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都指揮使公孫遇春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那雙平日裡沉穩如水的眸子此刻竟泛起了細碎的波瀾,隨即大驚失色,低聲說道:“陛下……莫非想要……誅殺衍聖公嗎?”他的聲音雖低,卻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與惶恐,仿佛這句話本身便是一種禁忌。
“陛下萬萬不可如此行事啊!”公孫遇春滿麵驚慌,若非君臣之禮的束縛,他幾乎要跪行至林小風的腳下懇求。他的額頭已隱隱滲出細汗,雙手緊握成拳,青筋畢露,顯然內心正經曆著劇烈的掙紮。
“孔子曆來是士子的楷模,孔門子孫都傳承著書香。自從漢武帝獨尊儒術以來,曆代都將儒學視為正統,大明也不例外!太祖一統天下後,也冊封了孔希學為衍聖公,以示對儒家文化的尊崇。”公孫遇春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急切,試圖以曆史的重量來動搖林小風的決心。
“儒學的影響深遠,而衍聖公更是文學界的泰鬥,被天下的士子奉為神明!如果陛下誅殺他,不僅會動搖國本,更會遭到滿朝文武、天下士子乃至百姓的指責!陛下,此舉實乃大忌啊!”公孫遇春的聲音因激動而略顯嘶啞,他深知這一舉動的後果,不僅是對一位文化象征的打擊,更是對整個士人階層的挑戰。
得知林小風有意誅殺衍聖公,公孫遇春心中暗自思量:林小風莫非是失了心智嗎?他回想起林小風平日裡的英明決斷,不禁心生疑惑,這樣的決定,是否太過衝動?
貪官汙吏,殺了也罷,百姓定會拍手稱快;殺勳貴、商人也是同理,百姓隻會幸災樂禍;殺士子或許可行,但殺士子的代表衍聖公,卻是萬萬不可!這不僅是對文化的褻瀆,更是對天下士子心靈的踐踏。
林小風淡然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著幾分玩味,反問道:“卿是不敢嗎?”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恐懼。
公孫遇春跪倒在地,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陛下,臣並非不敢,而是實在不能啊!臣可以不顧自己的聲名,但陛下卻不能。一旦此事泄露,陛下的聖明將嚴重受損,臣實在難以承擔這個責任。”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哀懇,仿佛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公孫遇春,你這個念頭很危險!”林小風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眼神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公孫遇春剛想再解釋,卻聽林小風說道:“朕並非愚鈍到會招惹天下士子的地步!朕的意思是派你去衍聖公府殺人,但並非殺衍聖公。”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公孫遇春瞬間愣住了。
原來如此!公孫遇春擦去額頭上的冷汗,深呼吸後心跳逐漸恢複。不殺衍聖公就好!再者,衍聖公身在山東,要想殺他還得千裡迢迢地去兗州府曲阜隸屬於兗州府)才行,這一路的波折與風險,實在是不小。
“請陛下賜教。”公孫遇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同時也充滿了疑惑,他想知道林小風究竟有何打算。
林小風並未直言,而是轉而問道:“朕命令百官、勳貴派遣家丁協助守城,衍聖公府可曾派人?”他的語氣平靜,卻暗含鋒芒。
明朝的衍聖公府有兩座,一座在曲阜,另一座則在京師太仆寺衙門旁,這是明英宗賜給孔子後裔的府第。衍聖公進京朝賀時都會居住在這裡。不在京時,則由其後代打理。這兩座府邸,不僅是孔家的象征,更是儒家文化的縮影。
“回陛下,衍聖公府派遣了一個姓張的仆人前往西便門守城。”公孫遇春的回答中帶著幾分謹慎,他深知這個問題的敏感。
“好。今夜你便前往太仆寺衙門旁的衍聖公府,殺一個孔家後人,切記隻許殺一人!而且要讓他的死狀慘不忍睹。”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仿佛這一切早已在他的心中盤算許久。
一人?是不是太少了?公孫遇春心中暗自嘀咕,卻不敢多問。
