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的照耀下,隻見兩名八旗兵疾馳而來。圖賴和鼇拜對視一眼,同時上馬迎了上去。他們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高大而威猛,仿佛是兩座不可動搖的山峰。
兩人與探馬彙合後,探馬抱拳拱手,急促地報告:“報!宣府鎮東城門被明軍由內開啟,城外有明軍集結。因為距離太遠,即使使用千裡眼也難以辨認清楚,隻能看到他們的大致輪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焦急與緊張,仿佛帶來了什麼天大的消息。
“消息確鑿無誤嗎?”圖賴沉聲問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凝重與嚴肅,顯然對這個消息十分重視。
“無誤!”探馬語氣堅定,“明軍出城時,舉有火把。”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已經親眼見證了這一切。
“再探再報,小心明軍的埋伏。”圖賴囑咐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謹慎與警惕,顯然對明軍的夜襲之計仍然心有餘悸。
“是。”兩名探馬應聲而去,他們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漸漸遠去,宛如兩名幽靈一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探馬離開後,圖賴和鼇拜對視一眼,開始商議對策。他們的眼神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銳利與深邃,仿佛能夠洞察彼此內心的想法。
“明軍……怎麼敢如此大膽?竟然大張旗鼓地出城夜襲!”鼇拜一臉難以置信,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驚訝與不解,顯然對明軍的舉動感到十分費解。
圖賴也是滿頭霧水,他回想起萬曆三大征時,明軍擅長野戰也擅長攻城守城。然而到了萬曆末年,明軍在野戰中的優勢逐漸喪失。尤其是李成梁所打造的遼東鐵騎在朝鮮戰場覆滅後,明軍的野戰優勢更是蕩然無存。八旗兵取而代之,將野外作戰能力發揚光大。他們不僅擅長奇襲、奔襲和夜戰,更在明廷商人的幫助下,配備了火器。攻堅能力達到了頂峰!
“他們既然敢明目張膽地派兵出城,必定有所準備。不如速速告知兩位王爺,再作商議,如何?”圖賴較為老練,不敢私自做主,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謹慎與穩重,顯然對這件事情十分重視。
鼇拜點了點頭,他留下數十騎兵接應探馬,帶著其餘人衝回營地。他們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高大而威猛,仿佛是一群不可戰勝的勇士。
中軍大帳內,多鐸、豪格正飲酒作樂。帳內有十數名衣著暴露的女人在載歌載舞,熱鬨非凡。多鐸滿臉通紅,顯然已經喝得不少。他正欲拽過一個女人行樂時,被圖賴和鼇拜的到來打斷。
“兩位王爺,圖賴、鼇拜在帳外求見。”傳令兵的聲音在帳外響起,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凝重與嚴肅,顯然知道這個時候打擾兩位王爺的後果。
多鐸一臉怒色,他嗯了一聲,放過舞女後正襟危坐。豪格則自顧自地飲酒,臉色通紅目光略顯呆滯,顯然已經喝多了。他對於圖賴和鼇拜的到來並沒有太多的反應,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然後便繼續沉浸在自己的酒海中。
“啟稟兩位王爺,據探馬回報,明軍正在東城門外集結,有騎兵也有步兵,人數不明。”圖賴恭敬地報告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凝重與嚴肅,顯然對這個消息十分重視。
多鐸初時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詫異地問:“什麼?”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驚訝與不解,顯然對這個消息感到十分意外。
圖賴畢恭畢敬地重複了一遍,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已經親眼見證了這一切。多鐸立刻清醒過來,他剛要吩咐升帳又覺得非常不妥。在沒有獲得具體情報前,不能打擾眾將的休息,否則會影響明天的攻城計劃。
“等探馬的消息!”多鐸清醒後沒了興趣,他將大帳內的舞女全部趕走,隻留下自己和豪格兩人。他的眼神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深邃與銳利,仿佛能夠洞察一切黑暗中的動靜。
又等了一會兒,探馬回來報告:“明軍約有五百騎兵,一千步兵出城,出城後往東走了一裡地……然後……”探馬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猶豫與遲疑,顯然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些難以啟齒。
看著猶豫的探馬,多鐸猛地一拍桌子:“有屁快放,本王性子急,你不知道嗎?”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憤怒與不滿,顯然對探馬的遲疑感到十分不滿。
