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宗師_大宋處心積慮十六年,方知是水滸_思兔閱讀 

第391章 宗師(1 / 2)

趙檉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壁畫和他第一天看到時相比,似乎發生了些變化。

他是過目不忘的,就算這壁畫再大,畫麵再繁複,線條成千上萬之多,他看過後也會牢牢記住每一處。

剛剛走過去時,眼角的餘光掃過海船搏浪卷起千堆雪的畫麵,他記得那白浪裡的線條數量和他第一天看到的不同。

浪花無數朵,每朵都由上百個線條勾畫而成,而其中有一朵,原來是九十九筆,現在卻變成了一百筆!

趙檉皺了皺眉,是他那天看錯了嗎?或者是記錯了?但這並不應該!

亦或是海島潮濕,有的線條遇濕失色,如今乾了又重新顯現出來?

這倒是有可能,就是眼下居住的島上木房,因為濕潮,那牆壁的木板顏色下麵與上麵都不儘相同。

這幾日天氣晴朗,也未下雨,說不定之前因為潮濕而顏色模糊的地方,如今乾了重新出現。

趙檉心內狐疑,卻未多做停留,跟著武鬆向裡麵走去。

沿途許多小石室,個個都能容下一人躺臥,雖然簡陋,但卻方便休憩。

待走到最深裡,有一座小石室,正是昨晚武鬆歇息之處,為了不惹人注意,隻有趙檉和武鬆二人走進,杜壆兩個則在外麵假做思索壁畫機緣,實則把眼望風。

石室裡有鑿刻出來的天然石床,除此之外還有個石桌,再無他物。

武鬆指著石床一側的牆壁,低聲道:“公子,昨天晚上就是從這麵傳出來的響動。”

趙檉點了點頭,出門丈量了一下距離,這塊牆壁位置卻是對著山那邊,左近再無石室,那麼聲音肯定是從那一側的山腹中傳過來的。

武鬆這時湊近,將耳朵緊貼石牆之上,聽了片刻道:“眼下卻是沒聲音了。”

趙檉也走過去聽,他的武藝比武鬆高些,聽聲辨物的本領也更加精通,貼在牆壁上微閉雙眼仔細感受。

壁中還是有聲音的,不過是山風鼓噪聲,山外的震顫聲,島下海水流淌的嗡嗡聲,並沒有彆的特殊聲音。

但武鬆是不可能撒謊的,更不可能聽差,眼下白日,不比夜晚安靜,趙檉全神貫注,身體仿佛長在了牆上,足足半個時辰一動未動。

武鬆此刻心中有些忐忑,但左右尋思不會弄錯,畢竟昨晚聽到的不是一聲半點,而是斷斷續續,持續了許久。

忽然趙檉雙眉一揚,臉色變化,武鬆立刻望過去,知道趙檉有所發現。

隻見趙檉又聽了片刻,這才慢慢從壁上挪開身子,接著退後幾步,望向石壁,神情複雜疑惑,久久不語。

“公子?”武鬆忍不住小聲開口。

趙檉看著他點了點頭,用極低的聲音道:“山那邊有人!”

山那邊有人?武鬆雙眼立刻瞪大,這代表他昨晚沒有聽錯,那撞擊聲音確實是人發出來的。

趙檉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就在剛剛,長久沒有聽到異常,他幾乎想要放棄想等晚上再過來時,卻聽見了一絲人聲。

並不是撞擊山壁直接傳過來的聲音,而是類似人嘶吼的動靜。

正常來說,這種相互隔離開的空間內,想要聽到另外一邊聲音,類似撞擊那種通過物體傳播的方式才更明顯,單獨的聲音除非十分大,否則不會極難穿透過來。

趙檉雖然隻聽到一絲微弱動靜,但可想而知,在發出這動靜的那一邊,這個嘶吼聲該有多大。

他沉思了片刻,毫無疑問,這座山裡並非隻有石殿這邊是空的,就在山的那一側,也有洞窟存在,而且裡麵有人。

可那邊到底是個什麼地方?趙檉心中無比疑惑,英雄島島主和那些弟子使者們,住在聯排的木製殿堂裡,還有一些其他島上人則住在木屋中,不會有誰住山窟。

並且那撞擊和嘶吼聲,明顯不是一個人在正常狀態下發出的,莫非是被囚禁在那邊嗎,還是彆的什麼情況?

