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城門沒多久,夕陽的餘輝還未完全消散,天邊掛著一抹淡淡的晚霞,像是天邊綻放的最後一朵花。祝鳳翽騎在馬上,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前方。就在這時,一群麵黃肌瘦、形如枯木的老百姓突然湧上前來,將守城的軍隊團團圍住。前頭五軍營的將士們反應迅速,紛紛拔出鋒利的刀刃,後頭的則拉滿了弓,火銃也準備就緒,整個場麵緊張得仿佛一根繃緊的弦。
祝鳳翽仔細打量這些攔路的老百姓,他們衣衫襤褸,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和饑餓。他們擠在一起,像是一群無助的螞蟻,在絕望中尋求一絲生存的希望。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饑餓,仿佛已經走到了生命的儘頭。
“官軍來啦!官軍來啦!”人群中有人高聲呼喊,聲音中充滿了期盼和渴望。
“終於盼到你們了,救救我們吧,再不吃東西就要餓死了!”一個瘦弱的老婦人哭訴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
“那些賊人逃跑的時候,把倉庫的糧食都搶光了,我們已經餓了兩天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孩子也哭喊著,他的小手緊緊抓著母親的衣角,仿佛害怕一鬆手就會失去所有的依靠。
老百姓們雖然害怕那些明晃晃的刀刃,但還是硬著頭皮站在那兒訴苦。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官軍的期盼和求助,仿佛官軍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祝鳳翽轉頭看向延慶的守備何文龍,眉頭緊鎖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文龍低著頭,一臉沮喪地說:“那些賊人一開始隻搶有錢有勢的,撤退的時候突然轉頭搶老百姓了,城裡的糧食幾乎被搶光,他們這才匆忙逃走。”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慨,仿佛對賊人的行徑感到深深的痛恨。
鳳翽一聽,心裡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深知李自成故意這麼做,是想把老百姓逼上絕路,讓朝廷的收複行動更加困難。城裡沒糧食,老百姓怎麼活?萬一他們被逼急了,說不定就跟著造反了。朝廷要是想收複宣府,那可就難上加難了。一來收複了也沒稅可收,反而還要給老百姓送糧食;二來萬一鬨饑荒,老百姓一亂起來,就更難收拾了。
他沉吟片刻,又問:“城裡真的連一粒米都沒有了嗎?那老百姓怎麼不逃出去找活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關切和憂慮。
文龍無奈地看著城裡說:“有是有,但沒人敢動。老百姓都聽說,宣府周圍都被搶光了,往南走居庸關又過不去,他們把我們當賊一樣防著。現在隻能盼著官軍來救他們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沉痛,仿佛對老百姓的遭遇感到深深的同情。
鳳翽聽了心裡沉甸甸的,歎了口氣說:“國家興亡,受苦的都是老百姓啊。”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老百姓的深切關懷和對國家命運的憂慮。然後他正色對大家說:“我就是新任的宣府巡撫祝鳳翽,奉命來討伐賊人收複失地的。延慶雖然歸順天府管,但我在這裡可以便宜行事!”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決心。
“朝廷早就知道這裡的情況了,本來十天前就想發兵。但國庫空虛,兵也不夠,所以才拖到現在。我在這裡發誓,絕不會讓你們餓死!”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的決心和對老百姓的深切關懷。
老百姓們一聽這話,先是半信半疑,後來漸漸露出了喜色。他們紛紛讓開道路,眼神中透露出對這位新任巡撫大人的期盼和信任。他們也彆無他法,隻能相信這位新來的巡撫大人了。
“糧食在哪裡?前麵帶路!”鳳翽對文龍說。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急切。他知道這事兒得小心處理,眼前這些老百姓就有好幾千人了,整個延慶城更是有好幾萬人在挨餓。餓極了的人可是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的,萬一失控了那可就糟了。
文龍想了想說:“城裡還有幾個存糧的地方,我帶大人去最近的那個。”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決心和對鳳翽的信任。
在一群五軍營將士的保護下,他們來到了一座豪華府邸前。這座府邸顯然是某個富商的住所,門前雕刻著繁複的花紋,顯得富麗堂皇。然而此刻,府邸的大門緊閉,仿佛一座孤島般與世隔絕。
門剛開了一條縫,裡麵就探出一個腦袋來,大聲喝道:“這是私人地方!擅闖者死!”話音未落,裡麵就湧出一群穿著明軍鎧甲、拿著弓箭火器的士兵來,對準了鳳翽他們。這些士兵顯然訓練有素,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警惕和敵意。
