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騰地從椅子上站起,緊張地問道:“怎樣了!外麵到底怎樣了!?”隻見那個衝進來的士兵全身顫抖,口齒不清地說道:“他們他們殺上來了!帶著一種奇怪的兵器,我們的人根本擋不住”
士兵的話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力,“他們已經開始在各處放火殺人,剛才,他們已經殺到了您的寢室,正在找尋聖座!”
神皇頹然坐回椅子上,麵如死灰。今夜,他本在安睡之中,卻突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所驚醒。這場攻擊不僅猛烈,而且打到了聖殿山上,這是曆任神皇都沒有經曆過的怪事。
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對方使用的奇怪武器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力和恐懼。他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把神罰武器全部拉到戰場上炫耀,應該留下一部份作為城防力量。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神皇狠狠地一捶桌麵,額頭冷汗密布,這是他的恥辱!天大的恥辱!!他咆哮著:“廢物!你們都是一群廢物!我平日裡養著你們,結果一群反賊都攔不住!還要讓他們打到聖殿山上!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
他的憤怒像熊熊燃燒的火焰,幾乎要點燃整個書房。然而,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轉向身旁的守衛:“書記官跟**官都去哪了?我不是讓你們去找他們了嗎?為什麼現在還不來見我?!”
守衛雖然心中也充滿疑惑,但依然保持著冷靜:“聖座,現在情況不明,我們不如先撤離此地。等對方撤退之後,再重新部署,進行反攻。”
神皇的麵皮抽搐了幾下,他看了一眼書櫃,那是一個他知道的秘密通道。他可以選擇逃跑,但作為聖城最機要的位置,神皇書房在建造之初就已經考慮過各種極端情況。這條密道,隻有教會最高層的寥寥幾人才知道。
神皇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緊咬著牙關,麵臨著艱難的抉擇。跑,他確實能跑得了,但是這件事一旦傳出去,他的威嚴必然會大損。
然而,門外的嘈雜聲讓他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考慮。先是劈啪炸響,然後是哀嚎聲,求饒聲,接著是一聲冷酷的“彆殺我!我跟神皇不是一夥兒的!”和“臨時工也得死!”的回應。最後是一聲砰然巨響,神皇渾身一哆嗦,目光呆滯,他知道,對方並沒有打算留活口。
“你們幾個跟我走!”神皇迅速推開書櫃,露出裡麵幽深的隧道。他一聲令下,帶著幾名護衛快速走入隧道中。在離開之前,他又拉上了書櫃,一切宛如原樣。
他們剛走沒多久,大門就被人踹開。狗尾巴草兒的目光掃視著房間,抬手道:“不在這,接著搜!一個不留!”他的聲音冷酷而果斷。
半個時辰後,聖殿山上的主要建築已經被全部搜索完畢。敵軍大半被擊斃,不少人趁亂逃跑。等眾人集合回主教堂大殿時,狗尾巴草兒滿麵愁容。
佛伯樂上前問道:“草兒哥,都搜過了,沒有找到神皇。”他環顧四周,“包括教會的幾個頂尖高層也跑了不少。現在看來,要麼是他們見形勢不好提前溜了,要麼就是這裡有密道。”
狗尾巴草點點頭,“密道就算有密道我們也沒時間搜了。城裡還有一些反抗力量在戰鬥,必須馬上製止。”他沉思片刻後繼續說道:“再派幾個人去神皇的臥室裡找到他的衣裳帽子找個屍體隨便套上把臉打爛謊稱神皇已死。現在不要管其他的先帶著屍體去把亂象止住把金庫打開!告訴願意主動繳械投降的士兵既往不咎!還可以領雙份!”
命令一下,所有人都迅速行動起來。而此刻的神皇,正帶著幾名護衛在幽暗的隧道中摸索著前行。他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今日之仇他必須要報!
沿階走了半晌,神皇等人終於走到了隧道門口。推開門,一陣清風吹入,神皇不由得身子發抖。然而,當他抬起頭時卻整個人呆滯住了。門口正有人探頭探腦地朝裡麵看著,那人正是宗教審判所的**官!
