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曹丕已經開始進行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項大事。
此前,在雒陽繼位後,便帶著司馬懿等臣僚奉曹操梓宮回到鄴城。
根據曹操的遺囑,曹丕於二月丁卯日將父親安葬於鄴城西郊的高陵。
同時,他還對國內進行了初步整頓,以強化自己的實力。
東南方麵以夏侯惇為大將軍鎮守汝南郡召陵縣,都督張遼、臧霸等將。
當然,因為孫權送宣戰書的原因,所以曹丕給夏侯惇的命令是討孫權,但實際上並沒有發動進攻。
夏侯惇的重要使命也不是討伐孫權,而是將臧霸拘在南邊,不要讓他回徐州大本營。
渡過最初的危機之後,曹丕自然要吞並青徐附庸,將近乎獨立的青州兵和徐州軍收回來。
西邊的長安則是交給夏侯惇的兒子夏侯楙鎮守。
雖然對曹姓宗室不太信重,但是夏侯姓的宗室他還是很信重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姓曹的都不信任,對於那些與皇位血緣關係很遠的宗親他還是很信任的。
比如曹休被他任命為領軍將軍,統領一部分中央軍鎮守在鄴城附近。
再比如曹洪,擔任衛將軍,統領鄴城守軍。
魏國的鄴城大本營,固若金湯。
當然,雒陽他也沒放棄,不僅繼續修建著未完成的宮殿,還暗示臣子修建受禪台。
這個戲精,還對此專門演了一出戲。
他裝作無意間發現臣子竟然‘背著自己’修建受禪台(受禪台在許昌城西,他在鄴城,也不知他是如何無意間發現的)
反正,發現此事之後的曹丕非常生氣,狠狠的說了那臣子幾句。
“我德薄,你們這是浪費民力,讓修建受禪台的匠人們休息去吧。”
然後那臣子不聽,非要堅持修下去。
曹丕無奈,不能製止……
在此期間,還發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
那就是議定曹操的諡號。
其實,這件事本來是沒有爭議的。
畢竟在曹操死前就曾經有人勸曹操稱帝,但曹操回答說:“若天命在孤,孤當為周文王。”
已經不能叫暗示了,簡直就是明示。
‘文’,‘文’啊,乖兒子,要給老爹我上‘文’這個諡號啊。
眾所周知,所有諡號中,‘文’是最好最牛的一個諡號。
如果把諡號換算成打分的話,文就是一百分。
經天緯地曰文。
道德博聞曰文;慈惠愛民曰文;湣民惠禮曰文;賜民爵位曰文……
這最頂級的諡號,曹丕覺得有個人最為合適。
那就是他自己。
於是他給老爹上了個‘武’。
當然,武也是極好的諡號,但是不如文,可以理解為九十五分以上。
剛強理直曰武,威強敵德曰武,克定禍亂曰武,刑民克服曰武,誇誌多窮曰武。
這個誇誌多窮,可以理解為窮兵黷武的意思。
估計曹操得知此事後能托夢來罵他這個不孝子。
其實,漢朝給諡號的製度一開始是很嚴格的,儀式相當莊嚴。
不過到了東漢殤帝之後,皇帝多為幼主,實權被宦官和外戚輪番控製,廟堂腥風血雨,社會黑暗,民不聊生。
這種混亂的政治也讓諡號這東西喪失了公正性,在這一時期不僅外戚開始獲得諡號(如漢順帝時期的梁商死後諡號為“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