五軍營的將士們雖然身體疲憊但意誌堅定,他們立刻握緊武器等待鳳翽的命令。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鳳翽的信任和忠誠,仿佛無論發生什麼都會誓死保護他。
鳳翽看這些人訓練有素的樣子就知道他們都是正規軍而且很可能是延慶的守軍。於是他躲在盾牌後麵大聲喊道:“我是大明宣化府的巡撫兼兵部右侍郎奉命收複延慶和宣府!皇上有旨投降者免罪官複原職!裡麵的人是誰?”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決心。
一聽是巡撫大人來了,牆頭的人影閃了一下。然後一個中年男子穿著官服戴著烏紗帽走了出來,他就是延慶的知州李袍暉。他的臉上寫滿了惶恐和不安,仿佛對鳳翽的到來感到深深的意外和擔憂。
“下官延慶知州李袍暉參見巡撫大人!請問大人可有牙牌、告身及赦碟?”李袍暉恭敬地問。在古代官員上任都要經過一係列繁瑣的手續以防假冒,所以這些證件是必不可少的。
鳳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讓人把證件呈上去給李袍暉驗看。李袍暉仔細看了看,確認無誤後又還給了鳳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鳳翽的敬畏和尊重,仿佛對這位新任巡撫大人的身份和地位感到深深的認可。
正當他準備問鳳翽是否也要驗看自己的證件時,突然聽到外麵老百姓們吵吵嚷嚷起來:“這個李大人就是延慶的知州!”“沒錯,燒成灰我也認得他!”“他是個貪官,除了他還有誰!”老百姓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痛恨,仿佛對李袍暉的貪腐行為感到深深的憤慨。
鳳翽聽到這話,眼神一冷。他對李袍暉的為人已經有了幾分了解,這個知州顯然不是一個為民著想的好官。於是他問:“你身為知州,老百姓都快餓死了,你為什麼不賑災?”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對李袍暉的質問和不滿。
李袍暉麵露難色說:“我也想賑災啊,可是真的沒有糧食可以賑啊!連我們衙門裡的人都在挨餓呢!”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狡辯,仿佛想以此來掩蓋自己的貪腐行為。
“不對!”鳳翽眼神淩厲起來。他臨行前皇帝可是給了他便宜行事的權力的,也就是說他可以先斬後奏。“我聽說這裡有糧食,我要借來應急,等朝廷的賑糧到了再還給你。你怎麼能說沒有糧食呢?”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對李袍暉的質問和不滿,仿佛已經看透了他的貪腐本質。
李袍暉看了看周圍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隻好壓低聲音對鳳翽說:“這裡的糧食是山西大商人黃雲發的,他和他的人控製著邊關貿易的一半,朝中有人庇護他們,在賊人那裡也吃得開。這糧食我怎麼敢隨便動呢?”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狡辯,仿佛想以此來推卸責任。
鳳翽眯起眼睛,手按在刀柄上說:“那牆裡麵的人為什麼穿著官軍的鎧甲?”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對李袍暉的質問和不滿,仿佛已經看透了他的陰謀。
“這……”李袍暉欲言又止,一臉苦相。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惶恐和不安,仿佛對鳳翽的質問感到深深的無奈和擔憂。
不等他說完,鳳翽就大聲喝道:“來人!李知州通敵叛國,立即拿下!”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決心。兩個將士應聲而出,左右夾擊製住了李袍暉。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力,仿佛要將這個貪腐的知州一舉拿下。
李袍暉大驚失色,喊道:“閻……閻巡撫,你這是何意?”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惶恐和不解,仿佛對鳳翽的舉動感到深深的意外和震驚。
牆後麵的明軍士兵聽到知州的驚呼聲,也紛紛舉起武器準備應戰。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警惕和敵意,仿佛對鳳翽的舉動感到深深的不滿和憤怒。然而,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鳳翽的身份和地位讓他們感到深深的敬畏和尊重。
薑應奎也拔出刀來,站到前麵說:“我們奉旨領兵五萬收複宣府,凡是投降賊人又歸順朝廷的一律官複原職並補發軍餉!膽敢反抗者就地正法,誅及九族!”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決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士兵的