“你怎麼在這!”神皇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官微微一笑:“聖座,我等您很久了。”他的話讓神皇驚疑不定地鑽出通道,然而剛一露頭兩口寶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劍鋒緊貼著他的脖頸,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神皇呆若木雞地看著周圍的幾十名帶劍的護衛以及麵前的**官,“是你派人造的反?”他試圖從**官的表情中尋找答案。然而**官隻是聳聳肩說道:“不是我,是潞西堡的國王想請聖座過去聊一聊。”
聽到潞西堡這個名字以及聯想到之前的奇異武器神皇似乎明白了什麼,“是他造反?”他喃喃自語道。然而持劍威脅他的侍衛卻微微一笑道:“聖座您彆亂猜了。城中造反的人與陛下沒有任何關聯。隻不過我們這些人一直都在聖城中早有命令一旦神皇遇到危險就立刻護送您去見陛下。現在陛下還不知道這裡的情況但是我想他應該非常高興能見到您。”侍衛的話讓神皇的大腦亂成了一團漿糊他完全捋不清現狀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不過有一件事他可以確定那就是**官已經背叛了他
“你為什麼背叛我?”神皇的雙眼猶如寒星,直勾勾地盯著曾經的心腹,**官。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疑惑,更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
**官,這個一直為他出謀劃策,執行重大任務的男人,為何會背叛他?
在神皇的記憶中,**官始終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最可信賴的夥伴。他們的利益早已緊密相連,宛如一體。然而,此刻,這個男人卻站在了他的對立麵。
**官環顧四周,看著那些持劍威脅神皇的侍衛,他深吸一口氣,雙手一攤,坦然麵對神皇的質問。
“對不起,”他緩緩開口,“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
神皇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就為了錢?!給你錢你就不怕沒命花麼!”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官眉頭一挑,歎息道:“倒也不全是為了錢。聖座,你我都互相了解,當初在處理傑蘇斯逃離聖城的事件上,我給你出了一些建議。然而,你卻因為我的一點小小失誤,就開始暗中著手找人替代我。這一點,我沒說錯吧?”
神皇無語凝噎,他的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確實,當初要不是**官出了幾個餿主意,傑蘇斯也不可能逃出聖城,更不會引出後來各種問題。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無能!一個無能之人,還怎麼勝任重任?
見**官背叛已成事實,神皇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和悲哀。他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仿佛看到了人性中最醜陋的一麵。
“聖座,什麼都彆說了。”**官打斷神皇的思緒,“人都得給自己準備一條後路,萬一哪一天我成為棄子,豈不是成了砧板上的肉?”
一直默不作聲的侍衛此時用劍點了點神皇的胸口,示意他登上馬車。神皇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走向馬車。然而,就在他登上馬車的瞬間,周圍幾十人齊刷刷地攻向神皇的護衛。夜色中,幾條人命悄然消失,隻留下地上的幾灘血跡。
聖城內的騷亂還在繼續。夜色中,火光衝天,喊殺聲、求救聲此起彼伏。貧民窟的百姓們宛如蝗蟲一般在城中亂竄,他們趁機搶掠物資,為了生計而瘋狂。而聖城軍則在城內四處遊擊,試圖平息這場混亂。
然而,麵對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們顯然力不從心。很快,貧民們發現了一條規律:靖江這邊的人隻打聖城軍,對其他人不聞不問。這個發現讓他們看到了希望,為了更多地摟錢,他們開始主動幫助靖江這邊儘快乾掉聖城軍。
在三方勢力的共同打擊下,聖城軍很快被一一絞殺。殘餘勢力聽到城中有人大聲疾呼“神皇已死,免費發錢”的口號後,也紛紛主動站出來繳械投降。至此,事態才算平息下來。
然而,此時的聖城已經不複往日的繁華與安寧。城牆上架設了二十多門意大利炮,一半對外一半對內,巡邏的士兵也全部換成了靖江的士兵。城內雖然一片亂象,但卻生出了彆樣的秩序。士兵們開始組織人手安穩亂民,防止他們繼續肆無忌憚地搶劫,並通知大家可以去合法領錢。
在聖殿山上,一條長長的隊伍貫穿全城,所有人都在排隊等著進入金庫領錢。而負責發錢的正是早已準備好接手神皇之位的傑蘇斯神父。他穿著神皇的冠冕,連續不斷地發錢,每送出一份錢還要說句吉祥話。然而,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
狗尾巴草兒站在一旁默默看著這一切,心中感慨萬千。忽然一陣爽朗的笑聲從身後傳來:“賴兄!真沒想到,恭喜你成功啦!”他回頭一看,發現是祺瑞斯走了過來。兩人相視一笑,仿佛所有的艱辛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回報。然而他們都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前方等待著他們。
“哦?”狗尾巴草兒意外地挑起一邊眉毛,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次你怎麼膽子這麼大了?”
