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先斬後奏,師門來曆_大宋處心積慮十六年,方知是水滸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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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先斬後奏,師門來曆(1 / 2)

第二天,太湖那邊傳來戰報,童貫與王稟合兵一處,開始圍剿石生。

王稟從江寧帶的船隻不少,都是戰舟,遠非太湖匪寇那種賊船可比,上麵種種軍械也不是賊船能有。

趙檉看過戰報後,又派杜壆前去助陣,如此太湖水陸便有近二十萬人馬,而石生手下水匪隻有數千,兵力碾壓之下,獲勝指日可待。

接下來他倒也沒有呆在滄浪亭不動,而是日裡帶著車駕出去閒逛,觀看蘇州風景,還去到寒山寺與老和尚辨了一天的經。

老和尚法號夢癡,自小出家,如今八十幾歲,口才了得,趙檉實在辯說不過,隻得瞪眼離開。

如此十幾天過去,太湖那邊的戰況已經接近尾聲,而朱勔也開始準備迎接儀式,等待童貫凱旋回來,便大擺宴席慶祝方臘平定。

這段時間趙檉收到不少禮物,都是蘇州官員所送,蘇州未曾失陷,官員比較齊整,送的禮物也都貴重,尤其朱勔,白銀就送了足足三萬兩,再加上一些金珠玉器等東西,光他一人送來的就有十萬之數。

趙檉是來者不拒,不管誰送禮都照單收下,這讓蘇州城官員都欣喜過望,畢竟此番方臘事大,整個兩浙都差點失陷,就怕朝廷過後問罪,如今秦王收了禮,回去必然會在官家那邊美言幾句,讓自己能繼續坐穩身下的位置。

祝秀娘那邊趙檉又安排了兩個丫鬟,日夜照顧,不管怎樣畢竟是懷了自家孩子,恩怨是恩怨,孩子是孩子,既然有了骨肉就不容一絲差錯。

他知道祝秀娘不會打消心中恨意,但又能如何?進了秦王府門,又豈會讓她翻出什麼風雨。

過了幾天,童貫率兵回返,太湖一帶已經基本清剿完畢,除了個彆賊軍頭領仗著武藝逃脫,剩下的則全部殺死,就是賊首石生也死於亂箭之中,太湖湖水一時染得似殘陽般血紅。

晚上排宴,在金穀園舉行,金穀園是吳越王錢鏐之子錢元璙的園子,也留存下去千年,後世改名環秀山莊。

這金穀園布局以假山堆疊奇巧著稱,水池為輔,山水相依,極有氣勢,又被譽為“獨步征軻”。

席前分為左右兩排,左邊是童貫為首的前來剿賊一眾將領,右邊是朱勔為首的蘇州官員。

開席前,有蘇州學政出來頌詞,洋洋灑灑說了一刻鐘,極儘阿諛諂媚,將剿平方臘之事說得功績天大,直比開疆拓土,童貫聽得眉開眼笑。

接著又上歌舞,蘇州教坊司不同杭州,也不知哪裡來的許多顏色女子,個個美豔非常,輕若飛燕,看得西軍一眾將領眼睛都直了。

待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趙檉忽然揮了揮手,散去了樂伎,然後眯眼瞅向左右兩旁,最後目光落在朱勔身上。

朱勔不解其意,急忙站起欠身道:“王爺有何吩咐?”

趙檉冷冷地道:“本王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朱勔聞言一愕,就是旁邊眾人也都納悶,聽趙檉語氣不善,不知道他想起什麼事情。

就聽趙檉緩緩道:“本王想起了江寧數百戶士族慘死在賊軍之手,想起了那夜城中血流成河,屍橫遍處,想起了本王內眷祝氏一族慘遭滅門,本王……此怒難消啊!”

他這番言語出口,下麵立刻噤若寒蟬,這件事情眼下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不管是誰,都不敢在明麵上議論,更不敢拿到大庭廣眾之下述說,仿佛是個禁忌,人人避免提起。

此刻趙檉說出來,誰又敢接?他們都知道趙檉納了祝氏女入門,好像聽說原本是要做王妃的,可經過之前的慘事,祝家滅門,隻剩下福建偏僻處一個光杆縣令,如此光景,怕是難以再做王妃,也怪不得趙檉發怒。

趙檉繼續說道:“如此大事,朝廷震動,天下震動,朝上諸公多少人的老家就在江南,卻遭此橫事,心中豈能氣平?這乃是血海深仇,焉有不報之理!”

堂下無人說話,其實蘇州有些官員就出身江南士族,並非都是蘇州本地大戶,有的家在浙東,有的在浙南,有的則就在江寧。

所以這些官員裡,也有被滅族之人,這時聞言不由臉色慘白,還有的低頭默默垂淚。

童貫心中微微感覺有些不大對勁,他了解趙檉,這位二大王極少無的放矢,在慶功宴上說這些話,不可能是一時感慨,恐怕有什麼目的才對。

他急忙道:“王爺,如今方臘已經授首,賊寇全部掃平,也算是為諸公報仇雪恨了。”

趙檉瞅他一眼,冷冷地道:“方臘雖死,可這賊禍因何而起,諸位不知嗎?”

啊?下麵眾人聞聽此言都身體一顫,賊禍因何而起他們怎麼會沒數,名義上是因為花石綱,實際上是因為朱勔的橫征暴斂,巧取豪奪。

趙檉看沒人吱聲,冷哼一聲:“莫非諸位以為是因花石綱而起?”