嘿,你這位順天府的知州大人,我身為宣府的巡撫,手握重兵,手握先斬後奏的尚方寶劍,怎麼就不能把你給管了呢?你倒是說說看,你究竟犯了啥大罪,讓我非得動你不可?祝鳳翽大人冷笑一聲,那冷笑中帶著幾分不屑與威嚴,他不緊不慢地說:“我手裡有先斬後奏的特權,知府我都不放在眼裡,更彆說你一個小小的知州了!”他的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至於你的罪行嘛,我當著大夥兒的麵,一條一條給你數清楚,也讓大夥兒聽聽,看你值不值得我動這尚方寶劍。”祝鳳翽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穿透人群的喧囂,直抵每個人的心底。
“第一,流寇都被打跑了,你作為地方官,不趕緊恢複秩序,安撫百姓,反而幫著那些奸商守倉庫,中飽私囊,你這是典型的玩忽職守,置百姓生死於不顧!”他的話語中帶著憤怒,仿佛能點燃人們心中的怒火。
“第二,城裡餓死了那麼多老百姓,幾萬雙眼睛盯著呢,你卻像沒看到一樣,對百姓的苦難視而不見,簡直就是拿人命當草芥,你的心腸比那冬日的寒冰還要冷!”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悲愴,讓人不禁為那些無辜死去的百姓感到心痛。
“第三嘛,”祝鳳翽說到這裡,故意往前一站,身形挺拔,猶如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他大聲對著牆後的人群喊道:“我,堂堂朝廷任命的宣府巡撫,兼任兵部右侍郎,延慶的知州李袍暉,沒有我的命令就擅自調動守軍,這可是謀反的大罪啊!你可知,這謀反之罪,足以讓你李家滿門抄斬!”
牆後的人一聽,嚇得麵如土色,紛紛開門扔下武器,如喪家之犬般跑了出來。他們知道,城外可是有五萬大軍候著呢,朝廷都發話了,隻要投降就不殺,還補發軍餉,士兵們所求不過是一口飽飯,哪敢反抗啊!
“閻大人,流寇退了之後城裡亂成一團,我們都是被李知州用銀子收買的,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求大人饒命啊!”一個士兵跪在地上,雙手抱頭,瑟瑟發抖。
祝鳳翽沒急著答應,他轉頭看向延慶的守備何文龍,畢竟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接不接受投降,還得看他的意思。何文龍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明白,這是清理門戶,也是向祝鳳翽表明忠心的時刻。
祝鳳翽這才正色說道:“免罪!”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眾人一聽,紛紛投降,李知州則是嚇得臉色蒼白如土,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就在這絕望之際,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掙紮著對祝鳳翽說:“閻大人,你可知道我是誰的人?你又知不知道黃雲發在朝中的後台是誰?你若動我,便是與整個勢力為敵!”
祝鳳翽一聽這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來了點興趣,心中暗自思量:“哼,看來這條魚不小,說不定能釣出更大的魚來。”
臨行前,郭天陽特彆囑咐過祝鳳翽,宣府有十幾個奸商,不僅和流寇勾結,還偷偷給建奴送錢送糧。雖然京城的據點已經被端了,但宣府的這股勢力還在,必須查清楚他們背後的官員是誰。
“說吧!”祝鳳翽故意裝出一副謹慎的樣子,眼神卻銳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
李袍暉一聽有戲,立刻精神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我是張尚書的人,黃雲發和張尚書的交情,深著呢!你若動我,便是與張尚書為敵!”
張尚書?祝鳳翽心裡犯嘀咕,六部尚書裡沒姓張的啊。突然,他想起一個人來——張縉彥!前兵部尚書,因為犯了大罪被五馬分屍,還滅了三族。這個人的名字,在朝堂上可是禁忌,沒想到今日竟然在此提及。
京城戒嚴,消息傳不出來,延慶更是閉塞,京師那邊發生了什麼,除了居庸關那條路,彆的都堵死了,唐勝宇守得嚴嚴實實的,一點風聲都漏不出來。外界的人還不知道京城已經天翻地覆了呢。
祝鳳翽冷笑一聲,陰森森地看著李知州,那眼神仿佛能凍結一切:“你想知道我要乾什麼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
“乾什麼?”祝鳳翽話音剛落,手中的刀已經狠狠地向李知州的脖子砍去。哢嚓一聲,鮮血四濺,李知州的身體無力地倒下,眼中滿是不甘與恐懼。
整個延慶城都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風吹過的聲音和人們驚恐的呼吸聲。所有人都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
一個五品大員,說殺就殺,這簡直就像學校裡的校長突然被砍了一樣,學生們能不害怕嗎?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但沒過多久,百姓們就開始歡呼起來,他們心中的恐懼被一種莫名的快感所取代。“殺得好!”一個老漢激動地喊道,“真是痛快!比吃飽飯還舒服!”旁邊的一個婦人也跟著附和:“閻大人簡直就是包公再世啊!真正的清官!”
