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埋伏的陳式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魏軍的援軍,無奈上報丞相。
諸葛亮也是頗為佩服擁有忍者神龜屬性的曹真,便下令收網。
本想用夏侯儒這條中等大小的魚再釣一條大的,看來是不成了,隻得見好就收。
就這樣,剛剛道心重鑄的夏侯儒,被困在野地五天後,被漢軍活捉了。
他被捉的時候,天空正巧下起了雨夾雪,倒是十分映襯他涼涼的心情。
雖然距離小雪的節氣還有三四天,但冬天氣溫降得快,提前下雪也是正常現象。
十月下旬,夏侯儒被漢軍將士運送到陳倉。
當時劉禪正在組織民眾沿著渭水河岸平坦處修複耕田。
準備儘可能的在明年春耕之前恢複更多的耕地。
當然,主要工作是鄧艾在做,劉禪隻是掛著主帥的名頭。
但他也時常去現場露臉就是了。
鄧艾因為工作表現突出,以典農中郎將的身份兼任雍城令,主抓關中生產恢複事宜。
鄧艾的才能是有的,當個郡太守綽綽有餘。
但主要是他年齡小,過度提拔也不太好,所以需要先在縣令的位置上沉澱幾年。
有劉禪記著他,有功績就提拔,鄧艾絲毫不用擔心自己的前途。
他是潛邸時期就投入劉禪麾下的老資格,也就排在諸葛喬、霍弋等幾人後麵。
隻要足夠長壽,三公之位上退休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所以,當下他也是勤勤懇懇的全力完成劉禪交給他的任務。
按照現有規模推算,陳倉到雍城這塊區域,至少能安置兩萬戶百姓。
不過當下耕地破壞嚴重,還要從旱災中恢複,明年能安置下來一萬戶就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成果了。
劉禪體恤下屬,便敲定明年隻需完成一萬戶的目標。
隨著冬天裡的第一場雪降下,劉禪便接收到了夏侯儒這個小驚喜。
“這個夏侯儒,應該是夏侯淵的侄子,他對我大漢朝廷的態度如何?”
聽到太子這麼問,負責押送的小校麵色躊躇,最後還是咬牙開口道:
“我軍將他抓捕後,曾有兩次勸降,全都被他臭罵拒絕,其言辭汙穢,不堪入太子殿下耳。”
“末將等押送他的路上,給其水便喝水,給其米便吃米,隻是一言不發,拒絕和任何人交流。”
聞言,劉禪心下便有些明了。
此時,夏侯氏還沒遭到士族的迫害,夏侯儒、夏侯霸等人對漢朝廷仍然是以仇恨為主。
雖然戰敗之後有些心灰意冷,但想要勸降他應該很難做到的。
即便自己的嶽母也姓夏侯,這層關係也隻是讓雙方保留最後一絲體麵,但不足以改變立場。
“那麼,夏侯儒孤就不見了,直接送去功德營吧。”
小校拱手領命退下。
此時,夏侯儒正戴著木枷坐在陳倉城外漢軍營地一處石頭上,眺望遠處的渭水愣愣出神。
人生經曆起起伏伏,他看到了很多,也想了很多。
他切身領教了漢軍的戰鬥力,又作為俘虜從內部觀察到了漢軍的軍紀以及強大的後勤保障。
而看的越多,夏侯儒心就越往下沉。
單說軍醫這一條,雖然魏軍中也配備不少軍醫官。
但是無論從數量還是質量上,都比不過漢軍。
另外,自己這批俘虜的飲食,也令夏侯儒吃驚不已。
對於將官來說,飲食等級略有降低。