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消散了?
朝顏下意識地將靈力探入白準體內,果然,一點生機都沒有,滿是荒蕪和死寂。
繼而轉念一想,這才是正常的。
畢竟白準的這副身體,本來就是已死之身,靠著白準的神力才得以延續生命。
但生命不等於生機。
生機是命數最重要的一環,生命是屬於身體的。
所以,這也是禹又這麼多年沒有子嗣的最終原因。
試想,一個沒有生機的軀殼,怎麼可能孕育出嶄新的生機?
朝顏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屬實麻爪了。
命運竟捉弄他們至此,唯一施舍的憐憫,居然是兩個人都沒幾天可活了,可以選擇一起死。
朝顏的識海中,係統看著滿滿登登翻來覆去的嗶嗶嗶陷入沉默。
係統:很好,自狗帝君、狗係統之後,又出現了一個狗天道。
相較於沒有一個好評的狗帝君和狗天道,它這個狗係統的待遇顯然是三狗之中最高的了,畢竟宿主還親昵地叫過它統統和統子!
所以——
係統:【宿主,狗係統的狗字,是有雙引號的吧?】
朝顏的嗶嗶嗶被係統猝不及防地打斷,她下意識回道:【你這個是愛稱!】
看!看看!它就知道!
宿主一定是偏愛它的!
係統欣喜若狂,一股巨大的優越感油然而生,它眼神輕蔑地在狗帝君和狗天道中間飄過,而後耀武揚威地背著手仰頭狂笑。
朝顏:係統的精神狀態岌岌可危啊!
朝顏的內心小罵場被係統的插科打諢攪散,同時驅散了她心中的鬱氣。
微生辭見朝顏神色低落,抬手揉揉她喪嗒嗒的小腦袋,俯身在她耳畔溫聲道:“我們走吧,他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
朝顏點頭,乖乖被微生辭牽出去,沒注意到駁影眸中轉瞬即逝的傷痛。
禹又和白準對生死已然看淡,仇澗就是白準這件事,對禹又來說,是恩賜。
“那我日後是叫你阿準,還是阿澗?”
白準眸中笑意盎然:“都是我。”
他有身為仇澗時的愛而不得、掙紮痛苦,即便恢複記憶,他還是仇澗。
名字隻是稱謂,名字之中的愛欲癡纏才是真實存在。
“不過,我更喜歡聽你喚我郎君……”
禹又笑著吻上白準的唇,唇舌熱烈纏綿時,郎君二字悠悠揚揚輾轉而出。
朝顏麵紅耳赤地加快了步伐,反手拉著微生辭往白澗殿外跑。
真的是,剛出門就醬醬釀釀上了,羞死人了啊!
淮盼在後麵看著一陣風跑沒影的兩人,滿臉疑惑:“這又怎麼了?”
梅星淡淡道:“神族人都比較含蓄吧……”
還很容易害羞,動不動就羞紅了臉。
淮盼若有所思喃喃出聲:“心動嗎?愛情嗎?到底是什麼感覺呢,好想體驗一下啊……”
她真的不止一次想談個戀愛,每天睡覺前都在祈禱從天而降一個大帥蛇,讓她也嘗嘗情愛的滋味。
實在是前麵一對兒,後麵一對兒,就她孤家寡人一個,屬實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