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彆前夜,淩辰狠狠在彗斯萊爾頸側咬了一口。
鮮血淋漓那種。
“不許治療。”淩辰命令。
這是他給彗斯萊爾印下的標記。
彗斯萊爾能怎麼辦呢?
為了讓淩辰成功破防,他剛剛可特意軟化了那一塊皮膚。
現在好不容易讓淩辰咬出傷口,他當然不會治療。
不然恐怕還得再來一次。
事後彗斯萊爾抱著淩辰,和他說了一件事。
“在我們神族,有一種確保伴侶彼此忠貞的靈魂契約,也被稱作婚契。
婚契對象可以是兩個神族,也可以是神族和其他人。
契約雙方可以進行靈魂溝通與交流。
婚契是一種對伴侶雙方極致保護也限製巨大的契約。
若契約一方死亡,另一方靈魂也會同時消亡。
契約雙方若有人違背契約,他的精神力、意識和記憶全都會被他的伴侶吞噬。
據說,這些正是構成靈魂的物質。”彗斯萊爾語氣溫柔的講述著。
“等我歸來,若你願意,我們到時候就簽訂婚契。”
“還有婚禮。”
“但不管婚契是否簽訂,都舉辦婚禮,好嗎?”
彗斯萊爾一連說了幾句。
“回來再說吧。”淩辰說。
他知道彗斯萊爾選在這個時候提起,是故意給他時間考慮。
他承認婚契挺好。
可也的確不適合現在就簽訂。
因為他現在不想和彗斯萊爾一起死。
不然怎麼威懾彗斯萊爾?
朋友變成陌生人怎麼可能有朋友變成仇人可怕?
淩辰就是要讓自己成為懸在彗斯萊爾頭頂的那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他的話既已出口,就不會是妄言。
看出淩辰沒什麼精神,彗斯萊爾也沒再說什麼。
他本來還以為,淩辰知道婚契存在後會要求現在就簽訂,結果淩辰竟然和他的想法一樣。
不過思及淩辰剛剛那番話,彗斯萊爾若有所悟。
翌日早上。
彗斯萊爾看著明明醒了卻依舊閉著眼的淩辰。
“你是領主府另一位主人,所以將這裡當成你的家就可以。”
“除了席維亞,萬躍和焰久他們也都留下來,你有事就吩咐他們,你的命令就和我的命令一樣。”
“……”
最後。
“我走了。”彗斯萊爾彎腰在淩辰額頭親了一下。
淩辰終於睜開眼。
伸手扯著彗斯萊爾的衣領,將人拉近。
狠狠親了上去。
說是親,還不如說是咬。
彗斯萊爾任由淩辰發泄。
許久後,淩辰停下,鬆開他的衣服。
“記住我的話。”
“我還要睡,就不去送你了。”
說完被子一卷將頭埋了進去。
彗斯萊爾替他將被子掖了下,轉身離開。
剛回到住處,就看見了等在那裡的安道林還有席維亞。
席維亞眼尖,一眼就看到彗斯萊爾脖子上的牙印,笑了半天。
彗斯萊爾隻懟了他三個字。
“單身狗!”
傷害性不強,侮辱性極大。
“淩辰可真厲害!”席維亞說著還配合的豎起大拇指。
彗斯萊爾多麼高冷禁欲範的一個人,居然容忍淩辰在他脖子上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
帝國連最嚴重的燒傷都能治愈,這個牙印能留下絕不可能是意外。
在帝國,這種行為都是強者對弱者宣示主權的做法。
對於弱者來說,是帶著些侮辱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