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門前,
不少人祭奠完之後,陸續離開,隻有一些想看著熱鬨的,還有一些想來探探賈家底蘊的小官,出門後,也前往榮國府正門而去,
還沒見走多遠,就聽到寧國府門前,來了一隊騎兵,並且人人騎著高頭大馬,旗幟鮮明不說,馬身上還披了大紅花,和寧榮街一片白色肅殺之氣截然相反,
顯眼至極不說,更顯得極為古怪,
為首的侯府校尉見到這般景象之後,不免有些納悶,仔細看去,卻不像是榮國府辦的喪事,卻是寧國府那邊的,倒也能報喜,給身後的一人點下頭,
後麵一人,拿著炮竹,和火折子下來,在榮國府大門前的空地,點燃起來,
劈了啪啦亂炸一通,
讓剛剛到門前的王熙鳳,嗆了幾口煙氣,
“額咳咳,這群當兵的,真是太莽撞了,”
有些嫌棄的用手扇了扇嘴邊的煙霧,直到炮竹響完,才走了過去,
“來就來了,鬨得這些,咳咳。”
領頭的校尉一見是榮國府二奶奶,不敢怠慢,畢竟侯府親兵,少有不認識老夫人的侄女的,趕緊招呼一聲下了馬,
“見過二奶奶,本校尉奉了侯爺的命令,前來給國公府報喜呢,”
“好,既然是報喜,確實要熱鬨些。”
回頭一看國公府的大門還未打開,王熙鳳臉色一變,這麼沒有眼色的東西,
“愣著做什麼,還不把門打開,快點,”
聽見二奶奶怒斥,嚇得門房管事,還有那些小廝,趕緊跑回去,把榮國府正門打開,
而院內,賈母帶著人已經到了前院,還讓人把香案搬了出來,點上了一束香,
同時,
賈寶玉也在後院火急火燎的換上一身新衣服,
“哎呀,剛剛那一身就成,何必再換一身呢。”
賈寶玉滿臉不喜,根本就沒有中了的喜悅之情,畢竟聽說還做什麼勞什子官,哪有在府上安穩,再說,身上穿的衣物,都是新換的,何必再浪費時間。
可是裡屋的襲人,還有麝月,哪裡肯,不知從哪翻出來的一身有些鮮豔的衣服,就走了過來,
“二爺,快一些換上,今個是你大喜的日子,剛剛穿了孝服,有些不吉利,現在換上這些,衝衝喜。”
襲人說完,也不等賈寶玉再開口,就和麝月一左一右,開始扒拉寶玉的衣裳,無法,寶玉一伸手,把衣服脫掉,換了一身大紅色衣物,看起來竟然像個新郎官,
麝月麵目一紅,好像自己是做了姨太太一般,讚道;
“寶二爺這身衣物,穿起來就是好看,瞧瞧,這氣色。”
還真彆說,賈寶玉本就是長得富態,身子也長得有些舒展開了,一身紅衣上身,這富貴的樣子,還真是旁人比不上的,
三人拉扯的時候,免不了碰觸,二女相互依靠,賈寶玉不知是有意,還是伸了手,心不在焉的,整個人衣服換下來,二女累的氣喘籲籲的,
就連襲人,看的也羞紅了臉,想起昨日,在浴池裡,稀裡糊塗就和寶二爺,還有麝月這妖精,一起浪蕩的樣子,渾身就有些酥軟無力,要是寶二爺真要有個一官半職,這妾室的位子,不就是自己和麝月的嗎,那總歸是熬到頭了,
“寶二爺,要快一些,老太太她們都到了前院不說,報喜的人,也來了不少,族人老親,就連祭奠的官員,也有不少人過來看著熱鬨。”
說到這,
襲人不再開口,畢竟寶玉不喜歡這些,
賈寶玉此時也沒了好臉色,小小的報喜,如何會這麼麻煩,還不如讓蘭哥兒中了呢,省的這麼煩心,
不過人都在,就不能拖著不出去,所以,幾下換好了衣服,叫上在外麵伺候的茗煙,就匆匆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