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張老師不曾告訴他,曹校當年是在靜雲一中教奧數班,在他畢業的那一年。
他便想著,他要和張老師一樣,他也要和曹校一樣,做一名老師了。
高中畢業後,他留在靜雲,留在了離雲淩中學隻有二站路的靜雲師大。
閒暇的大學時光,讓他的文字,也越發的多了起來。
靜雲師大的校報校刊上開始出現他的名字,靜雲的晚報上,也有了他的豆腐塊,雲淩的縣報上,自然也少不他的名字。
忽然有一,一個女生走到了他的麵前,靜雲師大文學社的社團向他發出了邀請。
他果斷地拒絕了。
他寫字,隻是為了記憶,不是為了張揚。
發表或是刊登,不是他的初衷,隻是一種,習慣。
就這樣一直行走,一程又一程;這樣一直記憶,一段又一段,這些或長或短的文字,除了他自已,看似又與誰有關呢?
你,知道嘛?
窗外有月色灑落,月光如水,像極了多年前的,最初撞進眼裡的那一彎上弦月,轉眼,已是十年。
他輕輕地合上日記,落了鎖。
也合上了一個關於又一個個夏的記憶,他來靜雲已經一年了。
在偌大的靜雲校園裡,他一個人孤單前行,身邊沒有了同行的人。
來來在軍官指揮學校,自然想見,一周也可以見一麵。
但是,兩個大男生,有什麼好見的,於是,在來來十月來找他的時候,他果斷地回絕了,以後,不要每周來找他,搞得他們兩個像在談戀愛一樣。
來來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著,可不是嘛?他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
他當時怔了一下。
來來也怔了一下,習慣性地抓了抓頭,又笑了起來你就彆糾結了,我就喜歡你怎麼樣。
完,習慣性地朝他推了一下。
劉睿宣也大笑了起來,這可是遲來的表白呀。
胡來把嘴一撇,遲?你未婚,我未娶?
也對。劉睿宣也大笑了起來,伸手推了一下胡來,等我們畢業就完婚。
校胡來笑著,右手又不自覺的搭上了劉睿宣的肩。
不會吧?一旁的有女生經過,聲詫異地嘀咕了一句,朝他們看了看,飛速地離開了。
胡來拍了拍劉睿宣,兩個人大笑了起來,笑聲驚飛了梧桐樹上不知名的鳥。
而秀秀還在雲淩,他每周會雲淩看秀秀,都會被雲淩校園的一群女生,遠遠地跟在後麵看,聲音很大的議論著,哪,這就是劉秀的男朋友呀,好帥呀。
劉秀真是幸福呀,成績好,還有一個這麼高這麼帥的男朋友呢。
秀秀一聽,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順勢把頭靠了過去。
身後傳來一陣驚呼,還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口哨。
成績好就是硬道理。曹校都不管的嘛?
那是曹校默許的。
一晃,一年又過去了,他已從大一的那六月走到了大二的六月了。
夏又到了。
在六月的尾聲裡,他聽到春走來的聲音。
劉睿宣吸了吸鼻子,微微地睜開眼,一彎上弦月又撞進了眼裡,就像八年前,他在自家院子裡醒來的那個夏一樣,月光如水,水如。
而他,眼前的這個人。
咦,人哪?
劉睿宣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眼睛,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抱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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