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巳用水衝了衝餐具,在手鞠麵前放了一雙筷子:“吃吧。”
隨著他的技藝越來越精湛,需要他主刀的手術難度也越來越高。
“手鞠殿下,我是鳳,這是信物。”
可是……我真的有任性的權利嗎?
她朝垃圾簍裡麵看去,裡麵除了剛才丟進去的衛生紙,還有一袋剝開的板栗殼。
她的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心中的鬱結好似被解開了一樣,又恢複成一個活潑的少女。
手鞠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為什麼自己早上沒有關窗戶!
“做飯。”他言簡意賅的回答。
因為剛才不穿鞋在房間裡跑來跑去的緣故,腳底變得紅彤彤的一片,皮膚上的紋路顯得格外突出。
她放下翹起來的腿,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先是去衛生間裡關上被吹得來回拷打的窗戶,隨後又拉上各個房間的門,最後再將客廳裡的落地窗合上。
還從來沒有人摸過這種地方呢,她緊咬著下唇,臉頰通紅。
手鞠展開盤坐的雙腿,把兩隻粉嫩嫩的腳朝他懷裡塞了過來。
“你乾嘛?”
她的目光落在那堆栗子殼上,心中的羞恥感又淡了許多。畢竟一旦她開始做那件事,以後就沒這個機會了。
“行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想做什麼。”手鞠單手叉腰,長歎一聲。
就在這時,清巳忽然出現在她身邊,左手端著做好的料理,右手遞過來幾張乾淨的衛生紙。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櫃子後,手鞠才抬起一隻腳,用衛生紙仔仔細細的擦拭著。
也許是因為剛才捂了一會,整隻腳都顯得粉粉嫩嫩的,足弓形狀完美,十根腳趾細長勻稱,白嫩靈動。
清巳撇了撇嘴,大大方方的把這雙精致玲瓏的玉足放進懷裡。
雖然不知道手鞠為什麼要突然獎勵他,但有便宜不占才是王八蛋。
但經過五年的發展,砂隱村變成什麼樣了她不清楚,但木葉的強大,手鞠是看在眼裡的。
“當然。”
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其實你也可以任性一下。
聽見手鞠的話,他反而笑出聲來,鬆開勾在一起的手指。
清巳無辜的聳了聳肩,雙手一攤:“溫香軟玉在懷,作為一個正常人,有這種反應不是很正常嗎?”
“考量……嗬!”
而在沙發的另一邊,手鞠伸長雙腿,任憑他放在手心把玩。
忽然感覺手裡的筆記本變得有些燙起來了,雖說人體實驗,以及人體解刨這些事情不道德,尤其是讓根部來做這活計。
男人頓時急了,在木葉,想要找到像這樣談話的機會可不容易!
“手鞠殿下!並非是我不說,而是我也不清楚。”
清巳望著手中的筆記本,瞳孔微擴:“不是,哥,我就隨口說一聲,你真的罩我啊!”
“因為小孩子從來不考慮利益,隻尊崇自己的喜好。”
雨勢越來越大,狂風從窗戶裡鑽進來,填滿整間房子。
手鞠可不想聽他的狡辯,拿起身旁的靠枕便砸了過去。
“擦一擦,把鞋弄濕就不好了。”
手鞠的嘴角勾起,臉上的笑容十分大膽:“怎麼?有色心沒色膽?”
“什麼手勢?”
手鞠伸出右手小拇指:“我們拉鉤。”
他脫下白大褂,整理著桌麵上的東西,隨後拿出一個筆記本放在他麵前。
“據說,這是世界上最早的承諾,拉鉤約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感受著指尖傳來的力道,清巳忍不住笑了一聲:“小孩子的許諾難道不是這世間上最誠摯的東西嗎?”
初一上手便能感到一陣冰涼涼的手感,好似是在冰箱裡放過的棉花糖一般。
不然我拜他乾嘛呢?
