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覺得高夫人已死,死無對證了,才如此有恃無恐對嗎!”
有人立馬幫廚師說話“老張當廚師這麼些年,一直恪守本分,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對啊對啊,這話也太冤枉人了。”
“春蕪姑娘說是他,難道就是他了嗎?”
“說起來,春蕪姑娘遭遇毒殺的前一個晚上,奴才還瞧見她偷偷跑出屋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奴才夜裡頭眼花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頓時引起了墨慎安的注意。
他立馬將那人揪了出來,細細追問。
下人道“奴才並不能確定,因為那時已經是深夜了,奴才隻是出來解個手,正好瞧見春蕪姑娘房門打開,她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沒多久又回去了。”
春蕪眉頭緊鎖,十分激動的辯解“你撒謊!我那天晚上一直在睡覺,根本沒有出去!”
她急忙拉過自己身邊的丫鬟求證,“你一直守在我身邊,你知道的!”
丫鬟垂下頭,聲音很小“那日,那日奴婢夜裡的確聽到了聲響,還以為是老鼠什麼的,就沒當回事……”
春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牙關發顫。
墨慎安冷聲道“還等什麼?搜啊!把屋子裡給我好好搜一遍!”
搜了一圈後,眾人並沒有什麼線索。
春蕪定了定心神,道“三皇子,我已經解釋過了,我……”
“這裡有情況!”一個衙役蹲在牆角,將那塊鬆動的磚頭摳了下來,手朝裡一摸,抓到一個藥包。
隨行而來的禦醫立馬接過,用手沾著一點粉末,放到鼻尖下頭嗅了嗅。
臉色大變。
“此物毒性極強,發毒時間也很快,若是沾染上了,必然難逃一死!”
禦林官不可思議的看著春蕪,朝後退了兩步。
墨慎安問“你口口聲聲說是高夫人毒害的你,可為什麼這毒藥在你屋內藏匿?”
“我……這不是我的!”春蕪一口咬死。
禦林官顫抖著手,哆嗦著喃喃“所以……夫人其實沒有害你,是你自己演了一場戲,故意騙我?”
“我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哪裡來的!三皇子,你要信我啊!”春蕪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扯住了他的褲腳。
墨慎安冷冷的道“人證物證皆在,你還狡辯什麼?”
春蕪見他毫無憐香惜玉的心,心頭微涼。
“可光是這些,也無法說明是我殺了高夫人吧?高夫人出事的那夜,我一直在府上的!”
“三皇子,我們床底下發現了一雙帶著泥土的鞋子。”衙役將其遞了過來,“在後門處,有一行腳印!”
墨慎安似是立馬找到了突破口,篤定的道“若是你沒有出府,為什麼你的鞋子上會粘上泥?”
高夫人出事的那晚,前半夜下了很大的雨,直到四更時才停。
禦林官府上後門處,是一條不怎麼好走的泥濘道路,更彆提是雨天了。
春蕪呆呆的望著那雙鞋子,啞口無言。
“來人!將春蕪壓進大牢,聽候發落!”
沈昔昔望著春蕪的臉,視線從她的耳朵處掃過。
她緩步走上前,伸手摸了一下。
春蕪立馬躲閃著,不自在的望著她。
沈昔昔淡淡的問“你的耳朵怎麼受傷的?”
春蕪正要回答,禦林官就已淒慘的喊了出來“夫人啊!你走的好冤啊!是我豬油蒙了心,害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