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眸光微閃,朝母親大人看了過去。
迎上母親大人含笑的目光,夏陽的心裡忽然間“咯噔”一下。
忽然想起來,他好像不曾知道,這位自以為是的母親大人是做什麼工作的?
母親大人沒有說,夏天也沒有告訴他,那個天天不知道在忙什麼的老子,也不曾說過。
咳咳,夏陽不由得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在這個家裡,他好像對誰都不了解。
他好像,就是那個被邊緣化的,又被強行加塞過來的多餘者,與他們三個人,格格不入!
“夏陽,你說呢?”
忽然間的被母親大人點了名。
夏陽壓下心底的冷意,眼底閃過一絲困惑,旋即又消失了,抬起眼眸朝對麵的母親大人看了一眼,又垂下眼眸,做思考狀。
他說?
他說什麼?
他又不這個自以為是的母親大人肚子裡的蛔蟲!
他哪裡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夏陽眼角餘光朝旁邊的夏天睃了一眼,那個從小長在她身邊的寶貝疙瘩都不知道!他一個常年流浪在外,才回來,不到一周的流浪兒,怎麼可能知道?!
真是笑話了!
夏陽垂下眼簾,低頭看著自己空空的兩手,又朝夏天瞟了一眼。
這個夏天太賊了。
裝模作樣的捧著一本書和他們聊天!
書?
夏陽的心裡忽然升起一個念頭,抬起眼眸朝對麵的母親大人看了看,遲疑了一下,試探性的回道:“我可以憑自己的本事,進到精銳班?”
話音剛落,他便看到了母親大人的臉上閃過一抹深深讚許的笑意,隻那麼一秒,又恢複到了最初溫和的模樣。
沒來由得,他的心裡忽然間顫了一下。
他,不是這個母親大人的對手!
這個讓他極度反感的自以為是的強勢的母親大人,這幾天一直表現出一副溫的良母的形象!
和最初在朱家村見麵的那個死死拉著他,讓他不能動彈的霸道女人,一點都不像!
似乎那個他最初見到的那個人,根本就是他做得一個惡夢一樣,根本就不存似的!
夏陽顫了顫眼簾,忽然想起剛才夏天的話來。
莫非,這個母親大人,在學校還有一定的話語權?還是個人物?
那他,怎麼辦?
夏陽的心忽然間的一涼,空落落了起來。
他要何去何從呀?
“對了,小淺呢?”
母親大人的聲音忽然間響了起來,撞擊著耳膜。
小淺?
夏陽不由得抬起眼眸朝對麵的母親大人看了過去,看到她精致好看的側顏。
原來是在問夏天呢!
夏陽朝夏天瞟了一眼。
她是在問,那個今天在在校會上作為學生代表發言的長發白裙的女孩歐陽馥淺嘛?
“她呀!”夏天把手裡的書又隨意地翻了翻,漫不經地心地說道,“她還是那麼的光鮮亮麗呀,高調的講話,但是,今天說得有些哲理太強了,我擔心,那一群剛升上初一的小p孩,肯定聽不懂,畢竟……”
話說完,忽然間停住了,朝夏陽看了過來。
夏陽冷冷朝夏天看了正好,麵無表情的垂下了眼眸!
小p孩?他聽不懂?
他當然聽得懂了!
聽懂?忽然間想起歐陽馥淺的話來,當你無法左右一件事的時候,隻能讓自己先強大起來,強大到你有決對的話語權來決定你的決定!
是的,好有哲理的話!
他好像忽然間又明白了。
他要像那個歐陽馥淺說得那樣,他要學著讓自己先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