祺瑞斯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沉穩與自信:“神皇已經死了,聖城也被你們占了,有這麼大的優勢,我怕什麼呢?不過,”他話鋒一轉,神情變得嚴肅,“有一件事情你必須得注意。”
狗尾巴草兒看著祺瑞斯,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他下意識地問:“什麼事情?”
“神皇不是傻子,各國君主對他多有不滿,他心中有數,所以也一直安排人在其他國內進行滲透。”祺瑞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有千斤重。
狗尾巴草兒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你是說,神皇在其他國家有內應?”
“沒錯。”祺瑞斯點頭,“各國君主雖然暗中抵抗,但是終究有些人沒那份本事。據我所知,聖城以西有六大教區,這些教區都是神皇鐵杆心腹掌控,皇權已經被架空。如果神皇逃回到掌控的教區之內,隨時可以發動反攻。我們這邊行動必須加快了。”
祺瑞斯的描述,讓狗尾巴草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看著遠方,仿佛能看到那六大教區的龐大規模和強大的勢力。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激動的心情:“為什麼神皇對西方掌控力強於其他位置?這六大教區,到底有多少兵力,能拿出多少人馬?”
祺瑞斯兩手一端,沉聲道:“新心靈舍的發源地在聖城以西的位置,聖城是在教會勢力壯大之後建立的,他們的根基都在西方,對那邊的掌控力要遠比東方的海岸強。”他頓了一頓,接著說:“六大教區,背後就是六個國家,這件事我可以確認,這在教會中算是公開的秘密。但是,至於各國兵力,這我就真的沒法知道了。”
狗尾巴草兒連連點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這些消息已經足夠了!祺瑞斯兄,你又幫了一個大忙。我需要你立刻啟程去各國,幫我說服對方,最好從洛溪羅開始。”他深吸了一口氣,“我現在派人帶著教會高層跟神皇的屍體去費列羅,立即阻止那邊的衝突。至於能不能穩住局勢,就有勞你了。”
祺瑞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感歎道:“怕是不少國家準備開始清洗教會勢力,全都要亂套嘍。”他話鋒一轉,目光瞥向了一旁的金庫,“賴兄,我幫了這麼大忙,你說你們靖江能給我什麼好處呢?”
狗尾巴草兒看著他,心領神會地笑了:“還用靖江給你什麼好處?金庫裡的東西,你自己看著拿,彆太過分就行。”
祺瑞斯哈哈大笑:“好嘞!我明天就出發!”
此時的費列羅主城,已經變成了一片炮火紛飛的戰場。然而,這炮火卻並非雙方交戰的結果,而是單方麵的宣泄。靖江的守城勢力,幾乎不計成本地朝著洛溪羅軍隊和聖殿軍發射炮彈,而對方卻早已經撤退到了安全距離之外。
神罰武器、投石機,全都無法觸及到對方,而靖江的炮火卻仿佛無窮無儘,令人心生絕望。
莫德將軍絕望地看著費列羅城池,眼中閃爍著不甘和無奈。早在十天前,他就已經徹底放棄了攻城的希望。這座城池,仿佛成為了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峰,橫亙在他的麵前。
他們的武器和裝備,與靖江相比有著天壤之彆。而那些請求支援的船隊,也很有可能已經被對方殲滅。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名一直堅守不退的審判長能夠帶來奇跡。
然而今天,是最後一次近身嘗試攻城的日子,結果依舊沒有絲毫意外,他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卻隻換回了對方火炮的暫時停止攻擊。
莫德將軍仰天長歎:“撤吧,對方守城不出,我們根本沒機會。”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儘的疲憊和失落。
審判長卻仍然有氣無力地堅持著:“不行,都堅持這麼長時間了,你不是說能打贏麼?這是聖座的命令,你不能違抗。”
莫德狠狠一咬牙,他的右手死死地按在腰間的劍柄上,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忌憚教會的勢力,他早就將這個廢物審判長砍成渣子了。然而現在他卻隻能忍氣吞聲地勸說道:“就算是聖座在此他也要撤!這根本就是不對等的戰爭我們的資源已經所剩無幾了!”
