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紗!
田世昌已然懵了。
他剛才還在想著怎麼讓索卓羅息怒,正當抬起頭,卻見那犯人的鐐銬脫落,控製住了索卓羅。
“放開!小兔崽子!”一想又覺不對,再次喊道“快放開大人!小畜生!”
“放開主上!”索卓羅的親衛大喊道。
“放開我!”索卓羅大喊道。
“閉嘴。”
祁京平靜的看了一眼在周圍,抓過索卓羅的辮子將其仰起,一刀插進了他的腿上,這次卻紮的很準,正中膝蓋那片軟骨中間。
“啊!”
“明狗!”
“噗!”
“小畜生!”
“噗!”
周圍人每說一句,祁京手中的劍就是一刀紮進索卓羅的腿中。
“夠了!彆喊了!”
等田世昌喝住人,便隻見索卓羅的腿下流出大片血液。
“來啊!看你們的口水多還是他的血多!”
“好好我不說了”田世昌道“小郎君,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這裡包括信陽城裡裡外外的都是我們的人,你跑不掉,殺了索大人是會死的。”
此時,剛才打完邱誌仁的郎格爾忽然提刀衝了過來,大喊著衝進去殺了這個小畜生,田世昌連忙堵住他的嘴,讓人控製住他。
見郎格爾還在咆哮著不肯作罷,他又走過去低聲說了幾句,讓人將他帶出去。
做完這些,他才伸出手慢慢往下揮著,道“我們談,不用管那個莽夫,千萬彆傷害索大人你做這些是想出去是吧?沒問題,我放你出去,隻要”
“叫你的人讓開,將南城門打開。”
“好,可以,可以。”田世昌連忙道“你是要回南邊吧?沒事,我叫人送你汗血馬,保管幾日便過境。”
“小細作你死定了”索卓羅發出痛苦的聲音,道“你是南邊的人大清鐵騎早已準備南下到時通通將你們屠城噗噗不要不要我不動我不喊”
“大人!大人!”
此時,索卓羅的親衛已全部圍了過來。
他們大部分受命在城中搜捕散布假圖的人,可才追抓到一半,就聽這邊出了差錯,一進門看到大人被刀架著,不知如何是好。
田世昌又是揮手將人止住,連連道“小郎君,他們不知情,不知情,下手輕些輕些,你讓我打開南城門是吧?我馬上做,索大人是朝廷欽差,死了整個南邊會震動的你還要什麼,告訴我,我保管讓你風風光光的回去。”
“是嗎?”
祁京平靜的歪頭看了一眼倒在牆角的邱誌仁,其臉上不見神采。
“那讓邱軍頭送我一程。”
~~
信陽州南城門。
從天上看去,整個人群都在為一騎讓路。
高台上早已布滿了弩箭,瞄準著那人,四周也都是甲士,緩緩跟著那一騎後退,直到他走到城門口。
汗血馬上有血滴落下,在地麵上不久便凝成了血珠。
受到祁京的吩咐,邱誌仁也帶著人一直跟在他身邊,途中田世昌幾次給他示意讓他殺掉祁京,他都沒有動手。
祁京抬頭看了一眼城外,空曠無邊,好似田世昌真的沒有安排人守著,於是轉過馬頭,與邱誌仁說起了話。
“這次,換我為你爭取時間。”
“你們逃不掉,田世昌已經發現韓文廣了”
“是,所以我才會找你。”
祁京自若的看著前方,儼然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人,在田世昌狐疑的眼光中竊竊私語著。
“一會兒,你會過去,放他們走吧他身上有一份複製的地圖,你交回去,也算完成任務了。”
邱誌仁臉上還是不見神色,道“城外有騎兵,你會死。”
“不用擔心我。”
“你說過,我會比你走的遠不是嗎?”祁京搖頭道“給你的朝廷一條生路,你對的起任何人。”
邱誌仁滿臉血跡,抬手接住了一片雪花,沒有說話。
前方,田世昌搓了搓手,上前道“小郎君,可還滿意?放了索大人吧”
“田世昌?”
“是是是”田世昌俯首低眉道。
祁京看著他身上的官服,道“我聽說過你,按理來說,在索卓羅沒來之前,你就是信陽城的主宰?現在能號令的動全城嗎?”
“談不上,談不上,都是為朝廷效力,適才太暗還未見到小郎君的儀容,真是俊朗非凡啊,要是歸了我們就好了”
田世昌還是穿著那身官服,也不顧儀容雜亂,像個青樓老鴇一樣對著祁京恭維著。
即使他在周圍埋伏了很多人馬,隻要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將這個小畜生射死,可他依然不敢亂動。
“怎麼?現在不問我要地圖了嗎?”
“小郎君說笑了,地圖怎麼比的人命重要”田世昌將姿態放的儘可能低,生怕他一劍將人殺了。
說著,他又朝邱誌仁使了個眼色,見其還是無動於衷,不由咬緊牙關道“小郎君在城中不是還有人嗎?可要讓我一起請過來送你們出城?”
“讓邱軍頭去。”
田世昌一愣,顯然沒想到祁京會順驢下坡。
“沒聽懂?”
“是是邱誌仁,你聽到了嗎?!”
邱誌仁歎了一口氣,徐徐走進了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很快,田世昌又走近了幾步,道“小郎君,先把人放了可好?你看,索大人都沒幾口氣了。”
他目光一轉,見身前趴在馬上的索卓羅已經神誌模糊,在喃喃自語著“放我走放我走”
而祁京又一次抬頭看了看天上,見雪花飄落。
“好。”
田世昌不由大喜,但隨即目光一頓,隻見祁京已將馬停在了城門後。
“關門。”
“這”
“你讓人埋伏在了高樓上不是?我一放人就會被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