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盼麵色一白,下意識地看向朝顏,目光中滿是心慌。
怎麼辦,為什麼有她作證,拽姐的嫌疑反而更大了?
朝顏給淮盼遞了個安心的眼神,對上風月始終沉穩的雙眼:“風月女官,有話不妨直說。”
“風月!”禹又突然出聲喝止,“你僭越了!”
風月聞言,麵色如常,低頭認錯。
禹又的話,可以說間接承認了朝顏的身份,但同時,又不許任何人打朝顏的主意,哪怕是說出朝顏的身份,都不被允許。
看來,她的身份,是禹又最在意的。
朝顏眼眸低垂,不再開口,見禹又心有成算,便隻等著禹又解決此事。
毒殺一事,隻查到朝顏這裡,就到此為止了。
所有證據都指向朝顏,但又有很多無法視而不見的怪異之處,禹又的態度模糊不清。
讓所有人對朝顏的身份三緘其口,又不打算將朝顏摘出去,似乎在等著什麼。
等什麼?等幕後之人自己跳出來嗎?
此事,在死了一個無辜的宮女之後,隻能不了了之。
仇澗麵沉如水,視線緊緊盯住朝顏,好像要把她戳出個洞。
但他的眼睛又在殿中所有人身上徘徊,那陰狠的架勢,恨不得一刀一個全都捅了。
死的宮女,是自他入宮以來一直侍奉著的,朝顏初見仇澗的時候,還給朝顏遞過眼色。
很是機靈的一個女孩子。
朝顏眼眸一黯,可惜了。
仇澗回殿後,大發了一通脾氣,將膳房的人挨個抽了頓鞭子,直抽得人血肉模糊。
所有人都說,是那宮女親手端的茶水,茶水在茶爐上煮著,直到倒出來,都沒有毒,那便隻能是在路上下的。
事情最不明朗的一環,就是從膳房到白澗殿這一路發生的事。
要麼是茶水曾假手於人,給人可乘之機。
要麼是小宮女自己下的毒,而後自己喝了。
這就有點說不通了,誰會給自己下毒啊?
無論事情怎麼樣,朝顏還是被禁足在自己的臥房——閒水居。
就連微生辭和淮盼,都沒能脫掉嫌疑,關在了朝辭殿不準出入。
朝顏回了臥房,嗅了嗅房中亂成一團的氣息,根本無法分辨。
所以,也不確定到底是誰在她床板下放的骨蠱散。
她用淨塵訣裡裡外外清掃了幾遍,直到所有氣息都散儘了,才坐回床榻,想著幕後人的目的。
想借她的手殺禹又,又有隨意出入泗水宮的權力,膽識過人,運氣卻不怎麼樣。
一個個排查,隻有八大護法和兩位女官符合條件。
再觀禹又模糊不清的態度,很可能就是十人中的一個。
但很顯然,他玩脫了。
朝顏正想得出神,突然聽到陌生的敲門聲。
淮盼和微生辭敲門的聲音不是這般強硬,禹又來這裡更是不會敲門。
朝顏走出去,鼻尖嗅到一絲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她推開門,對上一雙墨綠色的眸子。
來人,正是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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