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遲遲抓不到,江陵便遲遲不能解除戒嚴。
至於劉禪的傷勢什麼時候能好,自然是能動刀砍人的時候就會好。
而要揮刀砍人,就需要向寵帶著證據歸來。
隱忍而厚積薄發,劉禪這屬於是行為上致敬司馬懿,不過這時候的司馬懿還是大魏忠臣呢。
這天,江陵城內一處街上,兩名衣著樸素的少年慢悠悠地左瞧右看。
“公子,雖說當下江陵較為安全,但您畢竟是在‘養傷’,這般出來白龍魚服,萬一被認識的人看到,豈不糟了。”
後麵這人聲調略高,雌雄難辨。
“你覺得,這江陵城見過本公子的人多嗎?”
“這……大抵就南郡太守一人吧。”
“這就對了,”劉禪笑了,展開翡翠折扇放在身前,上書‘逼王’兩個大字。
“隻要吾的人隨時監控著他,還有誰能認出來我?”
聽到公子這麼說,黃皓才放鬆下來。
“那公子微服私訪,想要體察哪方麵的民情呢?”
劉禪用眼神餘角瞥了一眼黃皓,隨口道:“有妓院沒?也就是女閭。”
“啊?公子想去那種地方嗎?”
黃皓雖然身為一個太監而不算太懂那方麵的事,但是他覺得以公子的身份身邊根本不缺含苞待放,何必去尋那殘花敗柳。
“吾就問你有沒有吧。”
“這,有倒是有。”
聞言,劉禪一挑眉,好家夥,你個太監還真關注這方麵的事啊。
“稟公子,這江陵城確實有兩家比較出名的女閭,一家是糜家的,另一家也是糜家的。”
聞言,劉禪合上折扇重重地在黃皓腦袋上敲下去:“你妹的,拽什麼抑鬱文,你當你周樹人啊。好好說話。”
“稟公子,小的確實有妹妹,不過,她還太小……”
劉禪抬起左腿作勢要踹:“滾,再貧嘴我讓人把你下麵的嘴縫上。”
黃皓一個閃身躲閃,然後裝作踉蹌的樣子討饒道:“公子,小的錯了,您饒了小的吧。”
“稟公子,這兩家女閭雖然都是糜家的,但卻完全不同。”
“第一家在城東富貴人家集聚地,非常高檔,酒水美食,而且女子個個豔麗有才藝。另一家在城南,質量差些,去花錢的多是些普通人,除了吃喝就是玩樂。”
“除了這兩家呢,有沒有近兩年新開的?”
“這,奴婢沒聽說過,若是公子想,奴婢回頭打聽打聽。”
“原來如此,”劉禪眉頭微皺,“看來江陵的經濟狀況還行,畢竟是現在的荊州首府加貿易中心。”
黃皓歪頭,公子又在說聽不懂的話了,女閭和經濟有啥關係?
一般在經濟不景氣的時候,往往是娛樂行業大發展的時候。
古代基本上就是青樓服務業。
這個現象大體上可以這麼理解:經濟越低迷,色情行業越發達,特彆是那些廉價低端色情業。
色情業本質上屬於第三行業,在一座城池之中,經濟低迷時,各類手工業農業發展乏力。
為了生存,更多的姑娘去從事青樓服務業,增大了被服務者的選擇空間,大量的供給會刺激需求。
其次,隨著越來越多年輕妹子的加入,競爭會導致市場價格降低,從而再次刺激需求,以此形成該行業一片繁榮的景象。
江陵女閭行業沒有持續增長,反而能說明此處大多數女子能夠正常生活,民生也可見一斑。
“公子,咱們去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