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輪的到來,也驚醒了港口的守衛和海關以及稽查人員,一群人罵罵咧咧的登船檢查,意外的見到了幾百人的武裝,然後就沒有意外了,沒有任何防備的港口很快被換防。
“主人,沒想到您比我們先到。”阿雷桑德羅上校和韋恩中校意外的在港口見到了兩人。
“我們飛過來的,當然比你們快,趕緊布防,準備讓人登船,現在外麵人太多,讓陳先生的人負責維護秩序,你們負責安全。”
“是,主人。”
朱雪峰簡單提完要求,剩下的就是阿雷桑德羅上校和韋恩中校組織人落實。
得知朱雪峰過來,貨船上的陳東趕了過來,“先生,您還親自來了。”
朱雪峰握著陳東的手,“辛苦你們,不來不行,動靜太大,搞不好要打起來,你們的人沒有武器,就待在港口維持秩序。”
陳東也看到了港口外黑壓壓的人頭,“您放心,我們會讓大家有序登船。”
不一會,港口大門的幾盞探照燈同時亮起,港口內的路燈也全部打開,正在港口外的人群詫異之時,廣播裡響起熟悉的語言,這讓大家歡欣雀躍,簡直不敢相信。
“各位同胞,我們來接應你們離開,遠離這個罪惡深淵,請大家不要擁擠,按照引導,排隊進入港口,我們保證讓所有人順利離開,請排隊進入,領取食物和淡水,再重複一遍,請排隊有序…。”
港口的關播用漢語持續廣播,上萬人的現場在死一樣的沉寂後,隨著廣播的停止,爆發了海嘯般的歡呼,黑暗中一雙雙通紅的眼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我們有救了,有救了,爹爹,還有食物和水。”小男孩興奮的叫著。
“是,沒錯,肯定是老祖宗派人來接我們的,他們沒有忘記我們,孩子,向那個方向磕頭。”
一時間,整個港口外的地方,無數人哭喊著跪倒…。
“先生,您這是大功德,大功德啊。”陳東站在港口內的高處,眼見這震撼的一幕,也是熱淚盈眶。
“咱們同胞真是淳樸,開始放人吧。”朱雪峰也受不了這個,默默的下樓,沒發現身後的秋鴻眼裡全是光。
“讓港口的電台發布消息,願意離開的,我們都帶走,給海上的艦隊發消息,讓他們靠攏,準備接應。”眼看著天已經微亮,登船的隊伍已經少了一大半,朱雪峰繼續發布指令。
“先生,這樣會不會引來各方麵的關注?”陳東有點彷徨。
朱雪峰笑了笑,“你就直接說,會引來叛軍和海軍艦艇也行。”
陳東紅著臉,“我們畢竟隻有二百人的武裝,也沒有大家夥,叛軍要是圍上來就…。”
朱雪峰揮揮手,“不用理會,咱們這個船隊怎麼也能裝走幾萬人吧,這才裝了幾千,不發通知,誰知道我們來接人,總不能無限期的傻等吧,到時候再來的可就不是小股叛軍了。”
天剛亮,兩輛破吉普就衝進了港口,下來幾個士兵,接下來是兩位軍官,可當他們看見眼前幾位持槍的居然是白人時,明顯有些發懵,收起剛才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環視了一下四周,似乎這些武裝分子基本都是白人,偶爾有幾個黢黑的大個子,這是啥情況?
但作為現在叛軍的臨時代表,帶頭的少校還是努力的保持鎮靜,義正言辭的發問。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占據我們的港口?我需要一個解釋。”
阿雷桑德羅上校和韋恩中校相視一笑,上校聳聳肩,“夥計,他問我們是什麼人,他需要一個解釋,你來告訴他吧。”
韋恩中校笑著回答,“是,我的上校。”
兩人的對話讓盤問的軍官心沉到穀底,剛才沒注意到,這一身的作戰服似乎有些眼熟,還是位上校,比自己軍銜還高。
“喔,親愛的少校先生,我們來自偉大的合眾國,發現您的地盤出現一些問題,無數上帝的羔羊陷入苦難,秉承上帝的旨意,我們來到這個港口,隻是為了給可憐的羔羊指明一條光明之路,一條人道主義的逃生通道,您應該不會否認,是吧。”
少校有些迷糊,明明廣播中是漢語,為什麼港口被白頭鷹占領,但職責所在,還是一副憤慨的提出抗議。
“中校先生,我們對你們這種無禮行為提出嚴重的抗議!這是我們的領土,您這樣是入侵,會嚴重影響兩國的關係,我鄭重的提醒您,您現在離開,我們可以當著沒有發生過。”
“阿雷桑德羅上校,他們讓我們滾蛋!”韋恩中校似乎有些無可奈何的向上校回複。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我們會很快離開,但不是現在,我們會帶走這些可憐的羔羊,對了,你們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如果他們的生命和財產受到威脅,我想我們可能會采取進一步的人道主義手段。”
少校漲紅了臉,大聲抗議,“這是我們國內的事,你們無權乾涉,我抗議。”
維恩中校笑了笑,捏了下鼻子,“我的長官說得很明白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對了,港口的工作人員都在,還請少校都帶走,您看看,他們都很健康,我們是仁慈的,不是嗎,但要記住,上帝不僅有仁慈,也有上帝之怒,我的夥計。”
眼看著少校垂頭喪氣的離開,兩位軍官這才收起笑臉,走進小樓。
“主人,都送走了,但我們估計,他們不會甘心。”
朱雪峰正在和陳東喝茶,桌麵上是吃剩的早餐,秋鴻依然站立在男人身後。
“無妨,短時間內,他們無法集結太多人手,主力都在東麵交戰,這是個機會,讓大家抓緊時間上船,還有,電台廣播不要停,每隔一小時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