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詩會_完蛋!陛下這是要白嫖我!_思兔閱讀 

39.第39章 詩會(2 / 2)

李德賢與林小風並肩共行,彼此間彌漫著一種閒適而默契的氣息;而謝洪信則如影隨形地尾隨在後,警覺的目光掃視四周,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步都恰到好處地踩在生活的節奏之上。

林小風假裝沒有注意到他的暗示,淡然回答:“依微臣之見,家中舒適安寧才是最為愜意的,普天之下哪還有地方能勝過自家的溫床暖榻呢?”

“林小風來了嗎?”李海華沉穩有力的聲音穿透嘈雜的喧鬨,一字一句直入楊忠義耳中,其間微妙地摻雜著難以捉摸的迫切之意。

林小風見狀,急忙邁開大步上前,心中五味雜陳,麵上堆滿了深深的關切。

他深知,人性的複雜多變遠非簡單的教化所能輕易改變,而解決問題的關鍵往往在於如何觸及人心深處,激發他們的內在動力。

接下來,二人複又陷入一場對話的深淵,這場交談宛若穿越了平凡辭藻編織的江河,徑直探入彼此魂魄的幽穀。

儘管如此,李德賢並未輕易認同,他手指向路邊那些苦苦哀求的孩童,眼神中充滿了困惑:“依我看,京城的社會秩序似乎還不如陽曲縣井然。你看那些乞丐,在陽曲縣我可從未目睹過這種情景,這其中有什麼緣故呢?”

瞬息工夫,林桃花憑借巧妙之手,將李德賢原先誇張的臉龐重塑為一副清新質樸的形象,烏黑的長發也被梳理得整整齊齊,恍若一位儒雅嫻靜的書齋少年重現世間。

林小風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世界,他繼續道,聲音雖冷靜,卻如熔岩在地心奔騰,“遇到這類頑劣之人,在其罪行昭彰時,本官往往會先施以重罰,例如斷其行走之能,令他們在殘缺的人生中尋求救贖與建功的機會。”

謝洪信心懷積怨,麵容陰鬱,口中反複低吟:“肉呢?肉呢?”

林小風聞此言,不由得驚呼出聲:“哎呀,這昏庸殘暴的君王!在這皇宮之中,簡直是置身人世間的地獄熔爐,不如我們找個借口暫離皇宮,去臣府上避一避,看您實在受夠了這般煎熬的日子!”

林小風捕捉到這一幕,眼眸微微收縮,嘴角牽起一抹微妙的抽動,內心縱有千言萬語欲噴薄而出,卻終歸按捺住了,畢竟對於這位洪信哥獨樹一幟的行事作風,他早已司空見慣,深諳其中之奧秘。

林小風進而感歎:“京城之廣大繁複,豈是我治理的那個小縣城所能相比擬的?你可知這座城裡究竟潛藏著多少乞丐,又有多大規模的工作機會可以調配?這簡直就是一道龐大的社會課題,比之管理陽曲縣要複雜得多。而且京城內部關係錯綜複雜,想要梳理清楚,恐怕就算讓我來接手,也難以立竿見影地見到明顯改觀。”

待夜幕漸深,更鼓悠悠響起,恰逢交接值守之際,林小風如期而至,徑直步入太子的視線之內。

此言甫出,謝洪信的眼眸瞬間閃爍起星辰般的光芒,滿臉綻放的笑容幾乎要溢出皮膚,他樂嗬嗬地回應:“哎呀,好家夥!瞧我這記性,待我立刻去取個麻袋來。”

當她捕捉到謝洪信那一身粗麻布衫的形象,眼角閃過一抹訝異與困惑,但這刹那的神色在看到緊跟其後的林小風時,迅速轉為理解和敬畏。

“回顧我在陽曲縣主政的七個春秋,對那些犯下奸淫盜竊、肆意破壞、煽動叛亂、胡作非為的敗類,總計依法處決了一百單八人。如今你問我是否為此感到後悔?”