探馬咽了口唾沫,目光偷偷從圖賴和鼇拜臉上掃過,無奈地說道:“出城一裡後,他們……他們又回城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奈與沮喪,顯然對明軍的舉動感到十分費解。
“什麼?”多鐸被氣得直接站了起來。他先是憤怒地看向探馬,隨後又把目光落在圖賴和鼇拜身上。考慮到對方是多爾袞拉攏的重點人物後,多鐸又坐了回去,淡淡說道:“無妨,繼續盯著明軍,莫要中了他們的奸計。”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凝重與嚴肅,顯然對這件事情十分重視。
“諸位,各自請回吧。”多鐸揮了揮手,示意圖賴和鼇拜離開。
圖賴與鼇拜甫一回轉身,隻見原先的土丘之後,一名探馬麵色愁苦,眉頭緊鎖,仿佛背負著千鈞重擔,匆匆跑來,報道:“報!宣府鎮東城門大開,明軍正在城外集結,似有不軌之舉。”
鼇拜一聽,怒火瞬間湧上心頭,雙眸如炬,聲音低沉而有力:“他們又來了嗎?真是欺人太甚!”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突,顯示出內心的憤怒與不甘。
圖賴年歲較長,性情相比鼇拜更為沉穩,他沉吟片刻,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再探再報,一定要小心明軍的埋伏!他們狡猾多端,不可不防。”說完,他拍了拍鼇拜的肩膀,安慰道:“這不過是明軍的疲兵之計罷了,無需太過焦慮。”
“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什麼大不了的!”鼇拜揮手說道,試圖揮去心中的煩躁,但他的眼神依舊銳利,透露出對明軍的不屑與敵意。
說完,圖賴便躺在土丘後的草地上,閉目養神,仿佛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他呼吸均勻,神態安詳,仿佛在與大地進行著某種神秘的交流。過了兩刻鐘,探馬回來了,坐在馬上,麵帶尷尬,神色有些慌張:“報!明軍出城東行一裡後,又迅速退回了城內,行蹤詭秘,令人費解。”
“看吧,我說對了吧!”圖賴躺在草地上,閉著眼睛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與自信。
鼇拜嘴角微微抽動,無奈地坐在地上,心中卻如翻江倒海,難以平靜。片刻後,他突然站起身,叫過一旁待命的探馬,目光如炬,聲音堅定:“我問你,今夜的月光星光如此明亮,使用千裡眼能望多遠?我要確切的答案!”
探馬不敢隨便回答,取出千裡眼,遙望片刻後,謹慎地問道:“您所說的多遠,具體是指……識彆敵人還是景物?”
“分辨敵我!”鼇拜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中不容置疑。
探馬沉吟片刻,認真地回答道:“兩百步已經是極限了,再遠便模糊不清。”大約三百米。)
“好,足夠了!”鼇拜的心情瞬間好轉,仿佛找到了克敵製勝的法寶,“命令各部的探馬立刻偵查各城門的情況,一有發現立即報告,不得有誤!”
“是。”探馬迅速離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鼇拜,你打算怎麼辦?”圖賴疑惑地問道,他坐起身來,目光中透露出對鼇拜決策的關注與期待。
“我想好好睡一覺!”鼇拜的目光中透露出凶光,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但在此之前,我要給明軍一個教訓。他們屢次試探我們大清八旗,我早就不耐煩了。”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地圖,地圖已經有些破舊,但上麵的標記卻清晰可辨。他讓手下遞過火把,指著地圖說道:“圖賴,探馬說三百步內才能分辨敵我,也就是說明軍出城一裡後,城上的守軍就無法分辨明軍和我們八旗了。這是我們的機會!”
“是嗎?”圖賴遠眺了一番,月光下的宣府鎮顯得朦朧而神秘,他認可地點了點頭,心中卻隱隱有些擔憂。
鼇拜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派兵奇襲明軍,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們一定不會想到我們會主動出擊。”
圖賴搖了搖頭,他的麵容在火光下顯得更加堅毅:“明軍偷襲是一回事,主動出擊又是另一回事。按照我們目前的部署,雖然不敢說固若金湯,但也算是堅不可摧。如果據守營寨,明軍就沒有機會可乘。但如果主動出擊,一旦有所損失,後果不堪設想……”
見圖賴搖頭,鼇拜再勸道:“宣府鎮城上的火炮能射二三裡,甚至更遠,但前提是能分辨敵我。即使明軍能看見我們,也能分辨敵我,火炮的炮彈也隻有對密集陣型才有較大的殺傷力。如果我們騎兵橫掃,傷亡一定會很少!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們不能錯過。”
“不行,沒有十王爺的將領在,決不能主動出擊!”圖賴的態度非常堅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這次領正黃旗出關,旨在立功,同時也不能讓正黃旗冒險。”
鼇拜見圖賴拒絕,眼神漸漸黯淡,仿佛一盞即將熄滅的燈。這次出關,鑲黃旗給了他一千六百騎兵,這是他手中的一張王牌。白天塞河,手下的千騎已經疲憊不堪,即使有心,也無力夜襲明軍。剩下的六百人兵力太薄,奇襲難以達到預期效果。
等等……
鼇拜的眼神又亮了起來,仿佛找到了新的希望。他諷刺地說道:“圖賴,這次我們入關劫掠宣府一帶。明廷堅壁清野,據守堅城!我們隻能攻城,野外作戰的機會很少!不幸的是,正黃、鑲黃兩旗這次入關都帶的是騎兵,騎兵不攻城,你也不想立功嗎?難道你要讓鑲黃旗獨占鼇頭嗎?”
