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茂急匆匆地尋到劉禪,卻見公子正在送彆傅士仁,便知趣的等在了一旁。
傅士仁的爪牙基本上被清理地乾乾淨淨,收購他盜賣軍械賊匪的情報也交代清楚,最後一步便是送到成都等候劉備的處置。
仁慈的劉禪自然不甘心就這麼便宜的放了他。
等候在旁的樊茂頗為詫異,因為眼前的傅士仁精神萎靡,甚至比先前瘦了許多。
作為公子需要喊叔父的人,肯定不會受刑,不應該是這副樣子啊,好奇地上前湊了湊。
傅士仁虛弱地歎了口氣,“公子啊,你就告訴老夫答案吧。”
劉禪堅定拒絕:“不行啊,叔父,這個問題隻有你自己想出來才有意義啊。”
聞言,傅士仁麵如死灰,作彆後踉蹌著登上前往益州的船。
看著岸邊人影越來越小,傅士仁握著船欄杆仰天長歎。
“這個世界上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啊!”
樊茂全程懵圈,什麼樣的問題竟然能讓傅士仁憔悴至此,忍不住好奇開口:“公子,敢問傅將軍所問何事?”
“哦,”劉禪轉頭看向樊茂,“呃,你怎麼就穿了一隻鞋?”
“這個,那個,臣路上碰到一隻狗,他搶了臣的鞋叼走了。”
劉禪以手撫額一陣無語,隨後問道:“你真的對傅叔父在思考的問題感興趣?”
樊茂心裡咯噔一聲,回想起先前傅士仁那精神不振仿佛腎透支了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也沒那麼感興趣了。
趕緊轉移話題,將先前搜查出來的問題向劉禪稟報。
“零陵郡……需要我注意的也就隻有湘關了吧。”
劉禪記得,東吳偷襲關羽,打出的開戰旗號是‘關羽擅取湘關米’。
這純純就是實在找不到理由,但又需要一個理由而硬湊的。
得益於糜芳、傅士仁的監守自盜,荊州方麵一直有從揚州購糧的傳統。
擅取不是盜取,是付了錢買家要求提前取貨。
這玩意也能當開戰理由,這操作也真是沒誰了。
“那個送信的,交給黃皓,讓他好好審審。”
樊茂倒吸一口涼氣,為那個送信之人默哀三秒。
此人說來也挺倒黴,從沒見過城內有這麼多人巡邏。
他帶著縣尉的密信趕來,自己心裡有鬼,看到一群穿著漢軍服飾的摸金漢子向自己走來,立刻慌亂而逃,這才被抓住。
但凡冷靜點這些人也不會太注意他。
進入監牢後,不過半個時辰,他就全招了,連私通縣尉小妾的事都招了。
“公子,據交代,該縣尉得了鄧家請托,竟然私下許諾在本月放一夥零陵蠻夷穿州過境,為禍地方。”
樊茂非常興奮,既然有緊急軍情,那自己就有了用武之地。
正當他要向劉禪請纓帶兵去拿下縣尉防備蠻夷的時候,卻見劉禪忽然麵色一冷。
“月末?這群家夥,難不成是在打我的糧食的主意。”
軍糧、鄧家、零陵蠻……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家夥湊一塊,劉禪赫然想到大江另一邊那人的身影。
呂蒙,這件事的謀劃者絕對又是他。
這還真沒冤枉他,呂蒙在得知自己安插在公安的細作遭受滅頂之災後,非常震驚。
後來從其他細作傳來虞翻被抓的消息後,更是驚怒交加。
隨後又探聽到劉禪窮兵黷武擴軍,便判斷先前埋伏在湘關糧食買賣中的計策可以實施了。
隻要斷糧,劉禪強行拉起來的軍隊不僅不會成為助力,反而會造成極大的反噬。
發覺呂蒙在搞事後,劉禪令郭慶分派人手盯住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