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贏了!”
一道驚喜的嚎叫聲自某座島嶼上的奢華宮殿內響起,天蓬猛地一個餓虎撲食,將賭桌對麵滿身大汗的主事嚇了一大跳,然後伸出大手。
“還不快給錢!”
那主事忿忿地瞪了他一眼,目光觸及到他身後的那個身穿淡青雲紋道袍的年輕道人時,頓時微微抽搐了一下,雙拳猛地攥緊,隨即又鬆了開來,無奈地取出厚厚一摞玉片遞了過來。
“嘶~光是這一局,他們就贏了將近兩百萬功德啊!”
“太恐怖了!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估計照這麼贏下去,他能把歡喜界贏破產!”
“要是我能有這樣的運氣就好了!”
“誰說不是呢,我都在這裡輸了好幾萬功德了,十把輸九把,也該我贏了吧”
“……”
一道道飽含著驚歎、羨慕、嫉妒等等混雜情緒的驚呼聲自一眾仙神口中發出。
這麼多的功德哪怕是一位大羅金仙都會感到眼熱。
也有仙神在一旁小聲議論起來。
“這兩個天仙在這裡贏了一千多萬功德,他們能走得了嗎”
“你們看那主事,輸得眼都紅了。要是我輸了這麼多功德,今兒說什麼也不可能放他們離開!”
“那倒也是不至於,人家開賭坊的不可能這麼乾,不然誰還敢來光顧”
“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這歡喜界賭坊中有一個逢賭必贏的金仙,自號金蟾道人。這兩個家夥再贏下去,想必賭坊的人就會把那金蟾道人請出來了。”
“……”
聽到眾仙神的議論,天蓬激動的臉上微微變色,傳音給玄誠子道:“他們說的不錯,咱們還是見好就收,不然等賭坊的人把那個金蟾道人請出來,咱們怕是要連本帶利地吐回去。”
玄誠子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還有這樣的說法那今兒倒要漲漲見識了。”
天蓬:=?
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怎麼還挑起他好奇心了呢!
還有,這個叫銀誠子的不是生意人嗎難道他就不知道生意場上有一句叫“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嗎
這可是那位玄門大師兄說過的話啊!
無數致力於做生意賺取功德的仙神都將這句話視作至理名言和行事準則!
就在這時,宮殿內忽地一靜。
一眾仙神全都朝著殿門處望去,隻見一個身穿暗金色錦袍、中年富商模樣的金仙緩步走入殿中。
“來了!”
“他就是那逢賭必贏的金蟾道人!”
“賭坊果然把他給請出來了。”
……
在眾仙神的竊竊私語聲中,天蓬臉色微微一變,傳音給玄誠子道:“壞了,咱們趕緊離開這裡!”
玄誠子無所謂地傳音回去,“離開做什麼我說了要會會他的。”
“你和他賭輸定了,絕無獲勝的可能!”
“嗯難道這金蟾道人真逢賭必贏不成”
玄誠子有些詫異,也更加好奇。
天蓬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傳音道:“這金蟾道人就是我之前偶然遇到的那位天庭重臣,他真正的道號喚作元寶真君,乃是位列天庭四品仙班的文財神,執掌的便是世間財運!
功德錢幣雖然是功德所化,但因為其交易屬性,毫無疑問也是財的一種,你和他賭還能有贏的可能”
聽到這話,玄誠子微微愣了一下,心中興趣更濃了幾分。
“財神那更要會會了。”
之前自己隻和那位“財神爺”小賭過,今兒碰上真正執掌世間財氣的財神,那自己的氣運還能夠無往不利嗎
玄誠子也很想知道這一點。
這洪荒天地間,除了聖人外,恐怕再沒有人能夠比他氣運更渾厚了。
再加上還有混沌鐘這等先天至寶鎮壓,他的氣運凝聚如太古神山般巍然不動,毫無半點溢散的可能,有的隻是源源不斷的增長。
這時,在一眾仙神的注視下,那金蟾道人緩步走到寬大的賭桌旁,目光在天蓬臉上停留了一瞬後移到了玄誠子的身上,淡淡地道:“現在由我來陪你賭,你想玩什麼任你來選。”
彆和他賭!
天蓬朝著玄誠子望來,目光中帶著這四個大字。
玄誠子沒有理會,望著對麵的金蟾道人微笑道:“那就還是玩剛才的吧。”
剛才他玩的賭法是每人兩張撲克牌比大小,誰的點數大誰贏。
這是最簡單的玩法。
這裡的撲克牌都是特彆煉製的,加上還有各種禁製,完全隔絕了神念等探查方式,不會被提前看出點數。
金蟾道人也沒有意見,朝著那主事微微點頭,“開始吧。”
“是。”
那主事應了一聲,取出一副新的特製撲克鋪在桌上任兩人檢驗,待確認無誤後整齊利落地完成了洗牌,然後示意兩人切牌。
玄誠子作為老手,自然知道這切牌時最容易“技術性作弊”,是以讓金蟾道人先行切牌,而他後手再切以防止對方作弊。
金蟾道人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需要。
他可是執掌財氣的財神,一進門就已經看過了殿內所有人的財運。
雖然麵前這個小天仙也有幾分財運亨通的樣子,但到了他麵前還是差得太遠了。
而這種比大小的玩法,又是十分看重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