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真有這麼出色?”
綱手半信半疑的說道。
自來也微微點頭:“我看出來你沒打算認真教他,才跑過來和你說一聲。”
“這孩子的天賦、品性真的很好,我們的賭局大可往後稍稍,彆因為這種事情而耽擱了他。”
上一個讓自來也這麼誇讚的人是誰來著?
好像是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吧。
綱手愣了一下,手中的筷子一個沒夾穩,丸子落在她的大腿上,在褲子上留下一塊深色的油漬。
“真是的。”綱手微微皺眉,直接伸手撚起丸子送進嘴裡。
自來也適時的遞過一張紙:“你覺得怎麼樣?”
綱手慢慢嚼著嘴裡的丸子,擦了擦褲子上的油汙:“真是的,火影有什麼好當的,一個個都為了這夢想拚上自己的性命。”
波風水門是這樣,加藤斷是這樣,繩樹也是這樣。
可他們都死了。
綱手接連失去親人,失去愛人,患上恐血症的她,連延續他們夢想,保護大家的能力都失去了。
都說時間可以衝刷一切,可過去的傷口又怎能那麼輕易的走出來。
自來也本想勸一勸綱手,可話到嘴邊,他才猛然發現。
其實自己也沒能從過去走出來,所以才會把這一輩子都寄托在那個預言上。
綱手飲下一杯酒,接著問道:“你覺得他們會死嗎?”
“什麼?”
綱手瞟了一眼居酒屋外正在聊天的清巳和鳴人,繼續問道:“你覺得他們會為了那個遙不可及的夢想而付出生命嗎?”
說著,她又突然笑了一聲:“一個想要世界和平,而自己卻是一隻籠中之鳥。一個想要成為火影,而自己卻是關押憎恨的容器。”
自來也望著兩人,隨後用力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他們。”
“你真心這麼認為?”綱手反問道,“我曾經相信繩樹和斷的夢想,但他們卻相繼慘死。”
“那你要不要再賭一次?”
“賭什麼?”
自來也抬手指了指外麵的兩人:“就賭他們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
綱手愣了一下,隨後自欺欺人的一笑:“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可是逢賭必輸。”
她不願打這種賭,因為她害怕會輸。
聞言,自來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在這些孩子成長起來之前保護他們,不就是我們的火之意誌嗎?”
綱手捏著酒杯,眼前仿佛又出現了繩樹和斷的影子。
她低頭看向酒杯中的影子,自言自語:“我要再一次相信他們的夢想嗎?”
自來也看出了她眼中的猶豫,繼續說道:“伱還缺少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那你給我找一個?”綱手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自來也笑了笑:“你不是說如果這兩個孩子在一個星期內,都無法學會掌仙術和螺旋丸就算你贏嗎?”
“那就再加上一條,如果他們在規定時間內都學會了,就算你輸如何?”
綱手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好。”
——
下午。
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條被割傷的活魚。
在加藤靜音的指導下,日向清巳使用掌仙術慢慢治愈著它身上的割傷。
與螺旋丸這種常規忍術不同,掌握掌仙術的標準並非是能夠用出來,而是要使用這個忍術達到可以治療人體外傷的程度,才算是“學會了”。
掌仙術本身的修行難度並不高,如果去掉這個標準,這個術的等級大概也就是b級。
瑩瑩綠光散去,桌麵上魚兒的尾巴跳了一下,便立刻被靜音給按住。
她仔細查看著修補好的傷口:“**部分倒是修複的很好,但是魚鱗的拚接有些錯位了。”
“這說明**縫合微微有些歪了,不過這樣已經很好了,畢竟魚又不能聽你的話,安安靜靜的待著。
說罷,靜音拿起桌麵上的刀,給魚又來了一刀:“再來一次吧。”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兩人身後觀望已久的綱手走過來說道:“你這樣按部就班的修煉,進度實在太慢了。”
“靜音,你去買隻兔子回來。”
“啊?哦!”
靜音微微一愣,放下手裡的刀,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用掌仙術修複人體外傷的難點在於神經細胞和經絡的接合,如果出現接合錯誤,輕則影響查克拉的正常運轉,重則直接將人醫廢。”
隨後綱手走到清巳身旁坐下,捏住刀尖,用刀把給了這條魚一個痛快。
“而魚類的神經係統過於簡單,接錯了也看不出來,隻適合初期修行。既然老頭子說你是天才,那就直接上兔子吧,可彆讓我失望。”
清巳笑著說道:“我還以為要等到欠條出場,綱手大人才會願意教我呢。”
“你少拿欠條說事!”
綱手一個腦瓜崩彈在他的額頭上,有些無奈的說道:“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麼想趕緊把賭債還上。”
“誰叫你攤上我這麼個債主呢?這張欠條,我能吃一輩子。”清巳開著玩笑說道。
忽然,綱手眼神變得認真了一些:“我聽自來也說,你會封印術?”
清巳微微皺了皺眉,隨後點頭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