祝鳳翽收起刀,眼神堅定如磐石。他知道,籠絡民心有三種方法:一種是靠恐懼來讓民眾自發團結;一種是施行仁政讓民眾感恩戴德;還有一種就是通過殺戮來清除貪官汙吏,把民眾的恐懼和憤怒轉化為對朝廷的向心力。他選擇了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
“來人哪!把這宅子裡的人都給我抓起來關進大牢裡去!糧食也全部搬到州衙去!在衙門前麵設個粥廠救濟災民!”祝鳳翽的聲音響徹雲霄,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高大。
百姓們一聽這話立刻精神抖擻地跑回家拿碗筷去了。去晚了的還生怕排不上隊呢!他們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期待,仿佛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多了。城裡的糧食都被集中到了州衙裡,該關的關,該殺的殺。不到兩個時辰,五軍營的兵馬就完全掌握了延慶的防務。他們訓練有素,紀律嚴明,讓百姓們感到安心。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士兵們都住在城門樓上或者附近的院子裡,一有情況就立刻上城牆迎戰或者出城支援。他們日夜守衛著這座城池,不敢有絲毫懈怠。
安排妥當之後,祝鳳翽又來到了城門附近一個富商的宅子前。這個富商聽說李自成要來了,就帶著金銀財寶跑到京城去了,留下這座空蕩蕩的宅子。
院子裡火光熊熊,士兵們圍著火堆忙碌著。有的做飯,有的烤衣服,有的則躺在地上休息。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堅毅,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祝鳳翽皺了皺眉,拍醒了一個正在睡覺的士兵,問道:“你們怎麼睡在外麵啊?進屋睡去!”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關切與責備。
那個士兵睡得正香,被祝鳳翽一拍,頓時清醒了過來。但他眼睛還沒睜開,就迷迷糊糊地說:“去你的吧!屋裡都住滿了,旁邊那空屋子是給閻大人留的,你彆進去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迷糊與憨厚。
祝鳳翽看了看薑應奎,發現他也是一臉歉疚的樣子。他知道,這些士兵們都是為了他而犧牲了自己的舒適。
“閻兄,你就將就一下吧。”薑應奎打著哈哈說道,“明天我再給你找個小院住。”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歉意。
祝鳳翽搖了搖頭,說:“薑兄,你誤會我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與決絕,“我祝鳳翽一個月前還是個九品小典史,勉強混口飯吃。現在因為軍功和陛下的賞識被提拔為宣府巡撫兼兵部侍郎。公事上我是你們的上司,但私下裡咱們都是兄弟。既然是兄弟,那就應該同吃同住。在外麵睡著的都趕緊進屋去!”他的聲音響徹雲霄,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士兵們一聽都愣住了,誰也沒動。畢竟一個二品文官按規矩來說住宿肯定是單間的。祝鳳翽這話聽起來有點不太靠譜。他們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不知道這位大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薑應奎以為祝鳳翽是在客氣,就勸道:“閻兄,你就彆客氣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祝鳳翽打斷了。
“咱們兄弟就應該同進退!”祝鳳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激昂與堅定,“戰場上是這樣,私下裡也是這樣!我不需要搞特殊化!”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真誠與熱情,仿佛能點燃人們心中的火焰。
“你們!”祝鳳翽指著那些被吵醒的士兵說,“趕緊進屋去!我腳臭你們彆嫌棄啊!”他的話音剛落,就引來了一陣哄笑。士兵們紛紛行動起來,不一會兒祝鳳翽就已經融入了他們之中。他們圍坐在火堆旁,談笑風生,仿佛忘記了疲憊與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