審判長仿佛沒聽見他的話一般隻是翻來覆去地念叨著:“我不管我不管你得給我想辦法打贏了我不管”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心氣兒隻想死死守住這座城池不願意麵對失敗的現實。
莫德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準備下令全軍撤退時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來通報:“將軍對麵派人出城了!還推著幾輛車!”這個消息仿佛一劑強心針讓莫德的精神為之一振。他大步走上前去想要看看對方到底在耍什麼花樣。走了沒多遠他便看到了遠處的靖江士兵正推著幾輛蒙著布的車向他們這邊走來。莫德神色莫名地抬手示意身後的人保持安靜他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等了一陣那幾名靖江士兵已經走到了洛溪羅軍陣前。他們腳步一停立即有洛溪羅士兵上前檢查。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後洛溪羅士兵確認沒有問題才讓莫德上前。莫德謹慎地問道:“你們是來談和的嗎?”其中一名靖江士兵回答道:“瓦爾特波爾森公爵讓我們來傳話告知將軍神皇已死聖城已經被攻破!新任神皇繼位希望將軍能停止戰爭兩國重歸於好。”說罷他掀開了車上掩蓋屍體的長布。幾具已經腐爛的屍體顯露在莫德將軍和審判長的眼前。莫德將軍驀然瞪大了雙眼聖城被攻破神皇死了?他離最近的屍體確實穿著神皇的衣裳和冠冕但是臉部已經被破壞得稀巴爛根本不能辨認。他一時有些腦子發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審判長則是一聲驚叫跌坐在地臉上早已沒了一絲血色。“這這這”他顫抖著手指著那幾具屍體驚恐地說道。莫德將軍回過神趕緊問向他:“死的是不是神皇?”審判長仿佛被人扼住了嗓子一般艱難地說道:“我不知道但是另外幾個確實是教會中大有名望之人”也就是說死的還真是神皇!?莫德將軍狠狠咽了口唾沫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感。這時那名靖江士兵補充道:“將軍如果你不信可以在此繼續等待不就之後洛溪羅應該就會派人傳來消息在此之前城內不會發動任何進攻。”“另外我們城中的將軍也托我給您帶個話。”莫德將軍忙問:“帶什麼話?”“他說您打得不錯。”靖江士兵麵帶微笑地說道。然而這句話聽在莫德的耳中卻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他媽的!”莫德呆住了臉上湧上一抹血色。打得不錯?這簡直就是侮辱!他打了一輩子仗從來沒受過這種侮辱!打得這麼憋屈!不過這也從側麵佐證了一件事對麵是真有十足的把握。看來聖城一定出了大事了莫德將軍糾結半晌最終無奈地一揮手:“全軍撤退!”隨著他的命令下達洛溪羅大軍如潮水般退去隻留下一片狼藉的戰場和費列羅城池上高高飄揚的靖江旗幟。而此時在費列羅城牆上仲安春拿著望遠鏡看著對方大軍退去心滿意足地笑了。這仗打得沒損一兵一卒隻是廢了點炮彈還真輕省!而狗尾巴草兒也成功穩住了聖城局勢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來人啊!立刻派出船隊將捷報傳回靖江!不可耽擱一刻!”仲安春大聲命令道。隨著船隊的出發這場戰爭也終於落下了帷幕。
交易所內,愁雲慘淡的氛圍如同鉛雲般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大廳中,人們麵色凝重,議論聲低沉,所有的目光都時不時瞥向那塊巨大的股票看板。
在三樓的一間雅致的茶室內,林小風與李德賢對坐,嫋嫋茶香中,兩人的目光也時不時地落向那塊牽動人心的看板。李德賢緊鎖著眉頭,他看著那支不死不活的“西海商貿”股票,心情沉重如鉛。這支股票就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時而搖頭,時而歎息,臉上的皺紋似乎都加深了幾分。