不等公孫遇春細想,林小風繼續說道:“殺完之後在牆上留下血字:開城門迎闖王,否則全城殺光!”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寒意。
“遵旨。”公孫遇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他知道,這一夜,將是他職業生涯中最漫長、最沉重的一夜。
對於衍聖公一門,林小風並無好感。他的思緒飄回了元末明初的那段曆史,那時,衍聖公孔克堅向元順帝上疏獻策,言說“如今勤王的軍隊頗多,與他們決戰,盜賊指朱元璋)便可平定。”然而他在上疏的同時又派遣兒子孔希學代替他前往南京朝見朱元璋,如此首鼠兩端的行為實在可惡!這種既想保全自身又想討好新主的行徑,讓林小風對衍聖公一門充滿了鄙視。
八旗兵入關後,被明朝奉養了近三百年的衍聖公再次展現出了他們家族遺傳的思想:人選擇明君而臣服,鳥選擇良木而棲息!他們竟然搶在所有人之前向年幼的順治皇帝呈上了《初進表文》,這種見風使舵的行為,更是讓林小風對衍聖公一門的忠誠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後來順治帝命令禮部向全國發布剃發令時,衍聖公召集眾族人商議後便在衍聖公府前設下香案宣讀聖旨並集體剃發。這一幕,在林小風的眼中,無疑是衍聖公一門對儒家文化的一種背叛,一種對權力的屈服。
忠誠與否尚在其次,重要的是孔府富有!作為天下第一家,孔府在明末僅祭田便多達兩千六百頃,折合二十六萬畝!祭田是國家撥給的土地,免交一切賦稅。除了祭田外,孔府還有學田以及自行購置的田產,以及曆代衍聖公夫人陪嫁時帶來的脂粉地。總計起來,將是一筆驚人的數字!
林小風不敢多想,他隻取一千萬兩便可,其餘暫且存著,待需要時再用。至於奪財的方法,他早已想好:流賊!在亂世之中,兵匪不分,換上大順軍的衣裳,誰能想到他們是官軍呢?想到這裡,林小風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免一年田賦所帶來的兩千萬兩虧空,已經全部解決,而且還有結餘!
他沉吟片刻後,又問道:“塗餘華與黨崇雅審得如何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顯然對這兩人的審訊結果十分關心。
“回陛下,二人已經招供,證據也已確鑿。隻是……”公孫遇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
“有什麼就說。”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
“是,隻是臣恐怕二人會翻供,在秋決時在現場喊冤。”公孫遇春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擔憂,他深知這二人的狡猾與狠毒。
林小風瞥了一眼公孫遇春,冷笑道:“誰說朕要等到秋決時再做決斷?你即刻將二人私通流賊建奴的證據公之於眾,先在輿論上占據優勢。其次抄家,將他們的家眷押往詔獄。”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仿佛一切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遵旨,臣告退。”公孫遇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他知道,這一夜,將是他忙碌的開始。
“且慢,朕令你尋找的奸商找到了嗎?”林小風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急切。
公孫遇春急忙下跪請罪:“皇上交代的事情沒有主動彙報也是罪過。陛下恕罪,臣這幾日忙於審訊之事,僅在城中找到兩三個有名的奸商,現已押在詔獄。”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惶恐與自責。
“算了……你看著處理吧,這些人朕用不著了。”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顯然對這幾個奸商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臣告退!”公孫遇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他知道,這一夜,將是他與奸商們較量的開始。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夜幕降臨。京城的大街小巷上,燈籠高掛,人聲鼎沸,一派繁華景象。然而在這繁華的背後,卻隱藏著無數的暗流湧動。
