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明眸、翠螺堆發。芳心發。分付春風,恰當時節。漸解愁花怨月。寧寧地、情態於人,惺惺處、語言低說。相思切。不見須臾,可堪離彆。”
劉睿宣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朝西天邊的夕陽看了過去。
靜雲師大的那個古老的鐘塔標誌郝然然的映入了眼簾。
不自覺地笑了笑,眸光微閃朝西南的方向看了過去,那裡是他的淺淺所在的地方!
隻是淺淺並不知道,而他自己卻很清楚的。
不,確切地說,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在兩年前,如果沒有秀秀,那麼,他也不會知道,淺淺就在靜雲。
淺淺就在他的身邊啊。
秀秀一直都知道,隻是不曾對他說而已!
或者說,是秀秀一直在提醒暗示著他,而他,卻不自知而已!
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秀秀知道淺淺的存在的,或許像她所說的,是跟著實習老師去靜雲師大的時候發現的,也或許,是從彆的地方聽到了,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秀秀知道淺淺的存在!
她,真實的存在,哪怕,晚了兩年,他才明白過來,他依然滿心欣喜。
淺淺就在他的身邊!
那一年,他從雲淩來到了靜雲,那一年,他開始讀大一。
大學的生活,總是那麼輕鬆美好而愜意的,於他而言,也如此,除了心底裡那個不敢提及的名字,他的校園生活都是平靜而安然的。
就像三月的春風,吹不出靜泊波光瀲灩的湖水。
那時,他不曾也不知道淺淺就在他所在呆的靜雲師大讀著大一!自然也在平靜的生活裡,便也安然的享受著靜雲師大的那份寧靜而安然的美好。
高大成蔭的梧桐樹,筆直的校園中主乾道,各式的小路,路邊大片大片的各色的花兒,還有那個成片成片的竹林,比雲淩辦公樓前的竹林要上很多。
還有那個他最喜歡的靜泊,總喜歡一個人在清晨的時候沿著湖邊跑上幾圈,而後,停下來,坐在“鬆根石”上,靜靜地看著一湖水,在四季的風裡,微微的漾起,偶有一兩片竹葉或是樹葉飄落,淺淺地在湖麵不浮動著。
在那樣的湖邊,在那樣的景色裡,從秋走到冬,從冬走到了春。
春天到來的時候,秀秀便不再經常地來靜雲找他了。
那時的秀秀,已是高三下了,考試一個接著一個,也隻有在月底回家的時候,才會見到她。
自然,還是他去找她的,在雲淩中學的大門口等她放學。
都說三十年河東轉河西,這話一點沒有錯,現在可謂是整個顛倒了,在那之前可是一直都是秀秀來靜雲找他的。
從他到靜雲來報到的第一天起,就是如此。
他還記得報到的那天,陽光格外的明媚,他拉著個小小的小箱子,拎著個小包,晃進了靜雲師大的東大門的校門口。
在一群新生的兩三個超級大的箱子,雙肩包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格格不入。
不時地有人側目朝他看著兩三眼!
看啥看?他長得又不是很帥,就算他知道自己在雲淩是超級大帥哥,但是,在偌大的近三萬人的靜雲師大,他能算得上帥嘛?
能擠得進帥哥的行列嘛?
自然不能了,當然,這也不是他所關注的重點。
至於,他為什麼隻拉個小箱子?
誰他讓在靜雲的呢,離家近哪!咳咳,其實,也不近,有兩三個小時的路程,但是,比起那些外省城市的學生,他就近多了。
簡單拎了幾件夏季的衣服而已!
反正,都是在靜雲大學城,隻是雲淩離家又遠了兩站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