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森繞開這堵由亂七八糟金屬甲片組成的矮牆,終於在儘頭的一小塊空地上找到了魯珀。女人身前那麵工作台上坐著一個胡須花白卻十分魁梧的肌肉老爺子,見到沃森進來,對方站起身朝魯珀說了幾句話。
聽起來好像是法語,這就涉及到沃森的知識盲區了。
“好了!把你畫的那張東西給他看看。”魯珀對著沃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動作快點:“然後外套脫掉,讓皮埃爾給你量個尺寸。”
沃森拿出了那張紙。
一身虯結肌肉的皮埃爾大爺接過去看了幾眼,便揚起眉毛笑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是這幅畫畫技太差,還是沃森的想法很不錯,又或是他的這張漂亮臉蛋再次引發了好感。
半小時以後。
在魯珀的幫助下,這套‘喪鐘’套裝的細節要求全部溝通清楚了。雖然皮埃爾大爺對於那頂明顯超重的頭盔提出異議,不過他最終還是遵從了顧客的要求。本著‘疊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這個理念,這一版喪鐘盔甲其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它嚴格來說就是一套重型防彈衣罷了。
不過這次沃森得自己掏錢。
之前無論是酒館消費、旅館住宿和行程的費用,所有的錢款都是由魯珀這個隊長出的,包括沃森手上的這支fal自動步槍,也算是狼群小隊的歡迎禮。
而喪鐘套裝包含許多備用零件和防彈插板,沃森接下來還要購買副武器和刀具,他不能總是使用那兩把辨識度特彆高的t型劍。用魯珀的話來說,一個士兵應當學會愛護自己的武器和盔甲,不論在哪個時代都一樣。
但涉及到錢,沃森就有些犯難。
他理論上其實不缺錢,光是蝰蛇夫人記憶裡那一大串賬戶和安全屋現金保險箱就有上千萬,但是這些東西短時間裡又不太容易拿到。想了一會兒,沃森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身上那張布魯茜給的400萬美金支票不是還沒有兌現嗎?
試探性的一問,皮埃爾大爺便掏出了電話。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棕色西裝的男人就帶著公文包走進來,和老大爺招呼一聲之後,朝著沃森點頭致意,張口就是一串法式英文:“雷納托·多德為你服務,請問是你要辦理支票業務嗎?”
“你是銀行的人?”
沃森注意到對方打開攤在桌麵上的公文包,裡邊那幾遝表單上清晰印有‘ank’的字樣,而且粗一眼掃過去看到的銀行標誌明顯不止一個。他的心裡不禁開始猜測:這個家夥難道是個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