自從股票賠了之後,李德賢便如同變了一個人。他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生意上的熱情也消退了許多,甚至連飯量都大減。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商人,而是一個被股市重創的落魄老者。
儘管景興錢莊和林小風共同出資五百萬兩進行救市,為市場注入了一些流動性,但是“西海商貿”的股價仍然低迷不振。那一波救市熱潮雖然帶動了一波猛漲,但靖江的那些大戶們顯然更加狡猾謹慎,他們並沒有輕易入場,隻有一些小散戶在進行著零星的交易。
眼下的股價雖然穩定在二兩多,但上下波動仍然讓人心驚肉跳。儘管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但也不是全無收獲。至少那些虧損嚴重的散戶們不再像之前那樣尋死覓活,他們靜靜等待著希望再次出現,期望能夠儘快解套離場。
李德賢剛想和林小風討論“西海商貿”的前景,卻發現林小風的目光緊緊盯著另一支股票陽曲青樓。李德賢頓時感到有些無語,他不明白林小風為何對這支股票如此感興趣。
“我說老林,你買青樓的股票乾什麼?這種有傷風化的生意怎麼也能進交易所?”李德賢忍不住問道。
林小風卻隻是閉目搖頭,沒有回答。他確實對“陽曲青樓”這支股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不僅僅是因為它是青樓第一股,更是因為它背後的巨大潛力和創新能力。
在交易所內眾人的質疑和不解中,“陽曲青樓”的股價卻一路飆升。原本掛牌價隻有一錢的股票,在短短幾個月內竟然漲到了三錢。這樣的增幅讓人瞠目結舌,同時也讓人對這支股票充滿了期待。
林小風在百忙之中回到了陽曲縣,準備親自去醉月樓一探究竟。他想知道這支股票背後的故事和支撐它上漲的動力究竟是什麼。
當他踏入醉月樓的大門時,所有的疑惑都煙消雲散了。他看到了熙熙攘攘的客人,都是為了一睹絲襪風采而前來的。而那肉絲般的絲襪正是周大師的最新發明。
林小風看到穿著絲襪的女人時整個人都淩亂了。他無法想象周大師竟然能發明出尼龍甚至還第一時間就把絲襪給整了出來。這個創新能力讓他感到震驚同時也讓他對古人的智慧產生了敬畏之情。
然而當他仔細觀察後發現那絲襪並非布料製成而是由某種木材刨製而成的替代品時他徹底懵逼了。這種看似絲襪的東西竟然是木頭做的!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詢問過周大師後林小風才知道這種替代品的製作原料和工藝。他對周大師在某些方麵的才華徹底折服同時也為這種夢幻般的跨界創新感到驚歎不已。原本平平無奇的青樓產業被這周大師的一項發明豎起了厚實的技術壁壘奠定了醉月樓在青樓界堅不可摧的地位同時也促成了股市奇跡的誕生。
看著眼前熱鬨非凡的醉月樓和股市上炙手可熱的“陽曲青樓”股票林小風心中感慨萬千。他深知這個世界充滿了無限可能和機遇隻要敢於創新和突破就能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這個世界真是太亂了。
“老林你倒是說話啊!”李德賢的催促聲打斷了林小風的思緒,“本宮在跟你說西海商貿的事呢!你老盯著那個青樓股票看乾嘛?父皇這幾個月愁得頭發都白了。”
林小風回過神來搖搖頭:“我也知道陛下虧損嚴重心裡難受但是我有什麼辦法呢?他可以試試買陽曲青樓這支股票啊這支股票肯定能幫他回血。”
“啊?憑啥啊!就憑一個青樓它連個加盟連鎖都沒有!”李德賢不解地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但我覺得這支股票將來肯定還能大漲哎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林小風歎息道。他深知這個世界的商業規則和股市邏輯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隻有緊跟時代的步伐不斷創新和突破才能在這個亂世中立足。
“說來說去,還是沒個法子,本宮就這麼被套在裡麵了。現在賣出又不敢賣,我這酒樓擴張又拿不出銀子。”李德賢碎碎念著,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焦慮。他環顧四周,忽然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要不你借我點銀子?”