李德賢不甘落後,也迅速挑起一塊送入嘴裡,腮幫鼓鼓,像一隻貪婪覓食的小鬆鼠,含糊不清地嘟噥:“我覺得還好吧,比我家那些不知強了多少倍,堪稱美味了。”

謝洪信的大腦袋如同一座山丘般從一側擠入視野,他那憨厚的聲音裡透著一股質樸的熱情,詢問道:“少爺,看樣子咱們即將啟程,敢問此行的目的地又是何方神聖啊?”

旁觀者聞之心內暗自驚歎:這句話彰顯出此人深厚的背景,要知道,尋常人士得一紙請柬尚且費儘周折,須攀權附貴,而眼前的林小風卻是隨手便取出三張,並且身邊夥伴人手一份,這種尊崇與實力的結合,讓人瞠目結舌。

謝洪信聽到這話,尷尬地笑了笑,訕訕地放下手中的瓷盤,憨厚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歉疚之意。

他目睹李德賢蹣跚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問道:“太子殿下,您這是又遭遇了何等飛來橫禍?腿腳可是出現了不適?難道又是皇上嚴酷懲罰的結果麼?”

沿河商鋪鱗次櫛比,人群摩肩接踵,其間混雜著各種各樣的聲響:有人談笑風生,有人激烈爭執價格,亦有人吟詩作對,共同編織成一曲鮮活的城市樂章。

當三人漸近未名湖時,林小風敏銳地喚停車駕。彼時夕陽還未徹底沉落,天地間仍殘留著淡淡的餘暉,他思忖良久,決定借機讓李德賢在此稍作停留,沉浸於周邊的湖光山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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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過多時,畫舫便已人聲鼎沸,坐滿了各色賓客,恰似一座浮於水麵的繁華街市。

“營養餐嘛,就是把原本鮮美誘人的食材調理得淡而無味,然後堂而皇之地冠以‘營養’之名。”林小風揶揄道。

在侍女充滿驚訝與欽佩的眼神中,隨著林小風高舉請柬的示意,三人傲然踏入那艘宛如水宮般的巨幅畫舫。

李德賢瞪大眼睛,呆望著謝洪信逐漸遠去的身影,隨後悄無聲息地靠近林小風耳邊,帶著幾分驚愕低聲嘀咕:“這位仁兄,不會是頭腦發熱了吧?”

李德賢略微遲疑,謹慎回答:“的確挺不錯的,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

在他的戲劇化敘述中,這個人物被賦予了濃重的悲劇色彩,使李德賢聽得如癡如醉,心緒如波濤翻湧。

最後,林小風接過李德賢手中的請柬,徐徐展開審閱,頓時驚喜不已:“哈哈,真是無巧不成書,原來是在未名湖畔舉辦的詩會,看這樣子,這場‘鴻門宴’本官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去了!”

林小風繼續保持嚴肅的口吻,解析道:“這正是皇上非召我進京為官的原因所在。如果你問我是否精通詩書?其實並不通達;若是問能否領軍征戰?更是門外漢一個。然而皇上為何對我另眼相看?”

林小風斜眼覷著李德賢,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微笑,暗忖此子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哪知曉謝洪信乃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英雄好漢!

原同桌的其他賓客在目睹謝洪信的獨特裝束,抑或是出於對林小風威勢的敬畏,紛紛起身退避,另擇他桌就座。

林小風反複權衡,一一列舉困難:“不行!一是易暴露身份引來責罰,二是缺少請柬,三是難以輕易帶出宮門。殿下您看,這麼多難題,如何解決?”

