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見到同學了?”
夏雨虹接過男人的外衣聞了聞,疑惑的問道,“兩大老爺們見麵,一點酒都沒喝?”
“嗯,他酒量不成,不想喝,我也沒強求。”
朱雪峰接過林娜遞過來的毛巾,洗了把臉,“我想過兩天帶小妹去一趟香江,見見楊師伯。”
“你是想讓楊師伯教她針灸?”林娜站在一邊看著,想了想,還是問道。
“這玩意可不是一會能學會的,我是想讓她感受一下針灸的神奇,說動她去那邊學醫。”
兩女都知道了自費留學的事,知道這是男人在進行最後的嘗試。
“現在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可能的變故,你是不是擔心過頭了。”夏雨虹還是有些懷疑朱雪峰的判斷,現在一片祥和,似乎沒啥不妥。
“不是和你們說了,謝軍傑他們都離開四九城了嗎,有些事我們看不到,但有人能看到,這事彆說了,你倆也守緊口風,我帶她過去看看,再說香江大學的醫學係也很有名的,她要是願意,送到東日耳曼或者白頭鷹哪裡學習都沒問題。”
這兩個地方的醫學研究和教學水平都不錯,花錢走自費留學應該都可以,就是走不同的途徑而已。
夏雨虹見男人拿定了主意,倒是不再問,隻是隱隱的還是有些擔憂。
“小梅的性子你知道的的,你好生勸勸,彆逼她,要是不成,真有那麼一刻,到時候再送走也不是不行。”
朱雪峰將毛巾洗了洗,擰乾又抖了抖,隨手遞給林娜,“你這主意不錯,試試看吧,對了,你倆今年有希望過去嗎?”
兩女都遺憾的搖搖頭,林娜晾好毛巾,“我倆資曆太淺,今年沒希望,明年倒是有可能。”
朱雪峰皺皺眉,他沒透露過具體時間,但明年就是六六年,兩女要去香江會充滿變數,可能到時候隻能用備用方案了,但口中卻還是安慰道。
“沒事,不差這一年,那邊現在都按計劃進行,比較順利,除了航空公司的發展在降速,其它都在快速發展,倩倩預計,今年盈利估計上升五成。”
林娜瞪大了眼,“倩倩好厲害!”
夏雨虹倒是對這些數據並不太感興趣,和林娜對視一眼,指指後院,“你師妹知道你回來了,等了你好久呢,說是有事和你說,我看她好像情緒不高,現在還早,要不你去找她吧。”
林依蘭已經知道了三人混在一起,林娜和夏雨虹都是打著在單位宿舍住的幌子,隻要下班就去陪小梅,然後過來住,時間一長,即使師兄根本不在,林依蘭也猜到了,沒辦法,這兩位天天在師兄房間休息。
“行,你倆等我。”男人笑著抱了抱兩人,換了件清涼的背心出了門。
林依蘭並未休息,還在埋頭學文化課,兩年的進修是結束了,但沒上過高中的她學得並不輕鬆,現在是有機會就學習,師兄說了,以後是拚知識的年代。
“師妹開門。”門外輕聲的呼喚讓她一愣,意識到自己守候的人回來了。
心跳突然加速,仿佛要從胸膛中跳出。窗外的微風輕輕吹過,帶來花壇的花香,她猛地站起身,雙手緊握在一起,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緩緩走向門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雲端。
輕輕地推開門,門外,果然是一年未見的師兄,他還是那麼精神,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她不由自主地笑了。
“師兄。”千言萬語隻化作一聲輕呼,男人一愣,他聽出了這裡麵的情誼,苦澀的笑了笑,進了門。
“娜姐,你說,那家夥會不會…?”夏雨虹心亂如麻,都是女人,後院的林依蘭對自己男人那種特殊的感情,兩人都能清晰感受到。
林娜抓住夏雨虹不安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咱們要相信他,哎,其實林依蘭也挺可憐的,比我當年還慘,這種事讓他隨心吧,我不想管。”
夏雨虹不甘心的提醒,“姐姐,現在咱們家三個,等自治區的那倆再進門,再加上這個,就六個了,我可受不了,彆說扶桑還有倆,還有他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侍女,我看他遲早有一天要湊齊十個。”
林娜噗呲一下笑了,“十個?他以後是自治區的王爺,當時我一去自治區,就知道有這一天,這隻能怪他,怪不了彆人,這些傻姑娘都和我當初一樣,明知道是飛蛾撲火,也一個個撲上來,你還沒說香江的李小姐,還有你那個發小,我就不相信你沒發現她們看小峰的眼神不一樣。”
夏雨虹心情更加低落,“嗯,打我們在冰場救了我發小,我就覺得她看小峰不對勁,當時她還想著讓小峰假扮他對象嚇走郭俊傑,我就確定她動了心,隻是顧忌著我,一直沒好意思接近,好在死鬼似乎沒在意,還讓我把人送到香江去了。”
想了想,夏雨虹抹去不知不覺冒出來的淚水,強作笑臉。“想開了也無所謂,這樣咱們姐妹多了,能辦更大事,現在家大業大,是需要大家一起來打理,還有他以前三個丫頭,我看他要是不開口,這仨絕對不會嫁人,尤其是那個大丫,倩倩都和我提過好幾次了,我看啊,讓他一股腦都辦了,免得咱們天天琢磨來琢磨去的折騰人。”
“傻妹妹!”林娜憐惜的抱著夏雨虹,她心裡何曾平靜過,眼見姐妹團有越來越龐大的趨勢,也是無可奈何。
後院的朱雪峰可沒兩人想的那麼不堪,林依蘭帶給他的消息的確讓他大吃一驚。
西直門火車站涉案的馬股長早就出來了,據說是無罪釋放,原因是當時接到秘密指令,隱藏身份在調查一件秘密案子,一切都是誤會。
“你是說,抓進去就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