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風一聽到這消息,起初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隨後,他長歎一口氣,那氣息悠長有力,仿佛是從心底深處湧出的一股洪流,帶著無儘的感慨與釋然,就像是要把自從建奴入關以來積壓在心裡的鬱悶一古腦兒全吐出來。這半年多來,建奴的威脅如同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心力交瘁,晚上都難以安睡,隻能靠鍛煉來排解心中的苦悶。每當夜深人靜,他總會獨自一人在禦花園中揮舞長劍,劍光如電,斬斷的不隻是夜風,更是他心中的愁緒。
但話說回來,建奴雖然燒殺搶掠,卻沒能動搖大明的根基。林小風心中暗自思量:“說實話,大明缺的是錢嗎?缺的是人嗎?都不是!真正讓人痛心的,是他們這麼一鬨騰,把朝廷的秩序都給搞亂了。”自從建奴進關,都快半年了,剛開始還隻是在北邊鬨騰,南邊還算太平。可後來幾個月,山東也淪陷了,南北之間消息都不通了。那時候,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大家都怕擔責任,誰都不敢輕易做決定。幸好太子在南京監國,穩定了局勢,不然黃河以南怕是要亂成一鍋粥了。
此刻,郭天陽一聽這好消息,臉上頓時綻放出喜悅的光芒,他立馬跪下來,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皇爺,這真是瑞雪兆豐年,建奴出關也是喜事一樁啊!雙喜臨門!”林小風點點頭,目光中閃爍著堅定與希望,他又抬頭望向天空,長歎一聲:“朕的大明,是不會滅亡的!”但很快,他又恢複了冷靜,眼神變得深邃而沉穩。他看了看旁邊渾身濕透的錦衣衛,知道他剛從雪地裡趕來報信,於是關切地說:“前線的將士們和探馬都辛苦了,郭天陽,你去給他們發賞吧。”錦衣衛感動得眼淚都下來了,連連謝恩,退出了大殿。
等郭天陽和錦衣衛走了,林小風又轉頭去看畫師。畫已經畫好了,是一幅描繪大明江山社稷的壯麗畫卷。他仔細看了看,畫中山川壯麗,雲霧繚繞,仿佛能窺見大明未來的輝煌。他不禁稱讚道:“畫得不錯,賞!”畫師也連忙謝恩,匆匆離開了。
沒過多久,內閣的三公和首輔李邦華都來了,祝賀聲此起彼伏,大殿內充滿了喜慶的氣氛。林小風把他們引進正題,拿出了國旗的圖樣,問他們怎麼看。這四個人一看就懵了,圍在龍案前仔細研究起來。這國旗是長方形的,主色是藍色,中間有個黃圈圍著個白月亮,邊上還鑲著紅邊,設計簡潔而富有深意。李邦華他們以前可沒聽說過國旗這玩意兒,繆一奎還好奇地問了起來。
林小風想了想,解釋道:“國旗啊,就代表著朕親自在場。你們想,將士們在戰場上,看到這麵旗子,就如同看到朕一樣,他們的士氣會多麼高昂!”那時候的人可能不太理解這背後的政治意義和曆史文化,但“如朕親臨”這四個字,一聽就讓人精神為之一振。四位大臣聽了之後,都肅然起敬,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這麵旗子在戰場上迎風飄揚的情景。
林小風接著說:“國旗在,就等於朕在。朕的意誌,就隨著這麵旗子飄揚,與將士們共同奮戰在疆場上。”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無窮的力量。李邦華他們聽了這話,都覺得非常有道理,知道這麵旗子對鼓舞士氣有多重要。戰場上有時候勝負就在這一麵旗子之間。旗子在,就代表君王在,士氣自然就高昂了。
李邦華又問這旗子應該歸誰管,林小風豪邁地說:“上到禁軍,下到邊防和水師,都要換上這麵旗子。國旗插到哪裡,哪裡就是我們大明的領土;旗下的人,都是我們大明的軍隊。誰要是敢不尊敬國旗,那就是叛國!”他的聲音響徹大殿,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威嚴與力量。四位大臣聽了這話,都拜倒在地,高呼萬歲,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皇上的敬仰與對大明未來的憧憬。
林小風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這時郭天陽又匆匆進來報告說:“刑部侍郎孟兆祥、大理寺卿淩義渠、左都禦史施邦耀,因為陽武侯薛濂的案子已經審結清楚了,他們想求見陛下。”內閣的四位大臣很識趣地退到一旁,把位置讓給了三法司的官員。
林小風微笑著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這三法司還真是有意思啊,建奴剛出關他們就結案了。看來,他們都是大明的忠臣啊!”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卻更多的是對臣子們的肯定。於是,他傳令讓他們進來,想看看他們是怎麼結案的。此刻,大殿內的氣氛又變得凝重起來,所有人都期待著接下來的審案結果。
“皇上,臣有要事稟報。”刑部侍郎孟兆祥躬身行禮,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眉宇間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關於陽武侯薛濂一案,現已查明真相,這是確鑿的罪證。”說著,他高高舉起案卷,雙手過頭,恭敬地呈給皇上,那案卷仿佛承載著千鈞之重,讓空氣都為之凝固。
