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剛剛對著壯漢臨頭一腳,眼下那板斧便呼風而來,再運內力已來不及,隻好抬劍一擋,卻也被這巨力擊退幾步。
那小個子一見此,臉上立馬浮現獰笑,得意道“再接爺爺一斧!”
釋無一見慌了神,心裡想到“糟了糟了,燕女俠性格執拗,剛剛那一擊未擋成,這一擊她必定還要試一試。隻是這板斧勁力渾厚,縱使她劍法再高劍速再快,硬擋也擋不住啊!”
正值燃眉之際,燕楚抬腳用力向地上一踩,釋無身後的劍鞘一下子被震起數尺。燕楚手中的懷天琉紫劍和它的劍鞘竟如磁石相吸一般,瞬間歸為一體。
釋無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懷天琉紫劍歸了劍鞘,雖說沒了劍鋒,但卻增了重量,再用內力催使,定能迎下這一擊。
“鐺!”兩兵器相碰,發出一聲悶響,迸出一道內力,直接震碎了樓下的幾壇黃酒。
就這樣僵持數秒,小個子呲著牙,呐著嗓子,此時的臉色和驛站的紅色門布已沒什麼差彆。
勁力抵住,再拚內力,燕楚自然是占上風。又過數秒,那小個子已然不敵,全身一鬆勁兒,整個人和斧子一同飛了數米,趴在地上,四肢瘋狂抖擻,連戰都站不起來了。
燕楚喘息漸平,可看麵容,仍是怒意未散。她將長劍扛在肩上,慢慢走到樓梯下的壯漢身旁,對著後背“嗵嗵”又是兩腳,活活給那壯漢從一樓踹回了二樓。
燕楚仰視著這個摔得鼻青臉腫的壯漢,仿若一個犯了錯的惡人在佛像麵前由衷的懺悔。
“解藥!”
那壯漢“噗通”就跪到了地上,哭喪著臉,哀怨道“女俠,這青林掌的解藥我可沒有,否則剛剛定會交付予你。”
釋無一聽,頓時就急了,對著三人便開始大放厥詞。
燕楚問道“誰有解藥?”
那壯漢支吾道“青林掌是棲霞派的武功,若尋此毒解藥唯有去崆峒山。”
釋無不再罵,問道“你是棲霞派弟子?”
壯漢一副猴笑的嘴臉,緊忙回道“不不不,這一招青林掌,是我花錢偷學來的,我想著,走江湖總得學個一招半式,以來防身。”
釋無大吼“防身?看看你們乾的好事,好好的一朵茉莉硬是讓你毒成了喇叭花!”他陰沉著臉,轉身對燕楚道“燕女俠,看來這棲霞派,我們定是要走一遭了。”
屁股開花的祝濤呲牙咧嘴的湊上前來,忙問道“敢問女俠可名為燕楚?”
燕楚竟是一怔,問道“你怎麼知道?”
祝濤一聽中了肯,忙溜須拍馬“那日燕女俠在華山派大傷虛顏臭道士,在這長安城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我等兄弟早就聽得燕女俠大名,隻日日夜夜盼著能見上一麵,親眼目睹燕女風采。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縱使讓我兄弟幾人再挨一頓打,那也是心甘情願”
那壯漢也不甘示弱“燕女俠劍法精妙,身法絕倫,內功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等凡人恐怕是再練個三百年,也不及您的十分之一”
燕楚煩的緊皺眉頭,抱起一旁的懷寄柔,轉頭對釋無說道“小和尚,這幫人油嘴滑舌,實在是令人討厭,辛苦你每人狠狠地賞賜一腳。”說罷,便走下了樓去。
釋無正愁滿心怒火沒地方瀉,這下正來了機會。
祝濤一聽,臉色刷白,唯恐自己的屁股受到二次傷害,忙吹噓道“這位少林高僧,想必也不是等閒之輩。我等此生最敬仰的門派就是少林,還望高僧能夠腳下留情。”
釋無本是高高興興,一聽這話,卻是氣不打一處來,對著祝濤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腳,口中嘟囔道“少林少林,又是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