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得漂亮!”
黃龍由衷地讚歎道:“想不到一段時間沒見,師侄女竟已有了這等道行和手段。”
羽翼仙也道:“那呂嶽渾身都是瘟毒,便是我等也不敢貿然靠近,師侄女竟能出其不意一舉破碎其肉身,令其實力大打折扣……真不愧是大師兄教出來的徒弟!”
太乙、慈航等一眾金仙也都紛紛誇讚起來。
他們倒不是為了奉承,而是剛剛龍吉的確做到了他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雖然有些瑕疵,但那也是因為道行相差太大所致。
呂嶽是巔峰太乙仙,龍吉隻是初入金仙之境,兩者之間的差距都不是一個大境界可以形容的。
她卻能夠以下克上,瞬間破碎其肉身。
僅此一點,便值得他們好好誇耀一番。
在眾人的稱讚下,龍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郝然道:“適才多虧了孔宣師叔,要不是有他幫忙,隻怕就要釀成大禍了……還望諸位師叔莫要怪罪才好。”
聽她這麼一說,眾人也想起剛才呂嶽肉身破碎後立刻反擊,施展瘟癀之術襲向四方,若非都被孔宣的五色神光攔了下來,隻怕真的要釀成大禍了。
以那呂嶽的瘟癀之術,荼毒百萬裡的生靈想來也是小菜一碟。
想到這裡,眾人一時間都有些後怕起來。
“下次可莫要這般衝動了!”
“沒錯,這次幸好有我哥在。”
“維護師父是好事,卻也需量力而行。”
……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勸導中,孔宣忽地朝龍吉看來,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你是了解過我的五色神光,所以才敢出手的吧”
龍吉略一沉吟,還是點了點頭,“師父與我說起過您的五色神光,說是五行之內無物不刷,我覺得瘟癀之術應該也跳不出五行,理應被您的五色神光克製,所以我才……”
她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剛剛勸導她的黃龍、羽翼仙等人已經開始臉紅了。
原來這個師侄女不是衝動行事,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自己居然還勸她量力而行……
“那什麼……”
黃龍道人神情尷尬,恨不得用腳扣出三室一廳來,“剛剛我就是隨口一說,師侄女切莫因此惱了我……”
“師叔這是哪裡話!”
龍吉正色道:“諸位師叔的言傳身教都是為了弟子著想,弟子感激還來不及呢,怎會因此心生惱怒呢”
眾人看她神情鄭重,不管是不是客套之言,還是覺得心底的尷尬頓時消散了許多。
同時也有一種彆樣的心思升起——
這個師侄女真的是長大了,能夠獨擋一麵……不對,已經是比他們都更加出色了!
這可不太妙啊,已經被大師兄壓了一輩子了,現在居然還要被他的徒弟壓
“好了,現在該想辦法從那呂嶽口中撬出解除瘟癀之術的方法了。”
羽翼仙望著眾人道:“有誰擅長審迅之法嗎”
眾人麵麵相覷,俱都有些茫然。
他們都是玄門金仙,平日裡幾乎不與人衝突,也甚少與人爭鬥,對於這審訊之法還真是一竅不通。
一見眾人的模樣,羽翼仙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隻能是我來了。”
他早年混跡洪荒,經曆豐富,對於審訊之法倒也有些了解。
龍吉催動水火葫蘆,讓羽翼仙進入其中。
不一會後,羽翼仙氣衝衝地出了水火葫蘆,怒道:“那廝軟硬不吃,倒是把我罵了一通!”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都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時,蚩尤已經趕了回來,一臉期待地望向眾人,“怎麼樣,可曾審問出解毒之法了”
“這……”
羽翼仙有些尷尬,卻也沒有隱瞞。
聽到呂嶽軟硬不吃,不肯說出解毒之法,蚩尤自是失望至極。
此時距離眾將士中毒已經過去近一個時辰了,雖說短時間內還不會有性命之憂,但隻怕中毒時間一長會對他們的身體產生不可恢複的影響。
龍吉伸手一引,水火葫蘆的空間便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這是一個由烈焰和寒冰構成的空間,呂嶽就被數條秩序神鏈五花大綁困在中心,由兩頭水火麒麟看守。
蚩尤盯著呂嶽,沉聲道:“隻要你肯說出解毒之法,我願以人皇的名義立下道誓,隻要解毒之法有效,便立刻放你離開!”
“嗬嗬——”
呂嶽回以冷笑,“莫說你還不是人皇,就算你真是人皇,我也不會再信你的鬼話!”
蚩尤麵色一沉,雙拳緊緊攥住。
“現在你落在我們手中,若是不說出解毒之法,你也難逃一死!”
“那又有何妨”
呂嶽哈哈大笑,“至少因為我的緣故,人皇之爭的局勢就此逆轉!這也可以算得上是我贏了他吧!”
聽到這裡,龍吉心思微動。
呂嶽口中的這個“他”顯然指的就是她師父玄誠子。
是了,自從當初他被師父逐出師門後,便一直懷恨在心,還覺得師父嫉妒他的才能!
龍吉深吸一口氣,望著呂嶽道:“其實你也不想死的吧你若死在這葫蘆之中,你那一身瘟癀大道上的造詣豈不是浪費了難道你不想在我師父麵前展示一番嗎”
說到這裡,她明顯看到那呂嶽臉上的冷笑收斂了起來,眼中隱約流露出一絲不甘之色。
龍吉心中一喜,沉聲道:“說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肯說出解毒之法”
呂嶽冷笑道:“讓你師父來求我,我立刻就說出解毒之法!”
……
同一時間,玉虛宮內,準提聖人望了眼對麵的元始天尊,估摸著對方此刻又在神遊物外,參悟大道了。
這一局棋下到現在,他已經發現很多次了。
對於這種近乎蔑視般的行徑,準提聖人雖然鬱悶不已,卻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