他此話一出,下方立刻個個冒汗,誰敢說這種話?說這種話不就是指責當今官家昏庸無道,導致黎民不堪,才起事造反的嗎?

趙檉目光再次掃過眾人:“花石之物,並非貴重,尋常可見,或采或買,或雇傭民夫打撈,不過普通事耳,隻要處理得當,又怎會激起民變?”

童貫暗叫不好,已經知道趙檉想要乾什麼了,慌忙開口:“王爺,自然是與花石無關,實乃魔教早就心懷不軌,這才蠱惑民眾,逆反起事,罪惡滔天。”

趙檉看都不看他:“若是百姓生活安樂,又哪裡來的魔教蠱惑?哪裡來的聚眾不軌?”

他說到這裡猛地一拍桌子,看向朱勔道:“朱勔,你可知罪?”

朱勔完全聽傻了,這秦王話裡話外分明就是衝他來的,可他不是剛剛送了十萬錢的東西給對方嗎?這怎麼回頭就不認賬,想要拿他問罪呢?

他急忙從案後跑出來跪倒在地:“草民知罪,草民知罪,王爺,官家已經下過責罰,將草民免為白身,草民有過錯,官家處罰,草民認罪。”

朱勔急忙把自己受過道君皇帝處罰的事情說出來,既然道君皇帝處罰過了,就代表他的罪已經抵消,眼下不應再受什麼責難。

趙檉看著他,嘴角露出一抹森寒笑意:“官家確實處罰過了,將你貶為白身,隻是……”

堂下眾人聽到這裡全豎起耳朵,畢竟朱勔所說不錯,都想要聽趙檉是個什麼說法。

趙檉道:“官家處罰的是你在江南肆意妄為,魚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假借朝廷之名巧取豪奪,激起魔教裹挾民眾造反之罪……可本王要問伱的則是,江南大半士族被毀家滅門,百不存一,慘死於刀兵之罪!”

朱勔頓時大驚失色,這種罪名彆說是他,就是蔡京童貫也擔受不起,一座江南士族,大半個東京朝廷,若是這種罪名下來,那就算死十個來回恐怕都不夠。

“王爺,王爺,此事與草民無關啊!”朱勔臉色煞白喊道:“王爺,士族都是方臘的賊兵所殺,怎麼能和草民扯上關係?”

趙檉冷笑道:“和你沒關係?若是沒有你豪奪江南百姓,又豈會激起逆反之事,若是沒江南逆反之事,江南這些士族又怎麼會被賊兵殺害滅門?”

“啊啊,這……”朱勔愣住,趙檉話裡邏輯沒有一點毛病,但卻怎麼聽怎麼不對勁,他一時想不出該如何辯解,不由叫道:“王爺,草民冤枉啊,這都是賊兵所為,不是草民乾的,草民冤枉……”

“你冤枉嗎!”趙檉用力一拍身前桌案,杯碗盤碟紛紛跳起,他吼道:“若不是你引發了江南逆反之事,士族們怎會被殺?本王內眷秀娘所在的祝家又怎會被滅門慘死?來人,給本王將這惡徒押去大牢,嚴加看管,等候明日問罪!”

“王,王爺……”朱勔這時麵如死灰,求饒道:“王爺饒命啊,官家都饒了草民的罪,草民已經得到了懲罰,還請王爺開恩啊。”

趙檉“騰”地一下站起身,伸手指向朱勔:“官家聖明,饒你激起民變之罪,將你貶為白身,但本王現在要問的是江南士族被殺之罪,你還有何狡辯!”

童貫這時在下麵張了張嘴,他與朱勔交好,便想要勸上一勸,畢竟和趙檉也算親近,說幾句趙檉也不會怪罪。

可就在他想要開口之際,就聽趙檉再次道:“我聽聞你兒子朱汝禮身無官職,卻在太湖之畔帶兵,居然身著鎧甲領了幾千軍,莫非是要造反嗎?”

童貫乍聞此言,頓時一驚,剛要說出口的話立刻咽回肚中,暗想怎麼提到了這茬?這是想往死裡整朱家啊,朱汝禮最初帶的三千兵是他留下的,後來又派去的三千兵是趙檉親口說的,此刻居然掉頭不認了。

童貫心中“砰砰”直跳,琢磨為何趙檉要這般弄死朱勔?是了是了,朱勔每次進京都攜帶大批禮物,送給蔡京王黼包括自家等人,尤其在鄆王趙楷那裡,更是金銀珠寶送去無數,甚至還有女子樂伎,而秦王府門他一次都沒有登過,秦王能看的上他才怪呢,說不定早就記恨在心,隻等著時機報複。

趙檉眯了眯眼:“白身帶兵,不是造反是什麼?本王還聽說你朱府豢養甲人死士,哪一條不是死罪?”

“我,我……”朱勔渾身哆嗦起來,此刻哪裡還不知道趙檉是真的要弄死他。

“將這逆賊押走!”趙檉又道:“杜壆,武鬆!”

兩人急忙站了起來:“王爺。”

趙檉道:“給你二人五千兵,把朱家給我圍了,絕不可跑掉一個,否則唯你二人是問。”

兩個領命出去,趙檉又道:“王稟,折可存,你們帶一萬兵去查封朱家在蘇州城內的其他府邸園子,若有不從命者,以謀反罪論處,全都殺了!”

幾道令下去之後,大堂內鴉雀無聲,都知道以後這蘇州城恐怕是要變天了!

可此刻趙檉不說散宴,誰都不敢走,也不敢繼續吃喝,隻好呆坐著,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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