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上書房礬水案”以後,太子這是打算將他再次拉下水?
胤禛都不需要用腦子想就知道,若是讓汗阿瑪知道這事該有多憤怒。倒時候誰都免受不了一頓責罰。胤禛並非不關心六弟,隻是這種事情應該是由汗阿瑪交給太醫院來鑽研,而不該是六歲的小太子去搞。
他很想勸胤礽你為什麼不將想法上奏給汗阿瑪,反而自己去做呢?
話臨到了嘴邊,他猛地意識到,若是勸了,那就徹底上了太子胤礽的“賊船”。
於是,胤禛做出了迷茫的表情,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聽懂。
胤礽見四弟弟像個小傻子一樣,愛憐地撫摸了一把胤禛的狗頭,深沉歎氣“哎,多可愛的孩子,可惜是個傻的,胤禛啊,你可長點兒心吧,點心不是吃的點心,是心眼兒的點心。”
胤禛“……”
“罷了,沒有四弟弟的幫忙,孤隻能另找他法,總得想辦法掀開六弟弟的尿褲看看。”
“太子二哥若是要看六弟,額娘會看著您,”胤禛無力地發言道。
這也是胤礽煩惱的地方“所以才需要你拖住她啊!”
“拖不住的,”胤禛對胤礽說他傻子的事情耿耿於懷,心裡頭不高興著。
“為什麼?”
胤禛“因為我有兩個額娘。”
胤礽“……”
胤禛“……”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好久,看得胤礽眼睛都酸了,這才揉著眼角的淚水,抱怨似的說道“孤就不指望你能有點用。”
胤禛磨了磨牙,想一巴掌糊在他充滿遺憾的臉上!
“你還不服氣,你不服氣啥呀?”胤礽戳戳他肉嘟嘟的臉頰,享受弟弟敢怒不敢言的樂趣“你再瞪我,我就要親親你了。”
胤禛被自己口水一嗆,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他指著胤礽說不出話來,氣得直翻白眼。
是誰?!是誰教壞的太子,教他滿嘴騷話?!
“六弟之事我是不會幫你的,有本事找汗阿瑪去,”胤禛咬牙切齒,忍無可忍。
“不幫就不幫了,小氣鬼,”胤礽詫異地打量了胤禛兩眼,搖了搖頭。
“孤覺得四弟弟剛才說話的時候氣勢都不一樣了,”胤礽摸摸下巴,沉吟道。
胤禛怔了怔,暗道一聲大意。
胤礽“哎,就像是被逼急的兔子,跳起來要咬人!”
胤禛深吸一口氣,抓著他還在戳自己臉頰的手,恨恨地一嘴咬了下去,拿這可恨的手“磨牙”。
胤礽一點都不痛,還為惹急了“小兔子”發出了哈哈笑聲。
為了謀劃偷看六弟弟小雞的事情,找不到四弟弟幫忙的胤礽隻能寄希望於號稱後宮“”的圖圖哥哥了。
他用礬水給圖圖哥哥寫了封信讓鵝帶過去,請圖圖哥哥一起想辦法。
胤禔回複了他一首說詩不像詩的詞句
凡間有仙宮,水中見倒影,案上有筆墨,發言見真章。
這首詩看上去莫名其妙,胤礽沒琢磨懂,倒是小美驚呼著給他標出了每一句詩的開頭。
正是四個字“礬,水,案,發”。
胤礽心頭一顫,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礬水案發”的意思,不就是汗阿瑪已經知道了孤與弟弟們以礬水寫無字書之事?
小美誇獎胤禔。
大阿哥實在太聰明了!小朋友也要警惕起來啊,可彆再輕易上了皇上的當。
胤礽手下將那字條給揉皺了,氣道“所以孤那三本日記汗阿瑪早就看過了!”
圖圖哥哥會用這樣隱晦的方式來提醒他礬水的事情,必定是汗阿瑪威脅他不能說,好在圖圖哥哥是個講義氣的好哥哥,他冒著生命危險,將這件重大的事情告訴了胤礽。
胤礽想要做的事情沒有解決,又出現了新的問題,頓時就氣得鼻孔都在噴氣。
胤礽小美,汗阿瑪又騙了孤,他不講誠信,忽悠小孩,一點都沒有王者風度。
他心生不滿,覺得是時候該給不誠實守信的大人一點點“教訓”了。
因為他是在你們拉鉤以前看的前三本日記,並沒有算在懲罰裡麵哦!