“出去吧……”趙檉負手往外麵走,確定了那一側確實有人存在就夠了,此地不能久留。

若對麵的另一處山窟,真是這英雄島什麼秘密地方,恐怕這邊石殿內也會有人監視。

四人走回中心大殿,趙檉抬頭向壁畫看去,腳步突然一滯,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那壁畫居然又變了。

之前進來時,看到一朵九十九筆線條的浪花變成了一百筆線條,此刻依舊是那朵浪花,竟然變到了九十八個線條。

若是說線條變多是因為山洞潮濕,隱去顏色,那這沒過多長時間線條又變少了,是什麼原因?

難道是潮氣忽然上升,被水汽又給浸透隱藏了嗎?

這就有些扯了!

趙檉一動不動盯著壁畫,壁畫共分三部分,他看的是海船搏浪這邊,這邊的浪花筆墨最多,足足有幾百上千朵,他仔細觀看每一朵浪花的筆畫線條。

大多浪花的線條都是百筆左右,他逐個看去,又發現有幾朵浪花與第一天所見時不同。

可這又能代表什麼?如果不是潮氣作祟,那就是這用作壁畫的石頭特殊,或者使的是特殊的顏料墨水,也不算什麼太奇異之事。

但是,問題出現了,為什麼作畫的人要用特殊的石頭和顏料墨水作畫呢?

壁畫出現在這海上孤島本就古怪,若再用特殊的石頭顏料,豈不是更加古怪?

這麼繁複的事情做下來,若說裡麵沒有什麼目的存在,大抵是不可能的,難道這壁畫裡真的隱藏了一門什麼武藝不成?

趙檉此刻心中十分疑惑,他看向旁邊,發現觀看海船搏浪圖的人幾乎全都盯著那幾艘海船。

因為海船上畫了不少人,每個人手中都執了兵刃,擺出各種姿勢,有的劈浪,有的切磋,有的自顧演練。

這片畫麵太吸引人,乃至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就是杜壆三個也瞅著這邊看。

趙檉道:“為什麼看船上的人?”

杜壆納悶:“公子,既是蘊含武藝,不看船上的人又看什麼?”

趙檉想了想,似乎有理,又道:“那些人的姿勢招數,根本不可能用出來,為什麼還要看?”

武鬆道:“公子,正是因為正常不可能用出,所以才隱藏奧秘,倘若參透,必定高深。”

趙檉嘴角抽了抽,是這個道理嗎?好像還真是啊。

他又轉頭望向壁畫,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些海浪的線條依舊在變化,或多或少,都不是他那天看過的數量。

彆人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不可能將每一朵浪花裡的線條數量全部記住,而且這種記線條的事本來就看不出有什麼意義,幾乎沒人去做,他若不是過目不忘,也不會刻意去記。

他再瞅了片刻海船和上麵的小人,這次卻沒發現什麼異常改變,和第一次觀看時相同。

趙檉不由摸了摸下巴,線條變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忽然他心中一動,看向最大的那朵浪花。

這朵浪花並非在海上翻騰,而是掀起天高,直與那拳拳大日爭鋒,似乎要割天裂地一般。

這浪……趙檉發覺這朵大浪有些與眾不同,雖然這浪的線條數量沒有改變,但似乎就是哪裡有點不對勁。

怎麼看都與初時一模一樣,不止線條,還有筆鋒的曲折,顏色的深淺,畫麵的細節,都沒有絲毫變化。

究竟是哪裡不對呢?

趙檉皺著眉仔細瞅這浪,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端倪。

他不由揉了揉眼睛,剛想對旁邊的武鬆說話,卻忽然一愣,武鬆的目光在海船之上,而海船距離那大浪……

趙檉急忙再次瞅向大浪,這朵浪花滔天,幾艘海船全都在這大浪之下,隻要浪花打下,任你船身如何堅固,船上的人武藝何等高強,都會被大浪拍翻,人力不能抗。

趙檉雙眼瞳孔猛縮,終於看出哪裡不對勁了,距離,就是距離!

第一天瞅這朵大浪距離海船的距離,與眼下是不同的。

眼下似是……要近了那麼分毫!

大浪是向下壓的,可能隻近了那麼細如發絲的距離,但還是近了,至少畫麵這一處的比例,微微發生了改變。

這是什麼原理?趙檉暗暗沉吟,作畫這門技藝,裡麵有許多奇巧手段存在。

比如有一幅畫,喚作《風雨歸程》,背景是山,前麵有河,河裡有小船,河上有一座木橋,在橋中間有一個小童,這小童手上拿著把雨傘。

將這幅畫掛在堂內,每逢陰天大雨之時,這個小童手上的雨傘便會張開打在頭頂,而晴天之後,雨傘就變成了夾在腋下。

這畫或許外人看著拍掌稱奇,但對擅長作畫之人來說,卻是雕蟲小技而已。

其中秘密就是在宣紙和顏料之上,宣紙雙層,顏料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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