郭天陽剛想伸手去接,卻見林小風輕輕搖頭,眼神深邃,示意他停下。林小風坐在龍椅上,麵容平靜,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審理案件是三法司的職責,朕隻想知道薛濂究竟犯了什麼罪。”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孟兆祥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開始詳細彙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陛下,經過三法司的嚴格審查,結合通州百姓的證言、侯府仆人的供述、巡撫王敖永的陳述,以及東廠提督顧朝生的指認,陽武侯薛濂被證實犯有侵占民田、殺害無辜三人以上近乎滅門,受害者並無死罪)、賄賂官員、屠殺百姓等滔天大罪。其惡行累累,罄竹難書,實乃我大明之恥!”
孟兆祥的話語在大殿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擊在眾人的心上。李邦華、成慶華、邵師韓三人麵麵相覷,暗自歎息,薛家看來已是窮途末路,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對薛濂罪行的憤怒,也有對即將發生的悲劇的無奈。
繆一奎反應稍慢,正欲退下,卻感受到林小風投來的目光,那目光銳利如刀,讓他不由自主地站定不動。林小風誤以為他有不同意見,便問道:“邱尚書若有何高見,不妨直言。”
繆一奎一愣,不明所以,隻得回頭望了望身後的三位同僚,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期待。氣氛至此,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臣以為……三法司所判之罪雖重,但薛濂的家人或許並不知情,流放他們似乎有些過於嚴苛。”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這並非他內心的真實想法,隻是迫於形勢不得不說。
林小風初時因他替薛濂求情而心生不悅,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即想到袁貴妃的侄媳正是薛濂的兒媳,貴妃又深受寵愛,此事便複雜起來。若流放袁妃的侄媳,必然會引起非議,甚至可能影響到後宮的穩定。連皇帝的妃嬪親眷都不能保全,又怎能指望他人為皇室儘忠呢?
雖然嚴懲薛濂可以大快人心,但林小風深知,這樣做並不能真正收攏官員之心。官員們並非愚民,他們入仕不僅為了榮華富貴,更希望享有特權。而特權,往往與法外開恩緊密相連。他望著窗外的天空,心中思緒萬千,曆史的教訓告訴他,嚴刑峻法雖能一時震懾人心,卻難以長久維持統治。
曆朝曆代,都存在著兩套法則,一套明麵上的,用來治理百姓;另一套暗中的,則是皇帝用來赦免官員的。明法嚴苛,暗法則顯得寬容。這,便是帝王駕馭人才的手段。林小風自登基以來,重用嚴刑峻法,卻忽略了暗中的王法,導致官員們心生離意。這,正是朝政的一大弊端。
於是,他轉頭看向內閣大臣們,目光深邃,仿佛要洞察每一個人的內心:“卿等以為如何?”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
成慶華剛想開口,卻被李邦華用胳膊輕輕撞了撞,示意他不要多言。李邦華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陛下,臣等以為,應當嚴格按照大明律法來定罪,以服眾心。”他的聲音堅定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發出。
成慶華和邵師韓也紛紛拱手表示讚同,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正義的堅守和對皇權的敬畏。
林小風目光閃爍,內閣大臣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薛濂必死無疑,家人也要受到牽連。林小風本也持此看法,畢竟薛濂的罪行罄竹難書,不用極刑難以平民憤。然而,他心中另有打算,他深知,真正的統治不僅僅在於嚴刑峻法,更在於人心的把握。
略作思索後,他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卿等且退下,此事朕需再作思量。”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臣等告退。”大臣們躬身行禮後退出大殿,他們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拉長,仿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走出乾清宮,來到文淵閣,成慶華悄悄問李邦華:“閣老為何阻止我發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李邦華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深意:“幸好我及時阻止了你,否則恐怕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滄桑和睿智。
見成慶華一臉疑惑,李邦華繼續解釋道:“你莫非想為薛家求情?但你可曾想過,陛下若有意赦免薛家,自然會順著繆一奎的話頭下旨,又何必再詢問我們呢?”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發出。