胤礽邊奮筆疾書邊氣憤道“既然之前的三本日記不算,那麼孤就多造幾本去吸引汗阿瑪來翻閱,讓他再偷看,再偷看,再偷看……偷看一次便秘三天,兩次便秘六天,三次便秘九天,哼!”
京城郊外的研究剛到招人的階段,一切都還在培養中,至少在有完全的把握以前,胤礽是不會讓人給阿珍動刀子的。隱疾分很多種,阿珍的尤其嚴重,不過他給自己劃了個完成這些事的期限,希望能夠在一年內將治療方法研究出來,在兩年內能夠順利完成“手術”,千萬不能令阿珍拖延到他九歲以後。
胤礽先定一個小目標,希望三個月內仵作與大夫們研究清楚男性那方麵的解剖結構。
再定一個一年大目標,讓他們用家禽做試驗,將豬的“雞與蛋”不同程度切下來再縫起來,然後實現再次配種,達到母豬能夠懷上小豬仔的程度。
為此,胤礽還“收買”了一位敬事房的太監。可惜他想要圍觀一下新入宮的太監淨身,卻慘遭敬事房太監的拒絕。
另一邊,索額圖據理力爭,將京城南郊的異樣一人承擔下來,極力保護胤礽的成果。
康熙見索額圖這反應就知道他是受到胤礽的指使,比起禦史們搜集到的血腥證據指明了索額圖在做慘絕人寰的事,他更關心胤礽想要做什麼。
能夠指使得動索額圖的隻有太子,而保成一定不會派索額圖去做這些見不得人的齷齪之事,他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呢!
康熙心中一動,終究還是偏心占了上風,暫時將此事給壓下了。
禦史還想繼續參奏改變康熙息事寧人的想法,卻接到了佟國維的暗示,隻能按耐下來,等待下次出擊的機會。
康熙納悶胤礽最近到底在搗鼓些什麼,男性死刑犯屍體那隱秘的地方被割成那樣,他越想越是擔心,召集那孩子來他卻什麼都不說。
一向膽小的索額圖也不像以往謹慎了,康熙問他的時候,他竟然還敢嘴硬說不知道太子殿下想要做什麼。
“索額圖會將手中的能吏指派給保成而不過問?”康熙反正是不信的。
果然不出三日,那些盯準了索額圖的人再次向康熙上奏皇上,那些屍體比之前更加淒慘,被割開的那處竟被人用針線縫上了。
帝王開始坐立難安起來,他是生怕有人帶壞了太子,教他不學好,儘弄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死刑犯的屍體,隱秘的某處地方,殘忍的割開與縫合,像極了施展巫術時的邪門準備。
康熙保成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為何不說?
他最近又開始寫日記了,他寫了什麼,是不是與京城郊外的異樣有關?
若非此事還牽扯到胤礽,康熙早就雷利風行地派人將那莊子一鍋端了,此事卻因顧及著他,一再偏心。
康熙忍不住了,招來了鑾儀衛道“你們想法子將太子最近在寫的新日記抄錄下來。”
鑾儀衛欲言又止“皇上,您之前答應了太子殿下不偷看他的‘日記’。”
“朕若再不探究他的真實想法,不知道他真正想要做什麼,可就要濫殺無辜了。京城南郊外異狀頻繁,上奏的朝臣越來越多,朕就是再偏心,也不能縱容他做一些荒唐之事!”
康熙冷冷道,催促那葉赫納喇氏出身的鑾儀衛“還有,將太子近日給兄弟們的通信也都拿來。”
囑咐完這些,為了讓鑾儀衛有時間潛入,康熙親自去了毓慶宮拖住胤礽。
帝王到時,看見胤礽與恢複了行動的曹珍兩隻小家夥蹲在石板後麵竊竊私語,時而發出誇張的驚呼聲。
“天呐!小一是在做什麼,它在欺負小白?”
胤礽“什麼什麼,發生了什麼,孤沒看見!”
康熙見他們兩個鬼鬼祟祟,皺眉望去,隻見前方兩隻大白鵝,正在做某些和諧的事情,嘿咻嘿咻地羽毛亂飛,好不熱鬨。
康熙“……”
果然有人帶壞了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