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得到消息的時候,營寨前麵已經殺聲震天,還有幾處火光燃起。
正當他上馬帶隊而出的時候,卻看見一個身著皮甲的同齡女娃跟在身後。
其人雖然披甲執兵,但大家閨秀的淑女氣質難掩。
“張鴦,你跟著我們做什麼,老實待著,接下來是男人們鐵血衝鋒的時候。”
張星彩絲毫不退讓道:“鳳姐也是女的,為何她可以,我就不行?”
劉禪撇了撇嘴:“銀屏姐是將門虎女,能打三個關興,你行嗎?”
關銀屏比他倆大五歲,實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張星彩眉頭微皺,但隨後依舊一副淑女的形象,這是被母親調教得刻入骨子裡的肌肉記憶。
關鳳是將門虎女,我張鴦難道就不是了?
關興實力如何不知道,但我打你劉禪肯定是可以的。
見張鴦不依不饒地跟著,劉禪沒好氣道:“跟緊了彆跑丟了。”
劉禪不知道的是,張鴦的武藝確實不在他之下。
隻不過因為夏侯氏嚴格要求她,隻能在外麵展露淑女形象而不為外人所知。
劉禪不再理會她,對著前方的關銀屏拱手道:“鳳姐,我的騎兵屯能不能升為騎兵曲就看你的了。”
今天便是劉禪用高橋馬鞍、馬鐙組建近戰騎兵的第一戰。
隻要打得足夠漂亮,無論是諸葛相父還是劉備都絕對會支持他發展一支不弱於虎豹騎的騎兵部隊。
關銀屏回了一禮:“少公子放心,必不辱命。”
埋伏之處到營寨沿途的雜物已經清理乾淨,五十餘騎兵衝鋒的氣勢如同步兵數百人。
就在關銀屏上路的片刻之前。
營寨前警聲大作,胡忠等人率隊大吼著衝鋒廝殺。
最外麵簡陋的圍牆輕易被推倒在地。
“哼,不堪一擊,果然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快,全都給我衝進去。”
高興沒多久,不少人衝著衝著忽然從眼前唰的一下便看不見了。
隻見前方一道壕溝,不少人摔了進去隨即便發出嚎叫聲。
湊近一看,裡麵埋著許多鋒利的竹簽。
一瞬間,前排所有人腦海裡都出現一個詞:有埋伏。
一鼓作氣再而衰,胡忠立刻大吼道:“我十倍於敵人,衝殺上去,活捉劉禪。兒郎們,隨我衝!”
胡忠身後都是他的本家子弟,或者是受其家庇護的佃戶子弟,忠心可靠,見主家衝便也跟著衝上去。
壕溝寬不到兩米,助跑加大跳躍,除了少數倒黴蛋,大多數人都能跨過去。
但守軍不會乾看著。
“放!”
一聲令下,上百支諸葛連弩扳機扣動,大量箭矢攢射飛出。
箭矢威力不大,但也能紮進身體裡麵,並且非常密集,射中要害位置同樣致命。
一時間,百餘人一起哀嚎,著實聽得人心驚肉跳。
唯有那些身穿甲胄或者提起同伴屍體當盾牌的幸免於難。
胡忠忍痛拔下射在手掌上的一支箭矢,大吼一聲:“隨地撿用遮擋物,五人一組結陣向前。”
所謂遮擋物,其實就是同伴的屍體,隻不過直接說出來會影響士氣便換了個說法。
雖然不人道,但這個方法確實有用,原本停滯的戰線不斷向前推進。
幾輪齊射之後,叛軍有了足夠的遮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