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兄,你說,這就是洛雲侯的品性,好似也沒有那麼不堪吧!京城咱們不知道,可是外麵,天下傳的,不一而就,有說狂妄自大的,有說好色如命的,還有人說,他野心勃勃啊。”
宋王世子周業文,站在二樓窗邊,目送著街上遠去的隊伍,有些疑問,又有些看不明白,剛剛那洛雲侯,是真的想動手,不是恐嚇他們,畢竟樓下的那些人,說殺就殺,換成其他人誰敢這樣撒野。
再有就是,洛雲侯的傳言多如牛毛,毀譽參半,在於世家裡,幾乎沒有好話,但是在文官和百姓口中,那可就是交口稱讚了,
“福兄,傳言終歸是傳言,是不是真的,恐怕你心中早有答案,洛雲侯崛起於關外,可以說是起於微末,從一位小小的守備將軍,到如今,威震關內外的洛雲侯,那不是靠著能打就能成的,手腕,心智,缺一不可,
剛剛的事,就算是本世子手下欺壓在先,敢下死手的,可隻有他了,曆來都是先禮後兵,也就是他先兵後禮,本世子也算開了眼了。”
悠悠的話語傳來,也讓三人沉默許久,是啊,自古都是先禮後兵,現在掉了個,先兵後禮,震懾他們,也隻有此人敢如此膽大妄為,另外就是,洛雲侯的兵如此精銳,是怎麼練出來的,還有就是這些兵丁隻有這些,還是他關外麾下,皆是如此,如果有一半這樣的的大軍,誰也奈何不了他啊。
“話雖然如此,但是文兄,你我來京城的事,是徹底藏不住了,洛雲侯想來也想到了這些,要不然,不會這樣子,急匆匆離去,就不知陛下該如何想了,畢竟宮裡,還有三位皇子呢,咱們算是被放在熱水裡麵了,怎麼烹飪,就看他們的心情了。”
陳王世子也算是把話挑明了,他們這些人來京城,就是打前站的,替父王來京城,探探宮裡的口風,另外就是太上皇的身子,是否安康,想保住手中的富貴,甚至還想更進一步,這些,都需要人去籌謀。
這些事,幾乎都在他們這些藩王世子之間,明擺著的,偏偏他們身為世子,彆無選擇,明知前路坎坷,還要去走啊!
“是啊,是還有三位皇子,但是,總歸是有個念想不是,萬一呢。”
宋王世子周業文,自嘲著笑笑,搖了搖手中的折扇,頗有風流倜儻之意,可惜,都是一樣的身份,這些做了無用功。
二人的對話,也是相互試探一番,都知道此行的目的,可惜機會實在渺茫,更彆提如今的禁軍還有京營大部,都在陛下手裡握著,
月初時候,太上皇病重,午門前,洛雲侯領兵,彙合保寧侯的禁軍所部,壓製禁軍左右衛的事,也傳了出來,不愧是關外悍將,竟然讓左右衛兩部禁軍,毫無還手之力,還死了先鋒將,動彈不得。
話說陛下,把最能打的人,留在身邊,用意不言而喻。
“是啊,都這麼想的,文兄,前兩日,京營大軍南下,主帥王子騰,近乎一月未歸家,京營裡麵,也是被他經營的密不透風,
你說京南那地方,太平教肆虐,短短兩月餘,就能打下大半個京南之地,就連林山郡城都危在旦夕,為兄總覺得,內裡有些蹊蹺荒唐,賊軍怎麼那麼厲害,堪比以往白蓮教了。”
陳王世子眼神有些為難,京南叛亂,那麼大的事,都沒有讓洛雲侯領兵,卻讓王子騰去了,禁軍大統領保寧侯,也都留在身邊,不得不讓人多想,
另外的蹊蹺,就是王子騰,文不文武不武,此人領大軍南下,萬一真有那本事,把太平教短期被剿滅,他們來京城,不是做了無用功。
“福兄,不管是什麼教,隻要是在京南起事的,哪一個是好相於的,為兄也知道,朝廷要是打了勝仗,就沒咱們什麼事了,不過想一想,一直都是太平教的人挑事,那傳承百年的白蓮教,至今查無音訊,總覺的有些詭異,有些事,不能想。”
宋王世子繼續搖著扇子,說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在理,京南自古出響馬,至今沒有藩王封地在那,就說明了問題。
“是啊,一想起京南那些賊軍,小弟就害怕,聽說嶺西郡都有太平教的人出沒,另外小弟來時路上,可打聽清楚了,京南將軍顧平,率領三萬精銳,南下救援林嶽府城,至今沒了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對了,陳州城易手了。”
吳王世子苦著臉,把聽來的信說出來,畢竟荊南郡可是靠著嶺西郡的,這一來一往,消息比彆人快了許多。
但是站在身前的兩位世兄,麵有複雜神色,要是真的,朝廷南下大軍,可就危險了,他們的希望,就大了許多,可是朝廷威嚴,如何在,
“文兄,你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各安天命罷了,王子騰有五萬騎兵,想要敗退,也挺難的。”
宋王世子倒也沒有誇口,畢竟有五萬騎兵,打不過,還能跑不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