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孟秋試圖示弱。
然而墨行並未理會,他狠狠瞪了孟秋一眼,厲聲道:“讓你叫你就叫,那麼多廢話乾什麼?”
孟秋活到現在,還從未遭遇過被人強迫召集手下這般屈辱之事,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麵前這位對手僅憑一人之力。
唉,自己雖然活得有些不像人樣,但這貨簡直囂張得如同一條惡犬!
“好好好,我叫,我這就叫!”孟秋趕忙摸出通訊法器繼續撥打號碼。
"喂,我靈石礦區遭遇了變故,速召幾位同門前來助陣。"此刻,孟秋仍抱有一線希冀。
若喚來的外人,此事便非同小可了。
這墨行雖然體質強橫,倘若他未曾施以威勢,孟秋並不認為他能夠勝過幾十位修為高深的修煉者。
二十餘息之後,但見十幾駕飛梭法寶徐徐降落在演武場上,整齊排列開來,場麵之盛,威嚴之重,無庸置喙。
然而,當看清走下車廂之人,墨行不禁微微一笑。
原來此人正是那駕駛遁光車的癩頭修士?
“孟兄,何人在你礦區膽敢挑釁於你?”癩頭修士走上前來,向孟秋詢問道。
“就是他!”孟秋指向墨行。
待癩頭修士認出墨行的麵容,不由得駭然後退幾步。
“哎呀,原來是墨師兄您駕臨此地!您怎會涉足孟兄的礦區呢?”癩頭修士趕忙賠笑道。
“率領這般眾多弟子而來,莫非是要與我有所較量不成?”墨行淡然反問。
聽見墨行此言,癩頭修士驚懼之下連番搖頭擺手:“豈敢豈敢,弟子哪敢與墨師兄相抗衡?即便有此心,也須得具備相應的實力才行。”
“那便令你麾下的弟子們暫且屈膝一旁吧。”墨行微笑著說。
“遵命遵命,隻要能讓墨師兄滿意,在下赴湯蹈火亦在所不惜。”癩頭修士應聲之後,毫不猶豫地即刻跪倒。
癩頭修士立即朝手下厲聲道:“快快,全都跪下,恭恭敬敬,未經這位墨師兄許可,任何人不得擅自起身!”
那些剛剛領教過墨行神通的修士們自知其厲害,並未遲疑,紛紛隨之跪倒。
而對於未曾與墨行交過手的人來說,上午發生之事已讓他們聞風喪膽,同樣不加思索地一字排開跪倒在地。
孟秋目睹這一切,震驚得幾乎合不攏下巴:
“怎麼回事啊?這癩頭平日裡囂張跋扈得很,今日還未動手,他就帶著四十多位弟子全體下跪了?早知道就不召他來了。”
“還有何人未到?這麼快就齊刷刷地跪了一地,真是無趣。難不成你們鹽城之地,竟無幾位修為高深的修士領袖,能召來數百同門相助?”墨行略顯失望地搖頭。
墨行輕輕拍了拍孟秋的肩膀,示意他再召喚些人來。
孟秋心中暗忖:恐怕你會後悔的。
於是,孟秋再次撥通了電話。
這次回應的速度更加快捷,僅僅不到十息之間,十幾架飛劍摩托破空而來,轟鳴之聲震耳欲聾。
看到來者,墨行再度露出微笑。
這不是經營仙食坊的那幫人麼?
“可惡,孟兄,我今日正憋著一口氣呢,想找人發泄呢!衝突在哪裡?”滿臉刀疤的修士怒氣衝衝地問道。
“喏,就在眼前。”墨行抬起手指,指向自己鼻尖。
待刀疤修士看清是墨行,手中握持的斬妖刀瞬間脫手落地。
“哎呀,墨師兄!您來了啊!”刀疤修士立刻堆起笑臉,惶恐地說道。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墨行詢問道。
“我啊,剛好路過,隨便逛逛罷了。”刀疤修士陪著笑臉答道。
“嗯,隨意漫步卻攜帶著斬妖刀,看來你們鹽城的修行環境安全堪憂啊。”墨行調侃道。
刀疤修士連忙點頭哈腰:“那是,那是。”
話音剛落,刀疤修士想要偷偷溜走。
“給我停下!一字排開,給我好好地跪下!”墨行命令道。
刀疤修士急忙嬉皮笑臉地轉身回來,他迅速掃視一眼...
那不是癩子麼?隻見癩子與他的一眾手下齊齊拜伏在地上,顯然是遭受到了煉氣士墨行的嚴厲懲誡。
刀疤臉暗自估算著自己駕駛飛遁法器離去的時間,以及墨行能夠追捕上他的可能性。
於是,刀疤臉毫不猶豫地屈膝跪倒。
“速速跟隨我一同跪下!”刀疤臉連忙命令身邊的修士小弟們。
此刻,場地之內已有百餘名修士低首跪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