“切記,不要違心媚上,也不要妄自揣測聖意。這些都是自害、害陛下、害大明的行為。”李邦華語重心長地說,“有話就說,有意見就提,但要做到知行合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成慶華的期望和教誨。
成慶華聞言,愣在原地,半信半疑。他望著李邦華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困惑和迷茫。然而,他深知李邦華的睿智和經驗,決定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靜待事態的發展。
次日,宮中傳來旨意:“陽武侯薛濂,罪大惡極,著即削去爵位,處以淩遲之刑;其妻、子及從犯,一律斬首示眾;家產全部充公,以賠償受害者。”旨意如寒風般掠過京城的大街小巷,讓每一個人都感到了皇權的威嚴和不可侵犯。
李邦華聽到消息後,驚得跳了起來,雖已年逾古稀,但動作之迅速仍令人咋舌。“郭公公,陛下現在何處?我要為薛家求情!”他汗流浹背,焦急萬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薛家命運的擔憂和對皇權的不滿。
殺薛濂雖在情理之中,但他的妻兒何其無辜?更何況,武將們都在關注此事,他們的歸宿與勳貴緊密相連。誰敢保證自己的子孫後代不會犯錯?犯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犯錯後得不到寬恕。隻要不絕嗣,薛家就還有希望,武將們也能安心。然而,林小風突然下令全家問斬,這簡直前所未聞!李邦華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李邦華又急又怒,而郭天陽卻顯得異常冷靜:“李閣老稍安勿躁,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他的聲音平靜而有力,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快說!”李邦華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郭天陽的期待和催促。
郭天陽清了清嗓子,高聲宣讀旨意:“念及初代陽武侯薛祿有功於國,薛氏一脈不可斷絕,特命薛濂之弟薛雲承襲爵位。欽此。”他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擊在眾人的心上。
李邦華聞言一震,愣在原地。片刻後,他回過神來,率領眾人跪拜:“陛下聖明!臣等遵旨!”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激動,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
一日之後,林小風十七年首版的頭條新聞詳細報道了薛濂案的始末及處置結果。百姓們聽說薛濂即將伏法,無不歡呼雀躍。薛濂平日作惡多端,早已是民憤滔天。這一次,林小風再次贏得了民心。京城的大街小巷上,人們紛紛議論著這一事件,對林小風的英明決策讚不絕口。
而在外的武將們對此也並無異議。薛濂自食惡果,而薛家與爵位得以延續,這已足夠。隻是勳貴們心中不悅,他們知道林小風在除掉薛濂之後,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他們自己。他們望著京城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然而,他們也知道,皇權之下,無人能逃。他們隻能默默地等待著命運的降臨,希望自己的家族能夠安然度過這場風暴。
十一月初一,乾清宮的大院子裡,雪花輕盈地飄落,如同天空灑下的細鹽,給這古老的宮殿披上了一層潔白的紗衣。雪花在空中舞動,最終靜靜地堆積在青石板上,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與這寂靜的宮廷形成了一種莫名的和諧。
東廠提督顧朝生跪在地上,他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樣響,額頭上的冷汗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成細小的冰珠。“皇上,奴才……真的要去查這案子嗎?”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對即將麵臨的任務感到恐懼。
林小風的臉色冷得跟冰塊似的,他嚴厲地盯著顧朝生,仿佛能洞察他內心的每一寸角落。“去!這事要是不查個水落石出,你自己提頭來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還有,記得,現在宮裡正是用人的時候,彆動不動就動棍子,用我之前跟你說的水刑就行了。”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奴才遵旨。”顧朝生嚇得渾身一顫,趕緊爬起來,快步往後宮跑去。他的腳步在雪地上發出“吱吱”的聲響,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到了坤寧宮外麵,隻見周皇後穿著素白的衣裳,單薄得好像風一吹就能飄走。她靜靜地站在雪中,美得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仙子,但臉色卻十分憂鬱,仿佛背負著千斤重的重擔。雪花落在她的肩頭,瞬間就被她身上的寒氣所融化。