——
木葉村後山。
“真羨慕啊。”
她一向是個比較理性的人,畢竟從小在那樣的環境裡長大,從記事起就要明白什麼是懂事。
腳尖傳來的異樣感覺打斷了她的思緒,手鞠下意識的踩了踩,隨後仿佛如觸電一般收回雙腳。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臨走之時還幫忙把門帶上了。
“五年前的……承諾?”
清巳搖了搖頭,合上筆記本:“兜前輩為什麼要說抱歉,明明我才是受到幫助的那一個。”
她把右手從腳上拿開,伸出小拇指勾了勾:“這個。”
“怎麼?羅砂這是連我這個女兒都不信任了?”
她望著窗外的雨發呆,耳邊傳來油鍋裡發出的“滋滋”聲,心底竟然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一絲期待。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五年前,木葉村自己本就處於風雨飄搖之中,所以才會乾脆利落的接受砂隱村的投降。
清巳靠在沙發上,抬頭看向窗外,看那雨,看那風。
“如果覺得冷的話,伱不如把鞋穿上,你這樣赤著足是在獎勵我嗎?”
說著,兜頓了一下,抬手扶了扶圓框眼鏡:“我隻是在履行五年前的承諾而已。”
羅砂曾有六次想要殺死我愛羅,而我愛羅更是有不知道多少次想要殺死勘九郎,以至於勘九郎有段時間一看到我愛羅就想吐。
鞍馬八雲倒是偶爾會來找他玩,泉也回來了,不過清巳的重心還是放在了醫院的工作上。
藥師兜解釋了一下,他知道清巳是火影的弟子,也知道他不是那種對黑暗一無所知的天真孩子,所以才會把這份東西拿出來。
“木葉村內的布防情報?”手鞠微微皺眉,“他想做什麼?”
“無非就是又打算掀起一場戰爭而已,我隻是在想,他到底打算怎麼從內部擊潰木葉而已。”
隨後清巳轉身回到廚房裡,蹲下身翻找著櫃子裡的餐具。
手鞠嘲弄似的笑了笑,轉身欲走:“既然不信任我,又何必來找我要情報呢?”
清巳愣了一下,問道:“這是什麼?”
早知道……就不獎勵他了,簡直就是在折磨我自己。
況且……無論是兩個還是三個,和“隻有一個”相比都沒什麼區彆。
自那天過後,手鞠似乎就忙了許多,但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
“閻王爺,牛頭馬麵,判官大人……求幾位大人有大量,給他們來世投一個好胎吧。”
手鞠唰的一下搶過他手裡的紙,胡亂擦了兩下便將衛生紙丟進垃圾簍裡。
呼嘯的風聲一下就被隔絕在外,清巳睜大眼睛,衝著她眨了眨。
每到星期二,藥師兜就會提前下班去孤兒院幫忙,今天也不例外。
她獨自一人走在這片森林裡,耳邊不時傳來刺耳的蟬鳴聲,很快她就找到砂隱村通用的暗號。
還不等她把腳放進拖鞋裡,清巳又遞過來兩張紙。
好像五年前,他就隻在三代目的葬禮上和藥師兜碰過麵,講過幾句話。
“你在羨慕什麼?”清巳問道。
“我餓了。”
來人單膝跪地,對手鞠很是尊重,雙手遞上一封信。
“……這麼說的話,好像你做事的原則,就跟小孩子差不多。”
清巳沒有多想:“彆這麼說,兜前輩這是幫了我大忙啊,改天我請孤兒院的孩子們吃頓飯吧。”
外傷,內傷,神經係統,甚至是大腦……
“你這個變態!”
他將筆記本放到桌麵上,緊閉雙眼,雙手合十拜了拜。
手鞠嘴角微微揚起,彆開臉像是在賭氣似的:“幼稚,這種話一看就是隻有小孩子才會說的。”
手鞠愣了愣神,目光落在勾在一起的手上,忽然感覺一陣沉重。
我……到底是誰呢?
晚上還有一更,也是5k。
躺了半個月,休息夠了,開始日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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