節氣氛的嘛。”
調節氣氛?他家老子太有幽默感了。
劉睿宣把頭彆向一邊,看了看那快要落下去的夕陽。
太陽確實是在西邊!
正在慢慢墜落!
忽然想起一句話來,太陽墜落又升起!
咳咳,自己想得有點多了。
就算升起,明也依然是日出東方!
劉睿宣吞咽完最後一口豆腐腦,拿紙揩了揩嘴角。
好久沒有站著吃飯了。
夏陽的話果然是對的,站著吃飯利於消化!
“咳咳。”老板劉奮輕輕地咳嗽了兩聲,轉向劉睿宣,“那的後來,你們去吃飯了嘛?吃得什麼呀?味道如何?”
那的後來,咳咳,劉睿宣不經意地瞟了一眼四五米外的夏陽,臉微微地紅了起來……
“快看快看,兩個大男生,捧著臉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