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蘇沉聲說“屬下覺得,王妃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有沒有可能,是三皇子告訴她的呢?”
墨懷謹靠在軟塌上,墨色的眸子輕輕眯起,棱角分明的麵龐上閃過一抹冷意。
“他?他的所有心思都忙著放在沈昔昔身上,哪有功夫去思考這些。”
“更何況,若是他真的思考的極為透徹,那麼自然也會清楚太子的位置非他莫屬,他就大可不必做什麼事情都畏首畏尾的。”
越蘇恍然大悟“也對。”
“其實以皇後和禦史大夫後宮前朝之勢,足以保得住太子之位。”
“換句話說,就算當初三皇子搶了您和王妃的親……”
“皇上恐怕也隻會動怒幾日,便將這事悄悄隱下了。”
玉器觸碰桌麵發出輕輕的聲響,墨懷謹隨意將戒指放在其上。
“怪隻怪,他並沒有想到這一層。”
越蘇疑惑的道“那既然不是三皇子,又會是誰告訴她的呢?難不成,王妃背後有什麼人?”
“她若是背後真的有人,還會同我們說出這番話暴露身份麼?”墨懷謹無奈搖搖頭,“越蘇,你的腦子怎麼變蠢了?”
越蘇尷尬一笑,“是屬下多慮了,興許王妃真的天資聰慧,輕輕鬆鬆看破全局吧。”
“嗯,畢竟本王的女人,自是不會差的。”墨懷謹的嘴角微微勾起。
越蘇無奈的看了一眼房頂。
又開始自戀起來了。
他急忙轉移話題“春蕪的事情,您打算怎麼辦?”
“看皇上打算怎麼辦,證據早就給了他了,他現在還未捅穿,應該是有自己的打算吧。”墨懷謹不疾不徐的道,“所以我們也不需要操心。”
“是。”越蘇點頭,“哦對了王爺,宮裡頭傳話過來,過幾日要給溫將軍舉行慶功宴,您要去嗎?”
“不去。”墨懷謹果斷的道。
“可屬下瞧著,王妃好像很想去……”
“也不許讓她去。”墨懷謹的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
越蘇哦了一聲,一邊往出走一邊說“哎,不單單女人的心思難猜,就連男人也是一樣。剛剛還一臉自豪,滿臉寵溺的模樣,一轉眼就變樣了。”
沈昔昔在得知越蘇所說確認不去皇宮後,整個人如坐針氈。
香兒悶悶的坐在一旁,心情似是也不太好。
“哎……奴婢還想著能見到溫將軍呢。”
“咱們終日在府裡,想見他,真是難如登天啊。”
“若是溫將軍再被派去鎮守邊關,恐怕下次就是幾十年後了。”
沈昔昔的手指在桌麵上輕敲了兩下,視線一點一點的亮了。
“我似乎找到了一個好辦法。”
香兒的目光一下子亮了,“什麼呀?”
沈昔昔故意賣了個關子,“彆管什麼了,跟我一起去了不就知道了?”
香兒立馬換了身常服,迅速和沈昔昔出了府。
當她們二人停下腳步的時候,一抬眸,瞧見此處正是上回聽戲的地方。
“王妃?”香兒不解的問。
沈昔昔得意的笑,胸有成竹,“這麼大的好事,宮裡頭肯定會請些戲班子吧?到時候我們化著濃妝混進去,誰也認不出來咱們。”
“王妃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