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顏毫不留情地抽飛無數次後,司空悠悠鼻青臉腫地從地上爬起來,推開斷裂的木板,單膝跪地撐著身體。
她呸出一口血沫,碎成破布條的衣服掛在身上,露出細嫩的皮膚。
上麵是與地麵摩擦出的血絲,間或顯出被朝顏細長的藤蔓抽出來的紅痕。
整個南橋茶樓的第三層圍滿了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不少男人盯著司空悠悠裸露在外的皮膚,以及豐潤的身形評騭殊褻。
朝顏靈敏地聽到幾句異常下流的醃臢話。
無論打得再凶,同為女子,被這樣意淫,是個人都忍不了。
她的攻擊隻能用藤蔓,打鬥時衣服難免破損,誰都不會在意這些無傷大雅的事,但偏偏下流鼠輩就愛占種視覺便宜。
她見司空悠悠跪了半天都站不起來,懸在半空中的藤蔓陡然調轉,在圍觀群眾裡繞了一圈,卷著那些口吐粑粑的人砰砰往地上砸。
“叫你不說人話!”
“叫你侮辱人!”
“下流無恥卑鄙賤人!”
“老娘祝你下輩子做男人沒嘰嘰!”
司空彬彬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震驚了,下意識進入朝顏識海,頓時聽到震耳欲聾的罵罵咧咧。
誰懂啊,滿腦子嗶嗶嗶!
朝顏這次打人完全沒留手,砰砰一頓亂砸,木板碎屑滿天飛。
被朝顏一藤蔓甩飛的侍衛好不容易跑回來,見到目瞪口呆的司空悠悠時,都快嚇傻了,生怕自家小姐被這株暴力喇叭花抽傻。
司空悠悠見那藤蔓瘋狂甩動的架勢,不由咽了咽口水,喃喃道:“她對我,好像已經很溫柔了……”
侍衛:“……”小姐!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渾話?
被打成這副淒慘樣,還說人家對你很溫柔,你腫麼啦!
朝顏看著地上麵目全非的七個男人,終於舒坦了,動作優雅地收回藤蔓,滿足喟歎:“爽!”
虐渣就是爽!
她餘光瞥到衣裙破爛的司空悠悠,不由分說地給她罩了件披風。
打歸打,鬨歸鬨,尊嚴還是要顧到!
她朝顏不打沒品的架!
司空悠悠神情怔忪地裹好披風,看著那株囂張得意的喇叭花,心中五味雜陳。
喇叭花做這些的意思,她怎會不知?
那些地痞流氓的話,她也聽得到,隻是真的沒什麼力氣了,不然一定撕爛他們的嘴!
但這喇叭花卻粗暴地替她暴揍了他們!
司空彬彬腦中忽而響起朝顏的話,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幾下,對司空悠悠轉述道:“她說茶樓損失的所有物件,全部由你賠償。”
司空悠悠感動的情緒剛醞釀出來,瞬間消散,她環顧四周,試圖討價還價。
司空彬彬無情的話語再次紮在她千瘡百孔的心上。
“她還說,誰先挑事誰賠償,她是正當防衛,無需賠償!”
司空悠悠:“……”
很好,這一架打得真是昂貴,麵子丟了個徹底,連錢錢都賠了個精光!
她攥緊了披風,惡狠狠地瞪了眼朝顏,轉身就走!
什麼,問她走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