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命的兒喲,這下是遭了大罪了,這半年他可怎麼過喲。”
賈張氏在家裡捶胸頓足,小聲哭鬨,這王主任剛走,她也不敢瞎鬨,這主任可是真厲害,賈張氏已經領教過了。
看看秦淮茹在一旁發呆,手裡疊著的衣服都散了,不由得又想發飆。
“都是你這個小賤人沒用,錢也沒要到,要不然哪能這樣,賤貨、賤貨,東旭怎麼就瞎了眼看中你了。”
渾然忘了當年還是自己找人牽線搭橋,人家秦淮茹當年也是遠近幾個村子的第一朵花,提親的排成隊,還有幾個村乾部的兒子。
要不是看在賈東旭的工資,對秦家人來說是個極大的誘惑,加上秦淮茹也不想臉朝黃土背朝天,在鄉下過一輩子,怎麼著也輪不到賈東旭。
也忘了自己把著錢,就是不給,還哄兒子媳婦趕緊睡覺。
秦淮茹沒有反駁,隻是在心裡暗暗念叨。
這算啥遭了大罪,真正遭了大罪的是自己和一大爺,老糟踐人了,想想就臉皮發燒,要不然按大蓋帽說的,至少三年,還是去外地坐牢。
現在在廠子裡改造,有一大爺和傻柱幫著,能有啥大事,凍不著餓不著,比自己在家還舒服,明天給他捎點換洗衣服,關押這麼久都沒換洗過。
可這沒有進項的日子怎麼過啊,不和婆婆攤牌是不行了,這一大爺家這次讓掏了個大窟窿,現在的周濟明顯越來越少,兩人看自己的眼神也越來越……。
“媽,和您說點事。”
賈張氏看看秦淮茹,太平靜了,罵她沒反應。
“說吧”,賈張氏也沒好氣。
“今天,王主任和派出所的話,您也聽到了,咱們不能去鬨,最好啊是躲著點朱雪峰他們家。”
“憑什麼呀,把我兒子還給我,我就不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