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從簷前滑落,就如記憶從腦海中滑過。
感念絲絲牽掛,將心情婉約成詩,裝訂在歲月的素箋上,待以後的某一打開,感念它曾經的馨香和似曾感受到的溫暖。
流年淺唱,歲月靜好。
風過花落後,安然若素,在徐徐光陰裡,坐擁一簾風。
蘇淺淺回過頭,眼角眉間,泛起了無限笑意,輕輕地吐出兩個字“聽雨。”
聽雨?欺負他老眼昏花嘛?
他明明看到她在想事情,想得很出神,連喊了兩遍都未理,居然告訴他在聽雨?!
李校長微微地眨了一眼睛,眼角餘光掃一眼左邊的一對父女,莫非是他們的存在影響到淺淺的心情了?
這孩子又敏感了?
他明明都拒絕過童帥父女了!
李校長微微地挑了一下眉,朝蘇淺淺看了過去,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話,便聽得一陣不太悅耳的歌聲傳了過來
“為何你一直瞄是不是要單挑拳擊太極詠春都隨便你挑你還一直在笑,心牙齒斷掉我要放下書包讓烈火燃燒。”
嗬嗬,這唱得是什麼呀?
李校長微微地皺了一下眉,越過蘇淺淺的頭頂朝堂屋門前看了過去,嘴角抽了抽,暗暗地握了一下拳頭,眼角餘光瞟了一眼左邊的那一對父女。
他們到底是想來陪他聊的呢?
還是來隨便瞎侃的呢?
咳咳,這兩個意思其實都是一樣,
“誰正義會遲到隻有壞人才命好你不要想逃,我會追到涯和海角我一掌劈開,跟著我去冒險關不住的夢想,就要起飛在我的心裡麵,完美就要更完美。”
咳咳!李校長不由得眨了眨眼睛,這個王俊,今怕不是暈了吧。
這是在鬼唱著什麼呢。
前在的情歌還唱得還是不錯的,後麵這唱得是什麼呀。
驢頭不對馬嘴!
是忽悠他們玩呢,還是在自娛自樂的呢。
李校長縮了縮一邊的拳頭,真是忍無可忍了,再這樣繼下去,他就真要站起來去揍他去了。
“爺爺?”蘇淺淺一旁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她的聽力還是沒有問題的
原來李爺爺的定力也和她差不多的呀。
“嗯?”李校長應了一聲,微微地低下頭抬蘇淺淺看了過去,“怎麼了?”
咳咳,剛才一個恍神,又差點被王俊帶歪了。
他現在要關心的問題不是王俊!
李校長鬆開了緊握的拳頭,笑了笑,問了一句“怎麼了,淺淺?
“沒什麼。”蘇淺淺應了一句,扭頭朝不遠處的堂屋看了過去,“爺爺,你聽,王叔叔唱得多好呀。”
咳咳,好嘛?李校長不由得朝蘇淺淺看了兩眼。
這孩子越來越像他了!
也會睜著眼睛瞎話了!
這明明唱得就是鬼哭狼嚎的呀。
“咳咳。”不遠處的童帥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朝李校長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蘇淺淺,然後扭過頭來朝童童看了過去,好聽?
不知道呀!童童聳了聳肩。
兩個人四目相對,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又把視線移開了。
畢竟,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怎麼了,童帥?”李校長聞聲扭過頭來,朝對麵的童帥看了過去,“你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嘛?”
“嘿嘿。”坐在斜對麵的童帥,習慣性的抬手抹了一下臉,訕笑了一下,看了看童童一眼,“沒有不同的看法,就是覺得王俊唱得,中氣十足呀。”
嗯?中氣十足?
蘇淺淺聞聲,扭頭,朝斜對麵的童帥叔叔看了過去,又是一個p精。
好吧!也不關她的事!
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靜靜地聽歌,哦不,聽雨。
然後等到王俊叔叔唱完歌,再來教她唱歌,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至於旁邊這一對相認親的父女,那就不是她要關心的事了。
雨,還在一直下著的。
蘇淺淺朝對麵的童帥看了一眼,又扭頭看了一眼淡淡笑著的童童,扭過頭去,繼續看著簷前雨。
一滴滴的雨落下來,落到地上,已經悄悄地積起了一些的水水窪了
不知道,遠在三百千米外的靜雲的家裡,姐姐是否也是臨窗聽雨,就像此刻的她一樣,也在靜靜地,看著雨,想著她呢?
蘇淺淺微微地舒了一口氣輕輕地按了一下貓頭的圓珠筆。
思緒一下子又飛得很遠了。
“我又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仿佛就像迷離的雨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裡是否你還記得我不知什麼是呼吸是不是像憂鬱的積習。
如果從來不曾擁有過怎知道離彆的悲淒一個人靜靜聽雨數著窗上的雨滴有雨,就像有你想著你每段過去都是生命的足跡寄盼有雨有你。”
“哇!”
一聲驚呼,把蘇淺淺拉回到現實鄭
什麼情況?
一個恍忽的瞬間,又發生什麼?
“哇,真好聽呀。”
嗬嗬!蘇淺淺扭頭朝童童看了過去,看到她一臉驚喜萬分的神情。
太誇張了吧。
歌手兼信使王叔的歌聲,明明大家都是有耳共聽,有共同的鑒賞力的,不至於差彆有這麼大的吧。
更何況,她剛才得都是奉承話而已。
難不成,他們也和她一樣?故意而為之,逗李爺爺開心的呢?
“嗯,是好聽,絕了。”坐在斜對麵的童帥一拍大腿喊了起來,“太棒了,我就吧,王俊是適合唱女生柔情的歌的吧。”
切!
太損了。
蘇淺淺撇了撇嘴,默默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扭回頭去。
“你得很對,童帥!”李爺爺的聲音忽然間的在近旁炸了起來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