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前因顧及太子麵子拿錢出來“入股”的四位太傅,意外收獲了比本金更高的利潤。
琉璃官窯有暴利!
意識到這一點,不少人嫉妒地眼睛都紅滴血了。
四位太傅原先因顧及太子麵子而掏錢,此時聽到海拉遜報給他們的前兩個月紅利,驚地心頭猛跳。
他們聯想自己所占比例,再想想皇上獲得的利潤,終於明白為何今日的皇上從上朝起就一直笑到現在,他不是在假笑,他是真的在樂嗬,任誰被上天砸錢都會傻樂的,何況還是地動災後國庫空虛的現在?瞧皇上樂成這樣,定是大賺了一筆!
海拉遜道“到第三個月會將此前的紅利一起發給眾位此前‘入股’的大人。”
帝王大肆讚揚了索額圖將琉璃官窯經營地如此有聲有色,以出色的政績為索額圖升官,虛封太子太傅,領職內大臣,統領親軍侍衛。
索相一下子又飛躍成了從一品高官,眾人皆去瞧納蘭明珠的臉色,隻看那笑麵狐狸仍不動聲色,一點破綻都不露。
然有得必有失,升了官職,琉璃官窯再不能插手,帝王在琉璃官窯安上了自己的人,竟還令納蘭性德接手此事,弄得索額圖心緒起伏,差點沒當場背過氣去。
帝王的意思很明確,日後琉璃官窯之事,索額圖隻能拿到應得的紅利,不可插手半分。
也虧索額圖將官窯此前的賬都給填上了,沒有讓葉赫納喇氏抓到任何把柄。
“眼鏡一事的研究繼續推行下去,遠鏡一旦研製出來,立即上報給朕,推行軍中!”
下朝會後,上書房的文課也已經結束了,趁著中途歇息的時間,四位太子太傅相繼來尋胤礽道謝,弄得胤礽摸不著頭腦“師糊們願意出錢幫孤,應該是孤謝謝你們才是,琉璃官窯賺了錢,那些紅利也是你們應該得到的,那不是孤的功勞,這聲謝孤受之有愧。”
李光地讚揚胤礽“殿下謙虛待人,品學兼優,可為表率。”
說著,胤礽看見有一人影來到上書房,還叫走了胤禔。
他伸長脖子遠眺,輕輕“咦”了一聲“那個人,之前孤在汗阿瑪禦書房外見過!”
李光地笑道“那位就是納蘭明珠,朝中眾人稱呼其為明相。”
“他就是容若的父親,掌上明珠啊,”胤礽恍然道“可是他與容若一點都不像,容若那麼俊……”
李光地與納蘭明珠私交不錯,聞言忍俊不禁地笑起來“確實,納蘭性德在京城是有名的美男子。”
而納蘭明珠,在京城則是有名的中年老狐狸。
“明相是圖圖哥哥的姥爺,來叫他也正常。”
李光地聽見太子心大的嘀咕,輕歎一聲。
朝中明相與索相水火不容,太子與大阿哥兄弟二人卻關係和睦,日後形勢會如何還真難說,真擔心這兩個孩子,現在看到他們二人純真無邪的交好,若長大後產生分歧,該有多麼令人惋惜、痛惜啊!
李光地的憂慮並非沒有根源,葉赫那拉氏與赫舍裡氏一樣,都是正黃旗,都有更進一步的心思,待太子與皇長子長大後,朝野之中黨派間的矛盾會更加劇烈。
告彆了李光地後,胤礽獨自思索起來“其實,明相是圖圖哥哥的表姥爺,與孤的三姥爺還是不同的,三姥爺是孤的親三姥爺。”
“我覺得,是因為納蘭侍衛的母親好看,才讓他那麼好看,”曹珍湊到他身邊小聲嘀咕“所以娶妻要娶美,不能娶醜八怪。”
“阿珍連這都懂!”胤礽驚訝道“你還那麼小,就想娶妻了?”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中如果妻子長什麼樣會影響以後的孩子,那若是孤說想要娶美羊羊,豈不是會生出小羊來?汗阿瑪會氣死的!
不過,美羊羊是一隻羊,人好像不能娶羊……胤礽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人生中。
曹珍“我才不要娶妻,我馬上就要做爹爹啦!”
胤礽???
曹珍哈哈大笑起來“不是那個爹爹,是鵝爹爹,我給小白造了個大棚,它很高興,昨天晚上它給我下了一顆蛋!我馬上就要做鵝爹爹了!”
曹珍往自己帶來的布包裡掏了掏,將大大的鵝蛋掏了出來“但是小白它好笨啊,自己做鵝媽媽了竟然不會孵蛋。”
胤礽接過那顆蛋驚豔極了“小白已經會生蛋蛋了,好厲害!”
曹珍笑嘻嘻地問道“殿下的湯姆還沒有懷上小貓仔嗎?”
“彆提了,德柱說湯姆最近晚上總是發出嬰兒啼哭一樣的叫聲,可鬨人了,徐嬤嬤說按照《貓冊》中教的,要將湯姆貓貓閹成公公。”
就連小美都說,貓咪一直發、情對器官有損害,還容易得那方麵的疾病,閹割以後貓咪會更加溫順,對主人對貓咪自己都有好處。
“孤的毓慶宮日後要多一位貓公公了,”胤礽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一抬頭,就見曹珍瑟瑟發抖地縮去了牆角,恐懼萬分地捂著自己,還露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你乾什麼呀!孤說的是貓公公,又不是阿珍公公,你緊張什麼?”胤礽看他那蠢兮兮的表情哭笑不得。
曹珍眼神心虛飄忽,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害怕地問胤礽“變成貓公公,那湯姆以後怎麼尿尿?”
這個問題胤礽倒是沒有想過,他腦海中浮現出了湯姆貓貓少掉兩個蛋蛋的畫麵,他不確定道“如果全部割掉、那貓貓就隻有小菊花了,大概,會像便便一樣尿尿吧?哎呀,阿珍你問的問題好無聊,正常人誰會去想這種事情啊!有機會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