“如果皇上知道了,他會怎麼想?”鼇拜的話直擊圖賴的內心,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功名的渴望與對皇上的忠誠。
圖賴猶豫了很久,他的內心仿佛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鬥爭。最終,他重重地點了點頭,仿佛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好,如果明軍再敢出城,我領一千騎兵去殺他們。你領其餘各部嚴密監視宣府鎮的其他城門,防止明軍調虎離山。殺多殺少無所謂,就當是練兵了!”
“如果我遇到襲擊被困,你率軍來支援!”圖賴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鼇拜的信任與期待。
半個時辰後,探馬再次來報。圖賴起身,兩人上馬,圖賴領著一千騎兵疾馳向宣府鎮東城門。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英勇而決絕。鼇拜則清點剩下的兵馬,遠遠地跟在圖賴後麵,準備隨時支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心,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一千騎兵,人銜著木,馬裹著蹄,行走在月光灑滿的大地上。馬蹄裹著軟布雖然能減少聲音,但也讓馬失去了對地麵的觸感,導致速度受損。然而,這並不是問題。他們的心中隻有殺敵立功的念頭,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沿途,八旗的探馬不斷報告明軍的情況,仿佛一道道情報的網,將明軍的動向牢牢掌握在手中。
“報!明軍在城東一裡處既沒有進軍,也沒有回城,似乎在原地……休整!”探馬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疑惑與不解。
“有多少兵馬?”圖賴沉聲問道,他的心中已經隱隱有了預感。
“大約有五百騎兵,沒有步兵!”探馬的話讓圖賴感到意外。這次出城沒有步兵,難道明軍真的想夜襲?還是……對方在迷惑我們?
“你確定嗎?”圖賴謹慎地問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情報的質疑與審視。
“確定,明軍出城後我就用千裡眼盯著他們,確定沒有步兵,靠近後根據騎兵的輪廓算出來,最多隻有五百騎兵。”探馬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自信與堅定。
圖賴在馬上迅速思考,他的大腦仿佛一台高速運轉的機器。明軍欺軟怕硬,遇到危險就會逃跑。如果他此刻領著一千人衝過去,明軍的馬再差,也會在被追之前逃回城裡。或者說,隻要跑到距離城牆三百米內,就安全了。隻有先示弱,才能誘使明軍上鉤!
他觀察了地形後,立即命令身邊的一個佐領:“你帶二百人前去誘敵,隻要將他們向東引出一裡地,就算你大功一件。”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佐領的信任與期待。
“其餘人隨我在此設伏,聽到銃聲後全力追擊明軍!”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一道不可違抗的命令。
那個佐領領命後稍微思考了一下,隨即領兵離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英勇而決絕,仿佛一頭即將撲向敵人的猛虎。
月亮升到了中天,星光泛濫,仿佛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而歡舞。在宣府鎮城東一裡處,五百明軍騎兵耐心地等待著。他們的鎧甲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一道道冰冷的利刃。不久,馬蹄聲響起,一支數百人的騎兵從遠處奔來。
建奴的二百騎兵穿著暗甲,驅馬衝向明軍。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鬼魅而神秘,仿佛一道道黑色的閃電。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這個佐領預想,在距離明軍七十步時放箭,然後調轉馬頭逃回。五十步是騎兵弓箭的射程極限,這樣的箭矢一定沒有殺傷力,明軍看到後一定會以為八旗兵驚慌了,進而追擊。
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正當他在心中默數到七十步準備放箭時,意外發生了。隻見官道旁的河溝、土丘後、大樹後、石頭旁突然出現了數百明軍。他們手持鳥銃,但身旁並沒有點燃火藥的明火。這些人仿佛一道道隱藏的殺手,靜靜地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隻見這些人將鳥銃舉到身前,對準衝鋒的建奴騎兵,扣動了扳機。砰!沉悶的鳥銃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寧靜的夜空。這仿佛是戰鬥的號角,宣告著殺戮的開始。砰砰(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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