林小風聽到這話,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他心裡清楚,李德賢這次借錢肯定不是小數目,而且一旦借出去,想要回來就難了。他想得美,還以為是以前太子手裡啥都沒有的時候呢,林小風給點小錢就算了。現在李德賢手中有那麼多產業,還要來借錢,肯定是獅子大開口。林小風心中暗想,他要是當了皇上,那簡直不敢想象他會怎麼揮霍。
李德賢看到林小風拒絕得這麼乾脆,嘖了一聲,有些不滿地說道:“瞧給你摳的,咱倆是朋友,我幫你花點怎麼了?你看看你這青樓的股票都賺到手軟,借我點錢還不願意借?”
林小風被他說得深感無語,他皺了皺眉頭,解釋道:“青樓這玩意早晚我得讓它改名轉型,青樓一直在交易所裡掛著不是好事,感覺像是在鼓勵人去做不正當的生意。”
“你那酒樓擴張就先緩緩,這才成立多久,趁著有時間好好梳理一下,將來解套再考慮。”林小風耐心地勸說道,“借你錢是不可能了,請你吃頓飯怎麼樣?”
李德賢撇撇嘴,斜了林小風一眼,碎碎念道:“嘁,這要是父皇,你得上趕著借走吧,吃飯去吧。”
“不可能,臣是講原則的!”林小風大義凜然道。他心想,哪怕是皇上,他也不能輕易破例。隨即,他帶著李德賢下樓,打算去吃頓飯,順便聊聊彆的事情。
附近的街道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麵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兩人走過一家家店鋪,最後選擇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館子。吃飯的時候,他們談論著最近的股市情況,以及各自的事業規劃。林小風不禁感歎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已經在交易所中浪費了不少時間。
酒足飯飽之後,兩人準備離開。正當他們走至一樓時,一桌股民細碎談話聲飄入了林小風和李德賢的耳中。兩人站在門口駐足傾聽,想要了解股民們對股市的看法。
“西海商貿這支股票啊,將來不可能漲起來了。”一個股民搖頭歎息道,“無論我靖江在海外戰況怎樣,再也恢複不到以前的狀態了。”
“沒錯啊,我最近找了好多人打聽海外的門道。”另一個股民接口道,“你們知道那教會的情況十分特殊吧?惹怒了教會可沒好果子吃。”
“你們想想看啊,海外補給多麼困難啊!海上有多少風險啊?對方占據地理優勢呢!我靖江雖然兵精糧足但是總歸沒有人家快吧?打仗就講究一個快字!”又一個股民補充道。
李德賢聽到這話神色不善地盯著那一桌人看。他本來心情就不好了還有人在這瞎逼逼就顯著他們聰明了?真是讓人惱火!而林小風也頗感無奈啊!哪怕是已經找講師輪番洗腦了依然保不住有大聰明跳出來發表想法!
更有人想暗中散布謠言企圖做空股市!不過這些苗頭都被他按住了!今天又聽到這樣的話看來股民對西海商貿的信心已經開始下降了啊!時間拖得越長越不利啊!
“老林啊費列羅那邊一直沒有來信啊!”李德賢有些擔憂地說道,“你看這麼拖下去這種言論肯定會擴大化的啊!到時候股價早晚還得跌的啊!”
林小風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過於擔心的啊!如果不是有人故意造謠生事的話呢這些人不算什麼問題的啊!我們可以一一進行引導分化的啊!現在股價雖然不溫不火但是絕大部分人還是對這場戰爭看好的啊!如此一來”
“支持我們觀點的人啊我們可以管這部分人叫三觀正。”林小風解釋道,“反對我們觀點的人啊我們可以管這部分人叫彆有用心、惡意詆毀。”
“至於一些中立相對客觀的,在某些觀點支持同時又在某些觀點反對我們的,我們可以叫這些人兩麵派或者是牆頭草。”李德賢補充道,似乎對這個分類很感興趣。
然而,林小風卻輕輕搖頭,歎息道:“這樣的分類過於極端,這潑臟水的手段雖然好用,但怕是會有後患。我們隻是權宜之計,畢竟西海商貿關乎靖江在西方進展,不能太過偏激。”
李德賢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兩人繼續前行,走出了飯館。此時,陽光照耀在街道上,一片光明。他們知道,雖然前方的道路充滿挑戰,但隻要他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夠克服困難,走向成功。
與此同時,在交易所內,那些被錦衣衛請去“吃飯”的股民們,也許正在經曆著一場心靈的洗禮。而這場洗禮,也許會讓他們對西海商貿和整個股市有更深入的了解和認識。
幾天後,林小風應召進入乾清宮。他坐在靖江帝的身前,遞上了交易所的報表。靖江帝審視著報表,看著西海商貿的股價依舊毫無起色,不禁皺起了眉頭。
“小風啊,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讓這支股票漲起來了嗎?”靖江帝揉著眉心歎息道,“那麼多銀子投入進去,現在卻隻能穩在這二兩左右的價格。”
林小風聽後輕輕搖頭:“陛下,臣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不過,臣這裡有個好消息,不知道陛下想不想聽?”
