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了,一般人家這會的晚飯早結束了,朱家雖然關著大門,但亮著燈,不是傳來一陣笑聲,還有老早就開始飄散的菜香。
“當家的,你說老朱家的菜,咋就那麼香。”
“沒看是傻柱去燒的嗎,人家燒個白菜也比咱的香,彆饞了,明天早起我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弄點肉,給你和孩子嘗嘗。”
“那敢情好,可是…還是算了,我不饞了,你還是買點板油或者帶肥膘的吧,我靠點油,剩個油渣炒個白菜也挺香。”
“你們說,這傻柱怎麼和老朱家攪和在一起了,傻柱不是一直幫著賈家的嗎。”
“人家都是同樣沒爹疼、沒娘養的,這湊一起多正常。”
“我說他媳婦,這傻柱怎麼就跑朱雪峰家去喝酒了,還整的這麼熱鬨,你說他們吃啥好菜呢,怎麼香,要不……”
“媽,你就彆想了,這根本就是沒譜的事,你還讓我舔著臉去,讓全院的人看笑話啊…,真想吃的話,您自個去吧。”
賈張氏看看秦淮茹,秦淮茹正在踩著縫紉機,給棒梗補褲子,今天棒梗下午在外麵玩,回家路上又打架了,彆的院子的小孩,罵他爹是個勞改犯…。
棒梗現在回家的話也越來越少了,院子裡快沒人和他玩了,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了。
這日子可咋過啊,從判決下來開始,賈東旭的糧油也凍結了,家裡的米缸也快見底,這點棒碴還是一大爺偷偷給的。
明天得厚著臉皮去挨家討點,真是扛不住了,這棒梗都嚷嚷著拉不出來屎了。
還有傻柱,怎麼就和朱雪峰攪和到一起了,這飯盒可不能再沒了,後麵一段日子得靠這個保命了,明天還得去找找傻柱。
賈張氏看秦淮茹不搭理自己,也沒轍,沒了兒子撐腰,這兒媳婦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自己說啥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