那裡湖岸兩側店肆層疊相連,繁華喧囂,平素人流如織,交織出一副生機勃勃的都市生活長卷。

船上諸人皆是錦衣華服,儀態萬千,不少人身持折扇,悠然搖動,儘顯風流才子的儒雅氣質。

隨後,林小風傳喚江湖經驗豐富、素有口碑的謝洪信,嚴肅交代此次外出務必要保證太子的人身安全。

林小風連忙擺手澄清:“殿下誤解了,對美的欣賞不分性彆與種族,美更能觸動人的內心深處。之所以讓我進入東宮,並賜予我自由出入皇宮的金牌,正源於美的影響力。”

麵對李德賢的困惑,林小風一時語塞,隻能默默注視著他,心中暗忖:真是神了,這才多久,就已經臭味相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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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間,謝洪信迅捷如獵豹般完成了他的行前整備,隻見他粗獷有力的大手扯過一條敦實的腰帶,三隻脹鼓鼓的麻袋便被巧妙地束在腰際,這一搭配宛若給他的身軀增添了一襲奇特的布裙,其形象既突兀又引人注目。

他用力睜大布滿血絲的眼睛,手臂堅決地指向船尾方位,嗓音雖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卻充滿激昂的力量:“找到了,李公子,請您看船尾近水那一席,正是我們要找的林小風,僅攜兩名隨從,共三人而已!”

甫一對視,林小風赫然驚異,但見李德賢身披緊束合體的侍衛勁服,然而麵部卻被五彩斑斕的油彩塗抹得如同剛由梨園躍出的醜角角色,令林小風一時瞠目結舌,啞然無聲。

李德賢的臉色愈發陰沉,眼中滿是疑惑與哀怨:“林公,我是否真的是父皇的親生骨肉?為何待遇相差如此懸殊?”

片刻靜默之後,林小風忍笑不住,眉梢眼角流露出盎然的好奇神色:“哎呀,殿下的尊顏裝扮,莫非是您親手所為?難道是宮廷中的梳妝高手手藝欠佳,以至於您不得不親自揮毫潑墨,演繹這一出乎意料的美妝大戲不成?”

此時此刻,餐桌中央,幾碟精致糕點零星點綴,雖工藝考究,卻無法點燃人們的食欲火焰。

然而,林小風已經先行一步,拉住他的衣袖,徑直引他走向一處空閒的桌案。

李德賢挺直腰板,滿臉自信:“有什麼不會的?我現在就可以即興賦詩一首,‘天生武皇帝,吾·······’”

林小風審視許久,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對了,這樣看起來順眼許多。接下來你便自稱我的書僮,記住了嗎?”

林小風微微一笑,一副洞察世事的模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自古以來,那些號稱注重營養搭配的營養餐,往往都是味同嚼蠟。”

李德賢聽罷,麵色更加扭曲,充滿了憤恨與無奈,厲聲回應:“哼!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去找父皇,讓他也讓你嘗嘗這種錐心之痛!”

李德賢聞聽此言,麵上的笑容瞬息凍結,不滿地叫嚷:“為何要洗臉重畫?本宮這妝扮實乃心血結晶!”

林小風的回答猶如一聲破空的銅鐘鳴響,震人心魄:“咱們這是要奔赴一場鴻門宴!”

麵對李德賢那雙閃爍著熾熱期待的眼神,林小風內心的防線逐漸崩塌。太子近日的遭遇確實令人心生憐憫,接二連三的責打背後可能也關乎到他作為臣子的責任擔當。

馬車在謝洪信精細入微的操持下安穩停妥,三人旋即踏上征程,駕馭馬車朝著京城西區西北隅那一泓名為未名湖的水域疾馳。

林小風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連連擺手拒絕:“殿下息怒!古語有雲‘棍棒底下出孝子’,皇上此舉實乃對您的特殊關愛,微臣豈敢相提並論!”

“你能領悟到這個層麵實屬難得,”林小風捕捉到了李德賢的回答,眼中的淩厲稍許緩和,轉而泛起一抹讚賞的微笑:“然而治理天下、關愛百姓,不僅在於軍隊的紀律嚴明,那些十惡不赦的歹徒終究是少數,大部分人的惡習可以通過教育和引導得以矯正。”

林小風輕輕搖手,悠閒自在地說:“此行鶴頂紅就不必了,咱們都是讀書人,玩弄毒藥這類手段太過陰狠了。”

林小風瞪大眼睛,麵色嚴肅,似乎正忍受著苦澀的煎熬,硬生生地將手中剩下的半塊糕點咽下,反駁道:“你家那些怎麼能稱得上美味二字!”