“哦?什麼好消息?說來聽聽。”靖江帝強打起精神問道。
“陽曲縣的大樓再有幾個月就應該竣工了!那場麵壯觀極了!臣可是沒少花銀子並且還提了許多新設想呢!陛下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啊?”林小風充滿期待地看著靖江帝說道。
“呃就是你之前跟朕說的那個十幾丈高的摩天大樓嗎?”靖江帝問道,“好吧,等落成了朕去看看吧!被冠以摩天之名的大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雖然有些興趣缺缺但是靖江帝還是答應了林小風的邀請。畢竟他心中也好奇那摩天大樓到底有何等壯觀之處。然而他心中的煩躁卻難以消散奇觀雖然吸引人眼球但是卻抵消不了真實虧損帶來的傷痛啊!
靖江帝重新陷入沉思中突然話鋒一轉道:“太子最近如何了啊?他幾個月沒跟朕問安了還在生氣嗎?”
林小風淡定地回答道:“陛下說笑了太子殿下一向心寬不過是區區幾百萬兩而已嘛!他現在正忙著他的酒樓事業想要極力擴展多賺一些銀子呢!同時他還想幫您彌補一份損失哦!他今日還擔憂您心中憂愁怕您傷了身子呢!”
聽到這話靖江帝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揮揮手道:“行了行了,他要有你一半的孝心就不會跟朕大喊大叫了。”又頓了頓,“時間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就在林小風剛起身準備離去的時刻,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呼聲!
“捷報!陛下捷報!費列羅戰事停止敵軍撤去!我軍已經攻下聖城另立神皇!”傳令兵的聲音充滿了激動和喜悅,仿佛整個大殿都因此明亮了許多。
林小風和靖江帝都愣住了,他們相視一笑,心中的重壓瞬間消散無蹤。他們知道,這個消息意味著西海商貿的轉機來了,更意味著靖江在海外的影響力將進一步擴大。而這一切,都離不開他們的堅持和努力。
此刻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的身上,暖暖的,帶著希望和期待。他們仿佛看到了更加美好的未來正在向他們招手。
靖江帝腦海中嗡的一下,他猛地坐起,眼神中閃爍著震驚與期待。這個消息,他等待了太久。
“進來!”他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急切。
門外的太監戰戰兢兢地推開門,林小風也止住了腳步,雙眼定定地盯著門口。他們都知道,這個消息的重要性。
“撤軍了狗尾巴草兒那邊還攻占了聖城?”靖江帝的聲音中帶著不可置信的喜悅。
太監低著頭,雙手奉上一份信報,“陛下,這是前方的戰報。”
靖江帝一把奪過信報,兩眼放光地閱讀起來。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金子般閃耀,讓他心跳加速。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長籲了口氣,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將信報遞給林小風,“小風,你也看看吧。”
林小風接過信報,仔細閱讀起來。他的臉上逐漸露出喜色,“恭喜陛下!這真是天大的喜訊!此次大勝,無疑給了教會一個重創。從此以後,我靖江的船隊在海外可以暢通無阻了。”
然而,靖江帝的麵色卻顯得有些陰沉,“正主給跑了,這六大教區到底勢力如何還不得而知。教會隨時可能反撲,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海外兵力還需加強,早做準備才好。”
林小風深表讚同,他們都知道,這場勝利隻是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頭。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突然,林小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陛下,這可是西海商貿的重大利好呀!許多國家與教會貌合神離,他們與靖江合作,無疑能攫取更多好處。此番股價說不定能漲一波,我們解套的機會到了。”
靖江帝聞言,虎軀一震,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他等這個機會已經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