在坤寧宮內,周皇後見林小風愁容滿麵,心中十分擔憂。自從內閣首輔更換以來,皇上便很少有真心的歡笑了。她知道,他太累了,身為皇後,她必須為皇上分憂。
不多時,周皇後親手熬製的銀耳羹便端到了林小風的麵前。她輕輕地吹著熱氣,細語道:“陛下連日操勞,這是臣妾親手熬製的銀耳羹,請陛下品嘗。”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溫柔與關切,仿佛能驅散林小風心中的憂愁。
林小風接過銀耳羹放在桌上,摟著周皇後的腰,愁容依舊。他深知,這銀耳羹雖好,卻無法解他心中的憂愁。
見林小風不語,周皇後再次端起銀耳羹,拿起湯勺:“陛下累了,何不品完這銀耳羹,與臣妾一同早些歇息。”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求與期盼,仿佛希望這銀耳羹能成為他們之間溝通的
早晨時分,天邊初露曙光,皇極殿前已是一片肅穆。百官們身著朝服,或站或立,神色各異,卻都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莊重。微風拂過,吹動衣袂,卻也似乎帶著一絲不安的顫動。
“今天沒有朝會,各位大人請先回去吧!內閣的各位,隨我去乾清宮,陛下有話要說。”郭天陽的聲音在空曠的廣場上響起,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聽到這話,百官們紛紛歎息,那唉聲歎氣中不僅透露出失望,更夾雜著幾分無奈和疲憊。他們之中,有人揉了揉發酸的雙眼,有人則無奈地搖了搖頭。
“唉,這麼早起來,結果卻是一場空!”一位年邁的大臣喃喃自語,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幾分。
走到殿門外,郭天陽四處張望,目光如炬,仿佛在尋找著什麼。突然,他的眼神一頓,發現內閣的隊伍裡多了一個人,那是順天府尹王庭梅。
“王府尹,陛下明明說了今天沒有朝會,你回衙門去吧。堅守城池、清理野外的事務,都靠戶部和你們順天府衙門了。”郭天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
順天府尹王庭梅麵露愁容,神色焦急,他苦苦哀求道:“郭公公,我有急事要見陛下,麻煩您通報一聲。”
郭天陽皺了皺眉,瞥了王庭梅一眼,點了點頭說:“王府尹可以跟我來,不過我先說好,陛下今天心情不佳,你自求多福吧。”
“多謝郭公公。”王庭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激,他緊跟著郭天陽的步伐,心中卻是一片忐忑。
郭天陽步履蹣跚地走在前麵,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長,顯得格外孤獨。其他人則緩緩跟在後麵,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帶著幾分沉重。
皇極殿之後是中極殿,中極殿之後是建極殿,而建極殿之後,便是皇帝日常起居和理政的乾清宮。那是一座巍峨的建築,金碧輝煌,卻也透露出幾分神秘和莊嚴。
到了乾清宮門外,郭天陽進去通報。片刻之後,他按照皇帝的旨意,召眾人進入殿內。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一張張嚴肅的臉龐。
王庭梅環顧四周,看到錦衣衛的公孫遇春和東廠的顧朝生也在,心中大喜。他快步上前兩步,跪在地上奏報:“陛下,昨夜京師發生了一起命案,臣特來稟報!”
“命案?”林小風半倚著身子,聲音中帶著怒意,他的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你是順天府尹,朝廷的三品大員,遇到命案不去查辦,來這裡乾什麼?想嘗嘗廷杖的滋味嗎?”
聽到“廷杖”二字,王庭梅毛骨悚然!廷杖之製自朱元璋登基以來便已形成慣例,到了正統年間更是成為定製。在林小風的時代,廷杖之製嚴苛至極,皇帝一言不合就會賜官員廷杖。明朝一代,廷杖凡五百餘次,打死的大臣就有數十人。
想到皇上已經五天沒有懲罰人了,王庭梅心中更加懼怕,他急忙解釋道:“陛下,這起案件非同小可,案發在衍聖公府,死者是衍聖公的侄子。”
林小風聞言,豁然起立,麵露驚愕之色。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仿佛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站在一旁的公孫遇春看著林小風,心中暗中翹起拇指:陛下的演技真是爐火純青!