從早到晚,皇後的臉色就沒好過。她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憂慮和無奈,仿佛這宮廷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讓她無法釋懷的陰霾。
過了一會兒,皇後輕輕挪動腳步,往後退了一小步,對身邊的宮女太監們說:“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誰要是主動坦白,還能保住一命,不然,等東廠接手,生死可就難說了。”她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一百多號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誰也不想成為這場風暴的犧牲品。
皇後見沒人應聲,歎了口氣,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和無奈。“把顧朝生叫來。”她輕聲吩咐道。
不一會兒,顧朝生就到了,他跪在皇後麵前,額頭上的冷汗再次滲出。“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對這位皇後充滿了敬畏。
皇後又歎了口氣,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芒。“起來吧,我就一個要求,用刑的時候,彆冤枉了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她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奴才明白。”顧朝生趕緊應道,他心中暗自慶幸,至少皇後還保留了一絲人性。
皇後又叮囑了幾句,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她的身影在雪地中漸行漸遠,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腳印。
皇後一走,顧朝生的臉色就變得陰森起來。他冷笑了幾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宮廷中回蕩,嚇得周圍的宮女太監們渾身發抖。“嘿嘿嘿……都聽著,宦官站左邊,宮女站右邊。”他大聲命令道,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不容抗拒的力量。
大家趕緊按照吩咐站好,然後顧朝生又給他們一個個編了號。他的動作迅速而準確,仿佛在進行一場精心策劃的遊戲。
第一排是“一”,然後是“二”、“三”,一直到“十一”、“十二”。第二排又從“一”開始編。每一個數字都代表著一個生命,一個可能即將麵臨殘酷刑罰的生命。
編完號,顧朝生又讓人拿來一百多張紙和硯台,分給大家。“每人拿一張紙,寫下你懷疑的殺死侍膳太監的人的編號。”他的聲音冷漠而無情,仿佛是在宣布一場死亡的判決。
“不用署名,隨便寫。”他補充道,仿佛是在給予他們一絲微不足道的安慰。
“彆交頭接耳,一刻鐘後交上來。”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顧朝生一聲令下,大家立刻手忙腳亂地寫了起來。有的人不識字,但數字還是會寫的。這種匿名的方式讓大家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宮裡關係複雜,一不小心就可能惹禍上身。沒有確鑿的證據,誰敢亂說?現在匿名寫,大家也就沒什麼顧忌了。
很快,紙都交了上來。顧朝生讓人統計了一下,發現小順子太監的票數最多,有五票;其次是小康子,四票;再然後是小雍子,三票。其他人要麼兩票,要麼一票,少的可憐。
顧朝生冷笑著下令:“把小順子、小康子、小雍子抓起來!”他的聲音冷漠而無情,仿佛是在宣布一場死亡的判決。
衛兵們立刻上前,把他們三個給捆了起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即將麵臨的殘酷命運。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三個太監被施了水刑。他們被綁得結結實實的,頭朝下腳朝上,臉上蒙著布,然後冷水不停地往他們身上澆。這種刑罰折磨得他們痛不欲生,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在被烈火灼燒。
林小風為什麼要用水刑呢?因為效果好啊!據說受過水刑的人,八成都會招供;剩下的兩成還沒等招供呢,就已經被折磨死了。這種刑罰的殘酷程度可見一斑。
果然,沒澆幾次水,小順子就扛不住了:“咳咳咳……彆澆了……我招!”他的聲音微弱而顫抖,仿佛已經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顧朝生揮揮手讓其他人退下,親自拿著紙筆審問:“我問你答。”他的聲音冷漠而無情,仿佛是在對待一個無關緊要的物品。
“咳咳咳……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小順子的聲音微弱而顫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凶手有幾個?”顧朝生冷漠地問道。
“三個,我、小康子、小雍子。”小順子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誰指使的?”顧朝生的聲音更加冷漠了。
“高公公讓我們乾的。”小順子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