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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之令,焉能不從?
即便是頂著劍陣的反噬,大河眾修也得照做。
收斂靈氣,抵製劍陣,頂著強大的反噬,眾修隻覺得五臟六腑都被狠狠攥了一把。
刹那間,凜冽的斬龍劍光,煙消雲散。
黑虯林中一片狼藉,隻留下中間那一隻氣若遊絲的墨血蛟虯。
同樣受到劍陣反噬的許魏洲,直接吐了一大口鮮血。
顧不得擦拭,許魏洲直接看向了宗主海國。
“大河宗主!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竟然就那麼死了……神魂俱滅,血肉成霧啊。
伱大河宗真的以為我竹劍宗想要的是孔雀銅礦?
神識傳信隻是小術,比不得夏鳴的藍牙**。
不過……
“海國宗主,荒獸天生地養,親老子都不認!海宗主可不要做傻事啊。”
陣法的中央,赫然是那奄奄一息的墨血蛟虯。
蛟禍已定?
四目相對,恐懼滋生。
想要馴服荒獸化為己用?
我竹劍宗要的可是整個大河宗!
念及此處,許魏洲的眼中掠過一絲冰冷的殺意。
看到這一幕,許魏洲哪裡還猜不到這大河宗的想法。
原來是想借我竹劍宗的劍陣,來為你大河宗收下這墨血蛟虯!
長長歎了一口氣,夏鳴緩緩推開草廬的門戶。
精彩!
好一個宗主海國!
不過……可惜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
那雙眼睛,夏鳴又怎會忘記啊。
聽著這廝的傳音,江崇長長歎了一口氣。
是啊。
夏鳴汗毛倒立,江良笑容勾起。
“江崇道友,當然算數了,我宗許宗主的話,你還不信?”
多些底牌,多些底氣啊。
漸漸地,蛟虯緩緩合上了血眸,幾名修士也連忙上前幫著墨血蛟虯止血。
……
好一個大河宗!
傳話那人不是彆人,他正是竹劍宗的許魏洲。
他一身滴血長袍,就連臉上也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血漿。
江崇沒有半點的後悔,他隻希望,江良那邊能翻出些什麼。
要不是看他是宗主,許魏洲都想開口大罵了。
到時候蛟虯反撲,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一旦大河宗成為我竹劍宗的分宗,你便是分宗的宗主!”
而那馴獸之法,乃是已故的海老宗主傳下來的。
聳鼻之際,夏鳴又嗅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許道友還請放心,大河宗做事,一向穩妥。”
片刻之後,江崇傳訊。
大河宗將有兩位元嬰戰力!
白蒼河下遊誰能擋得住它的崛起?
孔雀銅礦的交易,已然讓兩宗的關係產生了裂隙。
“許老哥動手的時候,招呼一聲便是。”
哼!
狂妄!
……
那是江良的眼睛!
夏鳴看到江良的那一瞬間,江良也若有所感地抬起了頭。
其實,許魏洲猜得沒錯。
驚歎之餘,夏鳴也想到了那個慘死的江雉。
到時候,怕是大河宗會直接劍指竹劍宗吧。
“煩勞許道友了,如今蛟禍已定,大河宗許諾的孔雀銅礦自然會交付給貴宗的。”
“好!”
……
江雉一死,江家又弱了一大截。
機緣巧合之下,海老宗主從白蒼河中得到了這個密法。
海國此舉,完全就是豬隊友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