林小風皺眉怒問:“他是怎麼死的?凶手抓到了嗎?”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和憤怒,仿佛對這起案件格外關注。
“陛下……”王庭梅想吐又咽了回去,強忍著繼續說:“孔氏後裔的死狀慘烈,經過仵作查驗,似乎是被屠夫所殺。”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顯然對這起案件感到十分震驚。
“夜色沉沉,凶手狡猾。除了牆上留下的一行血字外,沒有其他線索。”王庭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沮喪。
屠夫?聽到這兩個字,林小風已經能夠揣度出孔氏後裔的死狀了。他不想問,也不想問太多。於是轉而詢問血字的線索:“那行血字是什麼?”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和焦慮。
“那行血字是‘開城門,迎……’”王庭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猶豫和不安。
“說吧,恕你無罪。”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和不容置疑。
“是,開城門迎闖王,否則全城殺光。”王庭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恐懼,顯然對這行血字感到十分震驚和不安。
在場眾人聞言都愣了一下,他們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他們意識到流賊已經潛伏在京師附近隨時可能作亂!這是一個嚴重的威脅,關乎京師的安危和朝廷的穩定。
林小風微微皺眉說:“此事並不簡單!”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沉思和疑慮,“我問你孔氏後裔是否有仇家?家中財物是否失竊?我懷疑是有人借流賊之名行凶!”他的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一切真相。
王庭梅據實回答:“陛下都沒有。”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和誠懇,顯然對這個問題已經進行了深入的調查。
沉吟片刻後,林小風環顧其他人說:“李閣老你覺得怎麼樣?”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尊重和詢問的意味。
李邦華躬身行禮道:“陛下臣以為這是流賊的信號。他們想告訴京師百姓他們的人已經在這裡了。他們製造恐慌讓百姓驚慌失措讓京師軍民喪失守城的信心和決心。”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凝重和憂慮顯然對流賊的威脅有著深刻的認識。
“真是毒計啊!”林小風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三個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和痛恨仿佛對流賊的狡猾和狠毒感到十分憤怒。
遠在居庸關外的李自成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望著天上的太陽搖了搖頭繼續指揮進攻。他似乎能感覺到京師內的動蕩和不安而他的大軍也即將對居庸關發起猛烈的攻擊。
在乾清宮內林小風問王庭梅:“王府尹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怎麼樣?”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煩和詢問的意味。
“臣請陛下命令錦衣衛或東廠協助辦理此案。”王庭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懇求和急切。他顯然希望借助錦衣衛或東廠的力量來破獲這起案件以平息京師的動蕩和不安。
林小風挑眉道:“錦衣衛和東廠是我的人不是你王庭梅想用就能用的!這隻是區區一起人命案無須他們出手。”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和威嚴。
王庭梅跪在地上不起來:“陛下有所不知雖然隻是人命案但死者身份特殊。京師官員和國子監的學生這些讀書人都對此義憤填膺。他們已經將順天府衙層層包圍要求臣限期破案。”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焦急顯然對這起案件感到十分棘手。
“臣一天不破案他們就圍在衙署外麵不走。”王庭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和沮喪。他顯然已經儘力了但無奈案件太過複雜難以破獲。
“臣現在無人可用特請陛下命令錦衣衛或東廠查辦此案。”王庭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懇求和期待。他顯然希望借助錦衣衛或東廠的力量來平息這場風波。
果然……讀書人已經被激怒了。這正是他們所希望的效果。林小風心中暗自思量著。對於王庭梅的請求他輕輕搖了搖頭。事有巧合但次數過多難免令人懷疑。一旦懷疑產生罪名也就隨之而來了。
“不準!”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決絕和不容置疑。他顯然不希望錦衣衛或東廠插手這起案件以免引發更多的麻煩和猜疑。
“京師是你的一畝三分地屢次發生命案你不想著破案反而求助於錦衣衛和東廠難道不是害怕內閣和朝堂禦史的彈劾嗎?”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質問和不滿。他顯然對王庭梅的動機表示懷疑。
“還有我問你凶手是誰?”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嚴厲和威嚴。他顯然希望王庭梅能夠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王庭梅機械地回答:“流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沮喪顯然對這起案件感到十分無力。
“那就告訴學生凶手是流賊!流賊藏在京師百萬民眾之中僅靠順天府衙的人難以擒獲。”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決絕和果斷。他顯然希望借助百姓的力量來擒獲凶手平息這場風波。
“他們手中有筆鼻下有口讓他們用筆寫用口說!寫在京師百萬民眾都能看到的地方說給京師百姓聽!揭露流賊的殘忍無情麵目隻有百姓看到真相才會抵觸流賊痛恨流賊發自內心地想要擒獲流賊!”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激昂和振奮。他顯然希望借助百姓的力量來共同對抗流賊的威脅。
“擒獲流賊就是擒獲凶手。”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和果決。他顯然已經做出了決定要將這場風波平息下去。
“其他的還需要我多說嗎?”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詢問和威嚴。他顯然希望王庭梅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並儘快行動起來。
王庭梅跪在地上怔了一會兒磕頭謝恩後匆匆離去。他明白皇上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他必須儘快破案平息這場風波以維護京師的穩定和朝廷的威嚴。
四位閣臣外加錦衣衛指揮使和東廠提督都對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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