李德賢聽聞此言,突然陷入深深的思索,片刻後豁然開朗,驚訝之餘脫口而出:“哎呀——對啊!為什麼我家的飯菜總是那麼難吃?老林,這其中究竟有何玄機?”

於是乎,林小風所坐之處眨眼間變得空曠起來,隻留下他們三人麵對麵,各自內心波瀾起伏,共同置身於這個彌漫著墨香與詩意的奇妙空間裡。

李德賢一聽提及謝洪信的名字,眸中陡然燃起挑戰的火花,挽起袖子展示結實的肌肉,高聲叫囂:“你就是傳說中的謝洪信?今日本宮定要與你一較高下!”

“就知道你是真朋友!”李德賢歡呼雀躍,高聲呼喚:“歐智勇!歐智勇!立刻去東宮的太監那裡給我拿幾張辯詩會的請柬,再準備一套便服過來!”

時間緊張,林小風一把抓住李德賢,二人徑直走向宮門。

更為關鍵的是,太子正值青春年華,活力四溢,對外部世界有著與生俱來的好奇和向往,如果連走出皇宮、體驗世俗的願望都沒有,反倒是不正常的表現。

林小風聽罷,心中泛起一絲不滿,憤慨地駁斥:“瞎說什麼呢!我洪信哥可是陽曲縣無人不知的鐵血漢子,豈容你隨意揣測!”

針對李德賢的疑問,林小風含笑解釋:“陽曲縣並非沒有乞丐,隻是我讓每個人都找到了存在的價值。身體健康者,我讓他們先得到短暫休憩,隨後合理安排合適的工作崗位自食其力。這就是所謂的以工代賑。至於那些身患殘疾者,我們會竭儘全力為他們尋找適宜的勞作方式。而對於無法從事勞動的老弱病殘,則由縣衙詳查狀況,定期發放救濟金以保障其基本生活。正因如此,在陽曲縣才難覓流浪乞討之人。”

林小風口中流淌的故事,如同一把鋒銳無比的解剖刀,精準而無情地切開李德賢心中那個玩世不恭、隨性放浪的林小風形象,揭示出一個深藏不露的新維度——一個冷峻果斷、鐵石心腸的勇士身影。

李德賢聽後,麵色瞬時劇變,連連後退兩步,驚訝失聲:“你的意思是父皇他·······有這樣的偏好?!”

李德賢聽罷連連點頭,但依然心存疑慮:“那些乞丐真能甘願從事實實在在的工作嗎?我曾聽師傅講過,有些人天生惰性深重,再怎麼教化也無法改變他們的慵懶本性。”

對此,林小風揚起一臉豪放不拘的笑容,他揮舞手中的三張熠熠生輝的請柬,聲音堅定有力地回應:“何來護衛之說?他們乃是我的手足兄弟!”

他稍作停頓,用手指輕輕摩挲自己英挺的臉龐,戲謔地說:“比方說我,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林小風,猶如一位演說家,以其口若懸河的講述如狂風驟雨般衝擊著聽者的感知世界,每一個擲地有聲的詞句都激蕩起漣漪,泛濫成災;

相對地,李德賢則扮演了沉默的朝聖者角色,他端凝肅穆,如同一座靜謐的山嶽,眼神牢牢鎖住林小風,那種全神貫注的程度,仿佛是在閱讀一部至高無上的精神聖經,前所未有的莊重。

李德賢猶豫片刻,試探性地猜測:“是不是因為在救災工作中你立下了赫赫戰功?”

李海華手中輕搖一把水墨山水的折扇,扇麵細膩,扇骨間流淌著世家子弟獨有的傲岸與淡泊。

目睹此景,他發出一聲冷嘲熱諷的嗤笑:“果不其然,這鄉野小子初登大雅之堂,竟與這般底層角色混跡一處,不知道那二人是如何混進這等場合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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