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驚鴻!
這麼想著,燕蘅便開了口“有傅韞在,他能安心。”
“傅韞啊。”安揚看了看窗外,“確實是個不錯的人。”
“哪裡不錯了?”有人推門進來。
安揚皺了皺眉,“李知許,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以前也沒敲門啊。”李知許嘟囔了一句,“要不我出去敲了再進來?”
“有什麼事說。”安揚道。
“我這也算是在幫蘅姑娘吧,”李知許道,“如果我沒猜錯,那本子裡的話都是蘅姑娘傳的吧。”
說的是半詢問的話,卻帶著不容反駁的語氣。
“你還遷怒我,不講道理。”他道。
燕蘅看向安揚,問“你因他說我與太子兩情相悅生他氣?”
“不會真是你做的吧?”
燕蘅微微點頭。
“為何?”安揚又問。
“能為何?”李知許尋了個位置坐下,“事急從權或者想借太子之手做點什麼,總之是對蘅姑娘有利的。”
“不過現在太子的病都好了,蘅姑娘應該也不需要在裝什麼情深義重了吧?”李知許勾起嘴角,意味不明的一笑,“不過我猜你不想這麼快撇清關係,畢竟你對太子是真的不一般。”
燕蘅沒有說話,安揚對這些彎彎繞繞的實在是不敢興趣,“其實太子也還不錯。”
“誰都挺好不錯,那我呢?”李知許問。
“你話太多了。”
李知許閉嘴不再言,燕蘅見狀捂嘴一笑,“我還有點事,就先不打擾了。”
燕蘅去了二樓雅間,傅韞已經等在了那裡。
燕蘅敲了門,傅韞見她來連忙拉她坐下,“怎麼樣了,最近都沒怎麼見你,之前還聽說你出事了。”
燕蘅莞爾一笑,“這不好好的在這裡麼?”
“朱顏……項妍已經嫁入鎮安侯府了,你知道吧?”傅韞有些擔心,“你確定你能掌控得了她?不怕引火燒身?”
燕蘅搖了搖頭,“不會,放心。”
朱顏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燕蘅知道傅韞在擔心什麼,但實際上她看中的就是朱顏的野心,朱顏想要榮華富貴自然不會輕易暴露自己,況且朱顏的弟弟還在她手裡,朱顏不會不顧忌這一點。
在花朝節後朱顏就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許多人去項家提親,最後她按照計劃嫁入了鎮安侯府。
隻是她沒想到這麼快會在這裡看到那個熟悉的人。
蒔花閣的老板,陸君珞。一開始她還有些害怕,但一想如今的樣子他也認不出,便沒再害怕,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
“不知陸公子光臨所為何事?”沈晏道。
“你是用什麼法子解決常州瘟疫的,不用我提醒吧?”
“陸公子這話什麼意思?”
“你跟我裝傻沒用。”陸君珞拿起茶杯轉了一圈沒有喝一口,“周國的交易不是那麼好做的。”
“不動不該動的心思,你殺不了我。”陸君珞道,“還是想想怎麼解決吧,萬一沒過多久常州的瘟疫又爆發了呢?你覺得皇上會把責任怪給誰?”
沈晏想了想,問,“你有辦法?”
畢竟當時事急從權鬼迷心竅信了周國那個人的鬼話,如今想起來不對卻也後悔莫及,隻盼望那個人能說到做到不把禍事引到他身上。
“弑君奪位。”陸君珞緩緩吐出四個字。
這四個字他也同周行玉說過,可惜他並不願意,他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這個沒什麼腦子的沈晏。
本來他也可以等,等顧危寧死了再控製顧朝辭做儲君,再一步步除掉整個顧家,可……燕蘅卻似乎變了個人似的,成天與他作對不說,還聰明了許多。
她解了太子的毒,如今他也隻能想想彆的辦法。
陸君珞畢竟是個江湖之人,有從小活在父親庇護下,眾星捧月的,比起官場之人自然是少了些彎彎繞繞,能直接就直接。
“你說什麼?”沈晏震驚的站了起來。
“這麼激動做什麼?”陸君珞看了他一眼。
“你瘋了吧。”沈晏道。
“沒有。”陸君珞嗤笑一聲,仿佛嘲笑他沒有誌向大驚小怪,“你們沈家,加上項家,有何不可?你難道要坐以待斃?”
“我父親不會同意。”沈晏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