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起今天早上的事。
媳婦剝著玉米的手不停話也不停地。
她說她知道,昨天大娃就給她說過了,今天了,以後還方便不方便聯係。
他還沒說話,媳婦又兀自說開了:也是呀,這麼多的同學暑假的時候咱們也沒有問問有多少考了高中的,現在還得小庭自己去問。
說完剜了她一眼。
這?是怪他了?他不作聲,繼續剝起玉米來。
隨她說吧。橫豎都是她有理。
小庭自己心裡有數,你就彆瞎操心了。媳婦說著,朝西屋看了一眼,然後,又壓低了聲音,你買回來的習題冊放到西屋了沒?
放了。他應聲,扭頭朝西屋看了看。
放在書桌右邊的一堆地理雜誌的書裡了,原本想放在最上麵的,後來想了想,媳婦的話“有無力而治”,就塞到了中間偏上的位置。
也不知道大娃能不能看到。這兩天也沒有著家。
放了就行。媳婦把剝好玉米熟練的放到了左手邊,繼續拿起右邊的剝了起來。
頭頂的月亮開始西偏的時候,西屋也沒有了笑聲,媳婦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不剝了,收拾收拾,明天把剩下的一點掰完。
行,他應著,你先去睡,我再剝一會,現在不困。
嗯,不困,等到月亮落到院子西南角的樹梢後,他也隱隱地感到了些許的困意,看著麵前一小堆剝的玉米,他又忍下了困意,繼續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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