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莫先生呢?”林鶴壓製著自己心中的不安,那是作為人類的天性。
“莫先生?那是誰?”屠夫有些疑惑,隨後不再去細想。
“我要去找莫先生。”林鶴起身打算離開這個房間。
“走?”聲音突然尖銳起來,屠夫好似很生氣,突然暴躁了起來。
他拿起了鏈子將這個孩子捆在了木椅上,他動彈不得,他,無力反抗。
“你要做什麼!”林鶴向他吼道,隻是底氣略微不足。
“做什麼?”屠夫好似是很認真地考慮著這個問題,然後笑著“我要玩。”
滿臉橫肉的臉上泛起著笑容,一個既是單純又是血腥的笑容,很矛盾。
“莫先生!莫先生!?”林鶴吼著,他真正感到了不安。
說到底,現在的他依舊還是個孩子,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哪怕他殺過人。
“誒哈,哈哈,啊哈哈。”屠夫用力著,使勁著在他的身上繞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冰冷的鐵鏈勒緊在他的身上,很痛。
林鶴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吐息,然後拚命地掙紮。
然後,不得已放棄。
“啊!啊啊啊啊!!!”尖叫聲突然想起。
那是劇烈的疼痛。
他失去了一隻手臂,血液滴落著,痛苦聲中滴落的聲音異常清晰。
那是一隻被硬生生撕扯下來的手臂。
“大聲點,再大聲點,哈哈哈,哈。”
狂笑聲,痛叫聲,血液滴落聲。
“不夠,還不夠。”屠夫擦著地上的鮮血,直至血染濕了那塊本來乾枯的血布,他蓋了上去。
在他的臉上。
呼吸,開始困難。
“為什麼!為什麼你也要這麼對我!”
小小的房間中滿是林鶴的痛苦咆哮聲,血布之下,聲音聽不太真切。
木椅之上,鐵鏈的晃動聲響起,很清脆。
他不解,他疑惑,他說過他需要他的。
可為什麼現在是這個樣子,自己是不是又一次受到了欺騙。
“彆死了,彆死了!還有,還有很多好玩的!”屠夫如此說道,很是興奮。
屠夫拿起了刮刀,一把很小很小卻異常鋒利的小刀。
林鶴感覺到冰涼的刀片輕輕地劃過自己的臉龐,劃過自己的胸膛,劃過自己的腹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一片,好美。”一片血肉插在了小刀上,晶瑩剔透。
“啊!啊!痛,痛啊!”窒息感越來越重。
“下一塊,該是哪裡呢?”
然後,又是那種感覺,熟悉,冰涼。
“啊!!!”聲音越發沙啞,開始喘不過氣。
“這一塊,也好美,那麼晶瑩剔透,那麼得讓人想要擁有。”
“你啊,果然是不一樣的。”
劇烈的疼痛感開始模糊,眼前因為血布帶來的血色開始擴散,隻是窒息感仿佛到達了。
“我,是不一樣的嗎?”
他,昏了過去。
“咦?彆暈啊!多麼無趣啊!”粗獷的聲音很是著急。
一盆冷水,一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冷水,腥臭,肮臟,渾濁,讓人反胃。
林鶴拚命地呼吸著,貪婪地呼吸著,每一口每一口空氣,哪怕是那麼渾濁,哪怕是那麼讓人惡心。
“醒了!醒了!太好了!”
他聽見了興奮歡悅的叫聲。
迷迷糊糊中,他聞到了一股香味,一股肉香。
一把刮刀之中一片燒焦了的肉,一盞燭火在底下燃燒著。
“餓嗎?我忘了,玩具是不會餓的,可是我餓了。”
屠夫喃喃道,他直接坐在了地上,表情享受,細細咀嚼著,好似在享用這全天下最美味的食物。
他看見了,那個家夥,他,吃下了自己的肉。
那麼,香。
“你,也要來一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